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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了傭人,她成心折磨我。”
元辰說:“你別把她當回事,她是個病人。”說完幫她用餐巾紙擦眼淚。
元辰手中的那套書稿結束後,到處是時間。但自從上次米豔摔碗摔盆鬧過後,他就再也不幫助蘇玲玲幹活了。
他原以為兩個女人都愛他會相處得很好。他甚至私下裡得意:可以一個為他洗衣做飯,一個與他談情說愛。卻不料愛情具有非常的排他性。
米豔仗著資格老,把家務事都推給了蘇玲玲,那麼蘇玲玲也就忙得沒心情談情說愛。每天看著蘇玲玲一個人下班後再裡裡外外地勞動,而他和米豔、女兒輕鬆地坐在那裡邊看電視邊談笑風生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偏在這時,他又獲悉最近不搞職稱評定,可能延期到明年,十分懊惱,整個的人身上沒有一點銳氣。
漸漸地,元辰開始逃避這種難堪局面,回家越來越晚。*如此,蘇玲玲不得不計較起元辰的態度了。米豔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而元辰對米豔心存內疚,害怕米豔的威脅,對蘇玲玲的心態象是“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式的欲愛不敢、欲棄不能。
朝夕相處的問題,他躲開了,卻留給她來面對一切,而這一切一切又都因他而起!他只成全自己為一個好人,讓她孤立無援,這算不算自私?初時,蘇玲玲還開著燈等他回來訴訴苦,打個照面。慢慢地,不滿不快積鬱心頭,不再為他守夜。甚至醒著也不願意搭理他,閉著眼睛佯睡。對於這曾經用心換來的婚姻,她的心中充滿失望。她有時甚至刻薄地想:元辰真心裡是想依附兩個女人的爭鬥來維持自己的受寵地位,元辰,你知道嗎?你對米豔縱容一分,我對你會恨十分。
一天又一天,從相伴到寂寞,從溫暖到冷落,似乎有一種東西在慢慢地失落了,生活一點樂趣也沒有。當婚姻少了心事的交結和情意的交換,再重的裘、再暖的被,都拯救不了心頭的孤獨。她開始想念愛著她的母親,一直把她放在羽翼下保護的父親,即使她們在她婚姻問題上發的脾氣也充滿愛意。
有幾次,她在單位提起電話想撥,又放下了。她能說什麼?她當初離家負氣出走時曾經說過哪怕跟元辰拄著棍棒討飯也要過下去的。現在總不能自打耳光告訴他們說她的婚姻選擇錯了,想回家去。縱使一切都好說,她也不應該把這個不愉快的訊息帶給他後,讓他們難受。
她有結婚證,能掙錢,不靠別人吃飯,她沒必要受米豔的氣。她決定米豔再蠻不講理,她就跟她頂著幹。只是剛想到這裡她就氣餒了。她能幹得過她嗎?元辰不敢亮明立場,元芳也不可能幫她。結局可想而知。
忍下去?不行。米豔雖然說起來滿身是病,再活二十年卻沒問題,她的最美好的年華都會在灰暗的日子中度過。那麼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
種種想法在她心裡翻江倒海,而外表卻異常平靜。沒有人關注她的心靈傷痛,她半是自閉半是自棄地沉默著。每天洗衣做飯菜。心卻離這個家越來越遠。見了誰也不打招呼,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結婚前。她看元辰形象優雅、滿腹才華,那可能是迷戀所造成的崇拜。待到現在,她再來看元辰卻是一個脆弱可憐的老男人。他所講的一切,別人也能講得出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知道自己少女式的愛情夢已在漸漸消失。
稍有空閒時。蘇玲玲便坐到電腦前,她的情緒很亂,寫作已不再可能。有時候上網聊聊天。
有一天,一個叫“孤芳自賞”的人在網上發表美學言論,引起了她的注意。
孤芳自賞說:“在美感的天空下,一切都是輕盈的、優美的、轉瞬即逝的。但倫理一旦出現,就變得粗陋、堅硬、令人厭煩欲死。”
蘇玲玲覺得此人很有水平,便向她請教:“現代女人要找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孤芳自賞很快地答了上來:“現代女人要找的男人是溫柔、感性、體貼和深情。不要一個只會每月把薪水拿回來的男人。不要一個二十四小時都在外面工作的男人。不要一個認為賢妻良母才是一流的男人。不要一個光會賺錢和花錢,品位差勁的男人。不要一個不願意慰藉女人的心靈,只願意慰藉女人身體的男人。”
蘇玲玲還想繼續請教問題,這時傳來米豔的腳步聲,蘇玲玲轉頭看到米豔捧著枕頭站在她的房門口,不滿地看著她和電腦。她只能壓抑住自己的心事,關掉主機。
外賓商店有許多高檔商品。顯現著一種逼人的華貴。花瀾在那裡仔細流連,她看到了一種木質手鐲。式樣古色古香,線條有一種流動的韻律,輕輕一握,有玉石的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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