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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痛苦的是,她剛搞好,方全的聲音就會傳過來。有時,她看到顯示器上是他的號碼,就不接,這電話就堅持響過不停。最後的結果,方全再次出現在她的臥室時,她用鞋砸他,用腳踢他,還用手涮他耳光。可他不在乎,只是笑著張開雙臂擁抱她。
在一個他打來電話讓她無眠的夜晚,她於凌晨兩點打他的手機,她要讓他嚐嚐被人騷擾的滋味。
“喂!”電話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蘇玲玲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她老婆接了話。其實應該想到的,夫妻倆睡在一張床上,女人比男人易醒,當然有可能拿手機接話。
蘇玲玲慌慌張張地結束通話了話。只一會兒,她的手機響起來,她看了下號碼,不熟識,她一直不知道方全家的電話號碼,她也剛說了聲:“喂!”對方同樣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悟出這可能是方全的老婆在用電話測試這種時候打方全手機的人是男還是女,達到目的後立即掛了機。蘇玲玲感覺這是一個厲害而不動聲色的女人。
她可悲地意識到自己的“情婦”頭銜。她怎麼會這樣呢?一個崇尚精神、追求完美,甚至不能容忍丈夫不上進的女人,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方全,文化、品位、興趣跟她一點都不相同,甚至連做情人的一副好身材、一張好面孔都沒有,她怎麼會與他有那種關係的?她是怎樣一步一步地掉入這個漩渦中?!是怎樣讓本已困苦叢生的人生之旅更添了人生陰霾?!
孤獨?!是那無邊無際的孤獨。她一個人彷彿走在茫茫荒原中,誰在她旁邊誰就是她的朋友。精神分析學大師貝克爾認為:人類都是脆弱的生命體,所以希冀透過與另一個人的結合獲得安全感,以便反抗孤獨、弱小與死亡。方全就是她走在孤獨的荒原上旁邊靠得最近的人,她無法選擇地讓他挽起了她的手。
在這無眠的長夜中,蘇玲玲第一次依稀思戀起從前的婚姻中。元辰的純情和摯愛,她和他畢竟有著四年戀愛基礎,五年婚姻生活,然後才在無奈中分手。她在記憶中隨手撈起的都是他對她的情,以及為了愛她而產生的痛苦。他對她沒有一絲像方全對她的玩弄和對她經濟的居心叵測。
如今再想這些已沒用。哲人道:射出去的箭,說過了的話,度過了的日子,這三樣東西是永遠不會回來的。金霞、方全……她們離婚後都已曾經滄海。走得越來越遠了。
她本來以為自己是渡得過寂寞之海,跨得過風霜之山的;她本來以為,所有的不幸,都會隨著婚姻的消失而消失……想不到的是,一波才過又一浪,*復浪浪,波浪綿延情緒更疲憊。然而,又怎能再回頭?!回頭了也還是那一地雞毛的生活!難道就這麼過著過到老,變成老太婆。最後肉身消散,剩下孤獨的靈魂在黑夜裡無所依附網處流浪……
蘇玲玲現在是煙越抽越兇。夜越過越長了。她的心中充滿了關於生存的焦慮。她渴望救贖。可是誰來救贖她?曾經有過的信仰、精神和純情在現實中是多麼蒼白無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金霞已經到了第七個月的身孕,肚皮高高隆起,整天穿著孕婦衫。拖著鞋子,除了買菜很少出門。小夏雖然看不起金霞。但對金錢的需求讓他沒有離開她。小夏張口要多少錢她都給他。否則同她吵,吵得金霞眼淚汪汪還得給他。他現在黑著心,要把金霞的積蓄全都摳出來用,出出心中的惡氣。有一天早晨,他跟金霞要5000元錢,說是給他薪拜的一個唱歌跳舞的老師送禮。
金霞心裡一跳說:“5000元?小夏,你也不替我想想,我這裡不是銀行,哪來這許多錢?我現在不做生意,早斷了來路。以往的一點積蓄都給你用光了。我還要支配家裡的各種開銷,水、電、煤氣、電話費、菜、米、油、鹽,你一向不問。你天天出門上班賺的工資呢?”
“少講廢話,拿錢來。拜一個老師,人家都送1萬元,我只送5000元,你還小氣巴巴。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出人投地?*!我當不了明星,你可是更沒好日子過。”
金霞看他一副流氓腔。心陣陣發涼:我現在有錢,他盯著我要。假如哪一天沒錢,倒過來還能問他要一分錢?可是萬一不給錢他拔腿走路不回家怎麼辦?
金霞心裡異常難過,看這樣子又非得給錢他。算算這段時間已經給了他幾萬元,這個無底洞不知何時填得滿?她從櫥中拿了5000元說:“小夏,你怎麼會用錢這麼快?你已從我身邊拿了幾萬元錢,究竟用在哪些方面?”
小夏眼睛一瞪:“我哪次用錢不告訴你原因?現在一時讓我怎麼想得出來?”
金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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