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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
“人好多。”一方面是因為和方才那樣的奇妙感覺,另一方面是因為驚訝,讓吉兒有點結巴,“我只有在美國讀書那幾年的聖誕彌撒時,才看過這麼多人群集在一起,可是這些人看起來不像要上教堂做彌撒,而且這裡也不是教堂……”
“這裡當然不是教堂,那些人更不是來做彌撒的。這兒是執米蘭時裝界牛耳的哈里森時裝王國所舉辦的最新季服裝秀的會場,這些人潮全是慕哈里森的名氣前來與會、共襄盛舉的。”拉斐爾確定她有感覺到他的挑弄卻沒有任何反抗,很滿意地更貼近她,碰觸磨挲她的不再只是臂膀,還適時把胸膛貼上她的背,巧妙地擴充套件磨蹭的領域。
吉兒感覺背部在增溫,體內的電流也加強了些,但舒服奇妙的感覺也在增強,而她依舊深信這些全是“意外的幸運”。“原來是這樣……哎──”
她的肩突然遭人從後方創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名十八歲左右的義大利少女,滿臉歉然的以義大利語向她致歉。
“沒關係,你的手受傷了。”吉兒輕執起少女的手。
“可能是剛剛想偷溜進會場看服裝秀被警衛逮到,逃跑時不小心弄傷的,不要緊的啦,像這種小傷口用口水塗抹一下就好了。”少女抽回手,當真伸舌頭去舔傷口。
“不行,萬一感染細菌怎麼辦?把手給我。”吉兒搶執她的手,取出手絹替她包紮傷口,手法十分熟練。看得出常做這種護理工作。
少女本想拒絕,但吉兒的溫柔親切讓她乖乖地順從。
“好了,我身上剛好沒帶藥,不能幫你上藥,只能先幫你把傷口保護好,回家記得擦藥。”吉兒古道熱腸的叮嚀。
“謝謝。”少女頗為動容。
“對了,你為什麼要偷溜進那個人擠人的會場?”吉兒半是關心半是好奇。
“當然是因為我想看哈里森的世紀服裝秀啊!”少女看吉兒的神情,好象吉兒的問題很可笑。
“那就光明正大的排隊進去,為什麼要偷溜?”她以為她是插隊才被警衛驅趕。
“如果我有入場券當然就不用偷溜了。”少女重嘆一聲。
“入場券?”
“對呀,一張入場券最便宜的都要我三個月的薪水才買得到,我哪買得起?”
“那入場券要花錢買?”吉兒眼睛瞪得像銅鈴。
“拜託,你是從哪個深山冒出來的?難不成你以為看哈里森的服裝秀像上教堂做彌撒一樣是免費的不成?”不會吧?都二十世紀末了,應該沒有人還會這麼沒常識才對。
“我是這麼想沒錯。”吉兒老實的點頭。
“你──”少女差點嚇掉下巴,“除了修女,應該沒人會這麼單純才對。”
“你怎麼知道我是修女?”吉兒很佩服少女的識人本領。
“耶?”
哈……呵……伴隨突兀介入的笑聲揚起了悠然的男聲:“我說拉斐爾,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修女?害我差點笑岔了氣。”男人說著,搭靠在拉斐爾肩上繼續壓抑聲音低笑不止。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冒失?不但偷聽別人談話,還一直亂笑。”
少女不悅地對冒失男人抗議。
沒想到冒失男人笑得更前俯後仰。
“你──”
“算了啦,沒關係的,我想這位先生並無惡意。”吉兒柔聲細氣的阻止少女繼續發飆。
我是在替你抱不平耶,蠢女人!少女為之氣結。
吉兒善解人意的安撫她:“我明白你是好意替我出氣,但還是算了,有話好說,好不好?”這少女的脾氣和丁筱燻好象,所以吉兒很喜歡她。
“誰──誰為你了──算了,無聊!我走了!”少女心事被說破,有點惱羞成怒的走人。
“等──”吉兒想阻上她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少女的名字,一時不知如何喚她。
拉斐爾適時出聲阻止少女離去的腳步:“我這裡剛好有多餘的入場券,如果你願意,不如和我們一齊進去欣賞服裝秀如何?”說話時,他順勢輕扶著吉兒的雙肩,吉兒感覺在他雙掌包裹下的部分像著了火似地燙熱,但感覺卻很好,所以她捨不得亂動,希望“意外的幸運”持續下去。
“真的可以嗎?”少女喜出望外的回眸,但旋即斂起喜悅扳起臉道:“我和你們非親非故,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心領就是。”
“我是吉兒,他是拉斐爾,你呢?”她感覺到拉斐爾的胸膛又不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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