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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那個姓況的來的次數最多,現在不說你騙他1萬元了,幾次來都說是要請你到星級酒店吃飯。”
金霞恢復了情緒,“格格格”笑了半天:“鳥的!知道硬的不行來軟的。姓況的,我都叫他姓謊的。當我面說了不下百次請我到星級酒店,還說到時專挑果子狸、仙鶴、藍孔雀、貓肉、東北虎肉、猴腦、老鼠肉等特色菜給我吃,說得我直流哈拉子。可至今連個小飯店都沒請過我。”
“你可不要貪戀這些特色菜,人類如此惡待動物,遲早要被動物整治。香港曾因人們吃飛禽引發飛禽傳染病。明代中國曾大肆流行鼠疫,當時有首歌謠唱:東死鼠西死鼠,人見死鼠如見虎。三人未行十多步,忽死兩人橫截路。沒有人搞得清動物身上究竟有什麼病,也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傢伙把病傳給人類。”
“你放心啦!他是個愛錢如命的人,不會真捨得請我吃的。”
外面的風、雨、雷聲漸息。
金霞到她自己房問去開窗打掃擦抹,到快天亮才睡去。
中午時分,花瀾過去看時已煥然一新。各類物曲擺放得整齊有序。可是人躺在床上卻傷感得一塌糊塗,眼泡腫大,臉色焦黃,嘴皮上長了兩個大血泡。後來金霞有一星期都沒出門。
金霞回來的第二天就是中秋節。
那天,花瀾和金霞兩人去市場買了月餅、水果、瓜子等吃食,花瀾看門前的桂花還沒開花,又花10元錢買了一捧開滿桂花的枝。
晚上金霞早早地搬出了桌子。將所買物品放在了臺上,在桂花的清香中和花瀾一起一邊吃一邊等待月亮升起。 金霞說:“想到月亮。我就想起小時候常哼的一首兒歌。”
亮粑粑跟我跑,
我吃豬頭你吃毛。
金霞頭晃東晃西有滋有味地哼著,似乎回到了童年。
花瀾說:“我們那裡哼的兒歌跟你不一樣。”
亮粑粑亮堂堂,
照到哪裡哪裡亮,
跟前跟後跟著我上學堂。
花瀾哼到這裡,眼睛忽然溼了。她想起那些亮堂堂的夜晚,老祖母用暖熱的手拉著她在放學的路上看月亮,哼兒歌。那種情景溫馨而又美麗。
金霞傷感地說:“儘管我的老家有惡丈夫,有冷漠的哥嫂。但出來時間長了,還是覺得老家有很多東西都讓我思念。小時候,我曾看著連綿不斷的山問父親:山那邊是什麼?父親說:是山。我又問:山那邊的那邊是什麼?父親還是說:山。我不敢再問了,只悲哀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出山了。現在我終於走出山了,卻發現那些山竟是那般親切。”
花瀾深深地嘆著氣:“誰能忘掉自己的根啊!”
金霞盯著花瀾的眼睛:“花瀾,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到這個城市來?為什麼至今沒有工作?為什麼至今都沒結婚?你跟我畢竟不一樣,你是一個大學生啊,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花瀾囁嚅:“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說,她是為了愛情。可是她的愛情卻是那樣傷心。現在,高宇正在和家裡人坐在一起等待月亮升起吧?她似乎在空氣中聽到了高宇那快樂的笑聲。
這時,又大又圓的月亮掛上了天空,月光讓大地上的一切迷迷濛濛,縹縹緲緲,空空幻幻。花瀾靈魂深處潛伏著一種夢思,一經被月光點燃,便“裡應外合”地著了迷,身不由己地出現了一種飄飄忽忽的醉態。與此同時,旁邊一幢小僂頂上傳來了如泣如訴的笛聲。
花瀾順著那笛聲看去,看到吹笛者是一位飄著長髮,全身素白的女人。她站在月色中迷濛縹緲像一縷精魂。
金霞幽幽地說:“我聽人說。那個女人也是外地人。她男人比她先來這個城市,一年中男人都定期與她通電話。一年後,這男人突然沒有了音信。她就來這個城市尋找了,她到電視臺打過廣告,也到處貼過尋人啟事,就是找不到他。現在她每到月圓的夜晚就全身素白地登上樓頂用笛聲呼喚她的男人,也用笛聲表達她對家鄉的思念。”
花瀾突然淚流滿面,她覺得那女人就是她的一縷精魂,在這月明的夜裡飄蕩於親情和愛情之間。
送米豔進醫院掛水的那天下午,蘇玲玲一直忙到黃昏,等和國子約齊,帶著女兒去吃飯時,蘇玲玲突然猶豫著該不該打個電話去問一問米豔的身體情況。
小心翼翼地將意圖告訴國子時,他臉陰了下來,大概那次米豔詛咒父親的陰影還在心裡。他反問道:
“你這樣熱心,什麼意思?”
蘇玲玲一急:“什麼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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