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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再鬧,我們也到法院告她男人利用職權玩弄女員工,要他賠償青,春損失費和公眾場合暴力受辱費”
元辰說:“我們還真可以這麼告。”
“此事只能到時再說。只是可憐元芳,付出了真情,而那男人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米豔剛才說了一句過度傷心的話,可能也讓她難以承受。”
“元芳一直是米豔帶大的,有點偏執。”元辰說完話,又穿衣服出臥室去敲元芳的門。
“元芳——元芳——”
“爸——”元辰聽到元芳的聲音很低微,心發酸:
“你開門,我想進去跟你談談。”
“爸,我很累,明天再談,好嗎?”
元辰想了一會兒,語氣溫和地說:“行。你睡吧,別多想,爸會給你作主的。”
元辰回來後。夫妻倆又討論了一下此事,才慢慢睡去。
睜眼時,時鐘已敲響了八點。蘇玲玲匆匆地到洗手間洗臉刷牙。
開門後,一股血腥味飄拂而來,她心裡一驚,急忙向元芳房間走去。那血腥味越來越濃,等到元芳門前時,看到接近門縫的地面上有一大灘血凝固著。
她幾乎哭泣著大叫:“元芳——”元辰聽蘇玲玲聲音異常,穿著睡衣睡褲跳了出來。推門,門未鎖但推不開,似乎被什麼擋著。側臉看,元芳不在床上,床上是一大灘血,從床腳至門口的地面上也都淌滿了血。那條生命的鐐銬——那個男人買給她的鑽石項鍊甩在地上。蘇玲玲當即就暈癱了下來。元辰從門縫擠過身子,看到元芳在門後躺倒著。
他抱起元芳,只聽得一聲:“元芳——”便發出慘烈地乾嚎。
米豔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她踩著蘇玲玲的手背向門裡走去,疼痛把蘇玲玲從暈乎乎的狀態中驚醒。米豔看到元芳紙般蒼白的臉時,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辰向蘇玲玲喊道:“快打120急救電話!快打!”蘇玲玲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打電話。
救護車很快來了,元辰抱著元芳坐了進去,蘇玲玲剛在車門前抬腳,米豔把她推倒爬了進去。救護車很快開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22。
無限悲傷的蘇玲玲留在家裡,她分明知道元芳根本沒有挽救的餘地了。她幾乎虛脫地躺在床上。以後發生了什麼事,她都無力知道。好像聽說,元芳是割腕自殺,米豔不讓人將元芳抬人殯儀館,磕頭求醫生不停地給搶救。最後被醫院裡的保安給架進車裡送了回來。屍體又帶回了家。
家裡擠滿了陸續來弔唁的親戚。米豔的妹妹米粉也來了。蘇玲玲神思恍惚,眼中盡是紅紅的血,耳朵裡不斷傳來哀嚎聲。她覺得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
她流淚複流淚,無聲地抽噎著。她沒有辦法想象今後家中的人將以怎樣的心情相互面對?那麼聰明的元芳怎麼會走上這條路?惹下的事情再壞也不會壞過死亡。她怎麼就不會為她的爸爸想一想?為把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米豔想一想。
是那男人的家屬在單位大鬧讓她無臉做人?是米豔那痛心徹肺的神情和話語讓她傷心至極?是自己那一句埋怨的話語讓她感到孤立無助?是她愛著的男人糟踏了她的真情讓她失望透頂?是她二十多年來沒有正常的父母之愛讓她絕望痛苦?
蘇玲玲想:是一切一切的兼而有之讓她產生了不可控制的挫折感、失落感、孤獨感、創傷感、負疚感、絕望感。以至用自己的手臂迎向刀鋒,選擇了死亡之路。在死亡時,元芳是否也曾想到過放棄,開門向她們作過呼救?還是有什麼臨終語言要向她們說?不然她怎麼會從床上跑到了門口。而她們卻睡過去了,以致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挽救她的機會。
她和元芳未必有多深的感情。而且一直處於被米豔排斥的不好心情中。但元芳不也曾經向她信任地剖白過心跡,她不是家中唯一最先擁有元芳愛情的甜蜜和憂愁的人嗎。元芳不也曾經大義滅親地為她抱過不平。而她作為她的“朋友”總是把自己的不快擺在第一位,而忘了應該更多地關心這個孤獨者。讓還是年輕輕的她絕望地走上了不歸路。
三天後,按慣例,屍體應送殯儀館火化。但米豔已經氣得神志不正常。她揮舞著手大聲地叫:
“她沒死,她只是昏迷,元辰你為什麼不請醫生來!我早知道你們希望她死,她死了,你們再趕走我,就乾乾淨淨一家人了。”
元辰在那裡吃驚地張大嘴巴。他委屈地說:“她是我女兒,我怎麼會有這個心。”
米粉瞪著他說:“你現在跟她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