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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天方夜譚嘛。
問題是:一個男人能夠容忍妻子在他頭上爬多久?
他那麼溫文儒雅,說難聽點兒,簡直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書生;而她一拳可以打爆一扇檜木門,卻最恨讀言寫字。
他們是南轅北轍兩個不同的人種,就像是愛斯基摩人遇上非洲黑人一樣,這配在一起能看嗎?
光想都覺得可怕!而且逞強鬥狠保護“兄弟”是一回事,但物件若換成“老公”……怎麼想都覺得有一點點給他詭異!
為什麼長大了就不能繼續做“好兄弟”?如果能維持現狀直到永遠該有多好?
唉!都怪她,無緣無故提什麼結婚?自找死路。
“薛姐、薛姐……”成串的尖聲嚷嚷吵得薛宇的腦袋又脹大了一倍。
一記殺人死光瞪過去,薛宇沒好氣地道:“幹什麼?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別煩我!”
“不好了!”來人是她手下大群天兵中的一個。
“慧星撞地球嗎?沒關係,會有科學家去把它炸碎的,等到地球撞太陽的時候再來找我。”
“不是啦,是伍勝夫被保出去了。”
“你說什麼?”薛宇跳起來,一把捉住手下的領子,差點沒把他的頸子給擰斷。“這怎麼可能?那隻大毒蟲可是人贓並獲耶!”
“是真的,常律師來保的。”“常律師,他誰啊?這種重犯也能保?”
“就是那個民意代表,常町律師嘛!”
“敢情是關說加上大筆保釋金,特效藥雙管齊下,難怪局長要放人。”薛宇瞳仁兒冒火。
“沒辦法,年底要選舉了,人家要造勢嘛!”遇到權勢、金錢,小警員也要嘆氣。
“我找局長理論去。”這口氣薛宇怎麼也咽不下去。他們幹第一線的,在外頭火裡來、水裡去,拚死拚活,給上頭加官進爵,好處沒撈到半分也就罷了。辛苦捉來的賊,竟抵不過人家幾句話、幾兩銀子就無罪開釋,這還有沒有天理?
她火大地飆出辦公室,走廊另一端,就見伍勝夫和那個叫常町的律師迎面走來;一個是腦滿腸肥的大毒梟、一個是尖嘴猴腮的小人律師,怎麼看怎麼教人噁心!
“好久不見啊,薛警官。”伍勝夫一臉得意的笑。
薛宇狠狠瞪了他一眼。“伍勝夫只要你繼續販毒,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薛警官。”常町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在法官尚未判罪之前,任何人在法律之前都是無罪的。你若再誣衊我的當事人販毒,我們可以告你誹謗。”
“你想鬧新聞、拉抬聲勢,贏取年底的選票,這一點本是無可厚非,但你不擇手段、助討為虐。小心了,這些個毒梟、殺人犯可是沒良心的,等你被反咬一口的時候,再來喊痛,可是來不及了。”
“薛宇,”常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我要告你,我非告你不可。”
“請便!”這種人就是臺灣的政客,真是太教人失望了,薛宇根本不想理他。
“薛警官,只會做事、不會做人是沒前途的,而且更容易英年早逝喔!”伍勝夫別有所指地說完,與他的律師相偕離去。
一路上,常町還喃喃不絕地非要給薛宇一個教訓不可。那又如何?薛宇一甩頭,目標還是直指局長室。要她同流合汙不可能,不論做事、還是做人,她只有一個原則——但求無愧於心。
“局長,為什麼讓伍勝夫保釋?”隨著踢門聲起,她一箭步衝到長官面前,用力拍桌。“他不是普通的小偷、流氓耶!伍勝夫是大毒梟,東南亞前十名的毒品仲介商之一,他身上背的重大刑案最少十條,這樣的人也可以保釋。”
“薛宇!”局長大人氣得眉毛在抖,手也在抖。“你懂不懂禮貌,我是你的上司。”
“看就知道了,你老肩上的槓和星都比我多;但那不表示上司就不會犯錯。”
薛宇也是死硬派的。“給伍勝夫交保就是不對!”
敢說他錯?局長大人氣得臉都綠了。“薛宇,能不能交保,以你的職等根本無權過問,出去!”就算她再有本事,這麼硬的脾氣,也教人受不了,搞不好還會妨礙他的升官之路呢。
“人是我捉的,我們一班兄弟拚死拚活埋伏跟監了一個多禮拜,有幾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好不容易才逮到他,卻無緣無故交了保,我怎麼沒權過問?”
這女人實在礙事又麻煩,局長大人直恨得牙癢。“我們根本沒有證據扣押他,常律師提出了證明,你憑什麼不準人家交保?”他邊吼,邊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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