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切齒。
“好了好了,兒子為了讓你放鬆放鬆,”吳少華踱步到吳伯年身側,雙手撐到桌面上,眨著眼睛望著自家父親,“吳院士,咱們瑩瑩就交給你了。”
吳伯年又瞪一眼自家兒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被這兩父子一攪和,原本急切無助的餘陽,稍稍穩定下來。臉色才放緩,就被吳少華大力拉起,拽著向外走,餘陽只來得及對吳伯年道一聲:“謝謝吳叔叔。”
這些天一直強撐著,餘陽早已沒有什麼氣力,原以為於瑩終於脫離了危險,誰知道,她第二次醒過來之後,卻是,不認識自己了。
昨天到今天,三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她仍然不記得他。她對著那個夏明朗笑得開懷,對著夏明朗撒嬌;兩人對視的目光,彷彿只有彼此……
那濃烈的注視,讓餘陽差一點就爆發了,幾度捏緊了拳頭,暗暗對自己說:慢慢來,等她好了再說,現在她身體還未康復,急不得!
可是,他怎麼會不急,他急得發狂發癲!
“可是於瑩,你怎麼能夠忘記我?”
“我們不久之前,才終於想清楚……”
心裡不斷地叫囂著,跌跌撞撞間,他被拽到了天台。
“不要一副死人臉,有什麼不爽就吼出來!”吳少華徑自走到欄杆邊,點燃了一根菸,猛地吸一口,吐出一道煙圈。白霧由濃,漸漸變稀,最後只剩淡淡的一點白。可是腦子裡,還是前不久,那兩人一觸就移不開的目光。
“沒什麼過不去,況且,你總還是有機會!”吳少華轉過身,俯首看向大地。
“對啊!她只是暫時記不住我了,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她一定不會永遠忘記的!”餘陽忽然用力點頭,好像藉此給自己打氣。抬起頭,灰濛濛的天,太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就連雲,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雲,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灰。往日裡,他們最喜歡的豔陽天,哪裡去了呢?
有風吹過來,十一月的深秋,卻好似深冬的刺骨寒風,身體,不禁猛地一抖!
“吳少,這麼多年了,我們好不容易看清彼此,好不容易確定心意,你說,怎麼一轉眼,就翻天覆地了呢?”
“她怎麼,怎麼就不記得我了?”
然而昨天傍晚,陸仁嘉程芸汐吳少華一群人來看望於瑩,她一字不落的叫出所有人。當時餘陽心裡殘存著的那一絲期冀,徹底粉碎,原來她,只是忘記了他。
忘記了他餘陽一個人而已。
對著其他人,她仍然是那個開朗熱情的女子,即使精神狀態並不好,卻依舊歡喜的回應著。而獨坐角落的他,一方面慶幸她終於恢復了生機,另一方面卻,無比悲慟。
“喂,傻小子,你說她怎麼就不記得你了?”
獨自吞雲吐霧的人“咻”的欺近,濃咧的菸草味襲向餘陽,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怎麼就選擇性忘記你了呢?”
這樣不期然的一句反問,卻讓餘陽呆住了。難道是她知道了那件事。
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呢?
灰白的雲極其緩慢的飄動,兩個思愁滿腦的男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寬廣空曠的天台上,只聽得呼呼地風聲。涼涼的風,一直冷到人心裡去。氣氛好像那天空,蒙上一層悶悶的灰。
指間的煙,燃了一隻又一隻,菸灰落在關節上,吳少華聽到身後,低沉無奈的話:“我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然……”
吳少華曲起手指,一彈,灰飛煙滅:如果人的記憶,那些無望的感情,也能夠如此消散,那該有多好。
“哪有!”拔高的反駁,不假思索。
“真的沒有?”轉過身,透過無框眼鏡,餘少華緊盯著餘陽,“你確定?”
降溫
“沒……”
“真的沒有?”吳少華打斷餘陽。
“沒有!”幾乎是下意識的,餘陽揚聲反駁。好像是為了讓他那短短的兩個字更有說服力,上半身還刻意傾向吳少華。
“一個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腦部受到碰撞後,遺忘了一些自己不願意記得的事情或者想要逃避的人。”
撐著不鏽鋼護欄,吳少華眼裡的精光一點一點減少,語氣也恢復了他一貫的懶散,手指在金屬管子上輕叩著。
“什麼意思?”相較於吳少華突然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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