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4/4 頁)

麼：“你愛她嗎？”

李偉光稍微遲疑了一下：“愛了很久了！”

“我知道了，是你還在老省長身邊當秘書的時候吧？”

李偉光身子一動不動地對著天。

司馬開啟了一瓶啤酒遞給了李偉光，“我們結婚的時候，家裡翻滿座，精英聚會，我站在那家人後面，像個戰利品被他們評頭品足。假若那時我對藍倩兒還有愛的可能的話，就在那一刻，全部地消失殆盡。我終於明白了愛和恨並無天壤之別，僅在一瞬間，你可以在最愛的人身上聚集起巨大的仇恨，蟄伏在你的心裡，日積月累地積澱起來。只要在那個家裡生存著，我永遠就是個展品，是個陪襯。我還能幹什麼，反抗那個家裡精心栽培給我指路的人嗎？和那些愛我至深的人對峙？我沒有選擇，只能在夾縫的空隙中走上一條滿足人的一切慾望的生路。為此，我深惡痛絕自己的靈魂的廉價無恥，我自暴自棄自己對愛的眷戀和渴望，我自顧自憐自己對自尊的偏執。”

“為什麼你不離開那個家呢？”

“你還不明白嗎？”

“是因為藍倩兒對你的愛嗎？”

“曾經有過很長時間，我為著另外一個女人去愛藍倩兒，按照她的願望和藍倩兒去過日子，生孩子，扮演著美滿的一對兒……”

“你有過外遇啊！”李偉光還是動也沒動。

“她是藍倩兒的母親。”司馬的眉頭擰在一起，臉上的表情生動起來，“她像個女神，可以照亮你的心底最陰暗的地方。她的光亮不像陽光般絢麗刺眼。她是月亮女神，散發著柔和的，清澈的光。有些冷傲，卻很安詳，有些憂傷，卻很寬容。”

“藍倩兒知道嗎？”

司馬看著遠方的海水，沒有回答他的話。

“好，算我沒問！”

“她讓我們的婚姻繼續下去，和她一樣，在哀怨愛恨中過了一天又一天！”

“哀怨愛恨本來就是攪在一起的，這種日子並不是你最難過的吧？”

“是，終於有一天，你心裡的積澱就要把你窒息死的時候，你能浮出水面就是解脫。惟一的出路，就是不惜代價地狂奔出逃了。等你逃出來了，什麼都沒有了，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