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部分(第3/4 頁)
敢肯定,要是這人真的敢那麼做,那簡直可以稱之為瘋狂。不過一個心眼如此之多的人,多半是做不出來這麼瘋狂的事情才對。
抱著靜觀其變的態度,楊一沒有做聲,而是規規矩矩地在一邊。果然,當吳峻寄進來之後,先是給老爺子老太太拜過壽,然後又寒暄了一圈,視線就落到了楊一身上。
“嘿小一果然也在啊,我就說嘛,季老的關門得意弟子,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不過來。”很是熱情的湊了上來,這人根本就無視季棠鄲和翟筠芳的冷淡,他也吃準了兩位老人直爽歸直爽,但是把上門的客人打出去這種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
老師是什麼態度,學生自然就要緊緊跟隨。楊一的師兄們師姐對吳峻寄也不太感冒,不鹹不淡地應和著,現在見他找上了楊一,也都十分戒備。
老人的壽宴,除了中午的客人外,還有那些不夠資格入席的,都挑在午飯後來拜訪,都是送上禮物祝壽之後,就乖乖離開。吳峻寄是第一個,但是後面也有人算準了時間開始登門,昭纓他們就開始去接待其他人,只有楊一,被吳峻寄纏著不能脫身。
“小一,你那個《土疙瘩》,現在寫到什麼進度了?”
吳峻寄身上的落魄文人氣息,很容易矇蔽初次認識他的人,造成此人是真文士的假象。楊一第一次見面都未能免俗,但是前前後後接觸下來,只覺得這貨多半還是居心叵測的。
“嗯,還好,差不多完成了一半吧。”楊一想了想,語氣絕對算不上熱情,甚至很明顯有敷衍的味道。
他以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麼一句話:當你處於歷史的轉折點時,自己是意識不到這一點的。就像現在,他在敷衍吳峻寄的時候,認為這只是自己無數的人際交往中,最無足輕重的一次,雖然對方顯得很不知趣,但是勉強一下也就過去了。因為這不是在他自己家,而是自己老師的壽誕,他的一言一行,外人無疑是要指向季棠鄲的。
吳峻寄其實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他自然有他的打算,要不然也不會在楊一身上如此用心。在他第一次見到楊一的時候,他就認定,這是上天送到他面前的機遇,這一次要是不能抓住,很可能終自己的一生,也不會再遇上第二次。
如同獵食的毒蛇,他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緩緩遊向早已鎖定的目標。
“寫到一半了?嘖嘖,小一你不但是文才好,文思也是這麼敏捷啊”吳峻寄就感慨又羨慕地笑了笑:“你看看我吧,就算是寫一首現代詩歌,那也要苦吟好些天,到頭來還是不滿意哪像你這小傢伙,一部如此精彩的長篇小說,輕重緩急層次分明,而且還是個快手讓我們這些爬格子的苦手羨慕都羨慕不來。”
活像個推心置腹的老朋友,又如同先入行的鄰家大哥。如果是不明就裡的人看見這一幕,多半會以為他們是交情深厚的忘年交,而不是無底深淵的兩岸。只有最為清醒的人才知道,,當某些人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和狐狸尾巴時,那才是最後的戰役。
“現代詩啊,我還寫不來呢。”楊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如果是對其他人這個口氣,季棠鄲多半會跑過來,好好教教這個憊懶弟子什麼叫禮貌。但是他現在關注的,卻正好相反——楊一會不會太過單純,被吳峻寄欺騙了。
“你還用些什麼現代詩。”吳峻寄“嗨”的搖搖頭:“只要好好完成手上的小說,其他的我不敢說,茅盾獎你是拿定了”言語中對於楊一的小說,是極為推崇的,就好像一個最最普通而熱情的讀者一樣。如果語言也能代表一種力量,那麼吳峻寄的這種,無疑就是殺人不見血的三尺紅綾,溫柔地繞上目標的脖子,然後在漫天的馬屁中,終結對方的生命。
“看情況吧,這個東西也說不準的,評委的喜好,誰能保證摸透了?”楊一附和幾句,好像他的確對茅盾文學獎有所企圖一樣,但事實上,他話裡的評委,是龔古爾文學獎的評委,而非吳峻寄想象的意思。
“口味的確是有細微的差別,但是在大方向的把握上,也都是有個標準的要不然還怎麼比較參賽的作品呢。”吳峻寄一副過來人的架勢,就好像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又彷彿楊一是他的子侄,他為之操心,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看到楊一有些不置可否,吳峻寄覺得自己還要加些力氣。本來他並不願意,在季棠鄲這裡做的如此露骨,老頭對他是個什麼態度,他亦有自知之明,不過前面好幾次去楊一家中,卻沒見到人後,對於這一次謀劃志在必得的吳峻寄,不免就有些露骨了。
想了想後,他再次試探道:“這樣吧,要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