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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護士交接室進來一位夾著公文包的白白淨淨的中年人，他進門就問：“請問舒雯現在在嗎？”

“我就是。”舒雯說。

中年人說：“請借一步說話好嗎？”

舒雯隨那位男子走到醫院一個僻靜處，那個男子遞給舒雯一個名片，然後自我介紹說：“我是市長助理莊太，市政府機關準備調進一位高素質較全面的年輕女性人才，為咱市撐門面。主要是參加一些接待省市和中央領導的工作。有時還可以陪市長、書記出國考察訪問。李副市長很欣賞你，指名要調你去。”

這份工作對舒雯來說的確很有誘惑力，而且她很感興趣。要比整日和病人打交道強的多。但這樣的好事怎麼就落到自己頭上了呢？但馬上想到了李強，一定是他告訴了他父親的原故，那天他不是說等他這次出差回來後才帶她去見他父母的嗎？他不是還沒回來嗎？她不想費神去考慮那麼多。

舒雯說：“謝謝領導看得起我，我只怕到時有負領導的希望。”

莊助理說：“我現在就給領導回話去，在調令沒正式下達之前，你暫時還先在醫院工作。明天省委沈副書記一行來我市考察，沈書記喜歡跳舞，市委決定組織一場舞會，到時希望你能參加。你工作的問題，我會給你們院長打招呼的。”

原來，李副市長雖然曾經與俄羅斯和美國的洋妞玩過，可從未打動過他的心，自從他住院見到舒雯後，便走火入魔，一直念念不忘，常在莊太面前提到人民醫院的護士舒雯怎樣怎樣。莊太原是市委辦公室收發報紙的辦事員，只所以能象坐火箭一樣高升，全憑他察言觀色、溜鬚拍馬和會辦事得來的。一次他和李副市長從舞廳出來，當李副市長再次提到舒雯時，莊太討好道：“李老，我覺得要找像您提到的舒雯這樣才貌雙全的年輕女性，實在太不容易了，要是我們政府機關有這樣個人就好了。”

一提到舒雯，李沉當時興趣盎然，滔滔不絕地說：“是的，那當然最好不過，要是咱們政府機關有這麼一位出類拔萃的年輕女性，也能為咱市撐撐門面，爭點光呀！”

“那當然羅，往後要是省上和中央首長來了，就用不著臨時到處去物色人陪客了。”莊太說。

“關鍵是物色的人都不是那麼理想。”李副市長感慨地說。

莊太馬上進言道：“李老，我抽個時間去做做舒雯的工作，設法把她調進政府機關來。”

李副市長喜露於表，笑嘻嘻地：“那好呀！你去做做工作看。”

“像李老這樣十分重視人才的好領導如今不多了，要是其他人都是像你這樣重視人才，咱們政府機關這套人馬就十分理想了。”莊太肉麻地吹捧著。

莊太一番話說得李副市長心裡特別高興，像吃了蜜，甜滋滋的，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抑制的笑容，馬上說：“你去告訴舒雯，只要她肯來，全方位給她開綠燈。就說是我說的，過一段時間，提她個副秘書長的職務。”

莊太心曠神怡，舒雯將成為他加深與李副市長感情的重要籌碼。他會進一步努力去解決好舒雯的工作調動的問題。

第5節　劉燕的婚姻

中午下班的時候，舒雯到護士長辦公室找劉燕。“走，姐姐，我請你吃飯。”

“今天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呀！”劉燕假裝往窗外望了望。

舒雯走向前拉住劉燕，“少來這套，走你的吧！”

舒雯和劉燕並肩走出醫院大門。天空中飄著針尖大小的雨絲，地上溼漉漉地。她們出醫院大門向右拐，準備去她們常去的陽光大酒店。

一個騎著輛破腳踏車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迎面而來，他邊騎著車子邊眼睛僵直地盯著舒雯身後某一處。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目標，像一隻貓貪婪地盯著一隻肥老鼠。舒雯也好奇地盯著他的眼睛，想知道他究竟在看什麼。於是舒雯忽略了自己的危險處境──那個男子正晃晃悠悠地向她撞來。舒雯躲閃不及，一聲悶響被腳踏車撞倒在地。與此同時，一縷香氣襲來，幾個個子高高、長髮飄飄、化著濃妝、上身穿著吊帶衫、下身穿著超短裙的年輕女子臂挽著臂從舒雯身邊走過。舒雯的跌倒，仍沒有分散男子的注意力，他全神貫注地近距離地最後看了那幾個濃妝豔抹穿著暴露地女人一眼，然後才恍恍惚惚地發現倒在地上的腳踏車和仰著頭看他的舒雯。男子擦了一下眼睛，為眼前的舒雯驚世駭俗的美所驚呆。

舒雯討厭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雖然長著高高地個子，卻並不能抵消他長相的猥瑣。他穿著掉了色地分不清什麼顏色地襯衣，領口髒兮兮地，牙齒髮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