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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圓睜的眼珠子突然轉了兩轉,猛地跳起來抱住她。
“金迷,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小薛答應跟我結婚了……”
“可憐!”上官金迷搖頭。“為你的餘生哀悼,阿門!”她在胸前劃個十字。
“謝謝!”他樂昏了,哪還管得著她說些什麼話?興沖沖在她額頭印吻了一下,又叫又笑地衝出去,逢人便親。“我要結婚了、我要結婚了……”
好半晌,上官金迷才回過神來。“嗯,蕭士誠,我的親吻是要算錢的,一千塊拿來——”
吃過晚餐,薛宇窩在蕭士誠屋裡看電視。她是有所為而來的,卻不想一整夜都浪費在談論“相親”問題上。
反正他絕不會違逆她的要求,而她更不可能害他,所以一切她決定了算。
“誠誠,我租了一張影碟,要不要一起來看?”
“等一下!”他正在廚房裡洗碗,並準備飯後水果。
待一切整理妥當,蕭士誠端著水果盤走進客廳,薛宇一下子跳到他面前。
“誠誠,看電影就要吃爆玉米花。”
“喔!好,我去做。”他放下水果,又往廚房裡鑽。
半晌,兩大袋爆玉米花被送進薛宇懷裡。
“紅袋子裡是鹹的,藍袋子裝甜的。”蕭士誠放好影碟,坐到她旁邊。
“謝謝。”她笑眯了眼,半躺在他懷裡看電影。“聽說這部片子很好看,超級賣座的喲。”
“哦。”他輕頷首,手裡自然梳刷著她一頭秀麗短髮,腦海裡轉的卻是各式各樣的實驗資料。
“片名好象是‘驚聲尖叫’,出租店裡那個小妹跟我保證從頭到尾絕無冷場,而且不到最後一秒鐘沒人猜得出兇手是誰?”不管他有沒有反應、是不是專心,她一味自顧自地說著。
“嗯。”他哼聲。
向來都是這樣的,兩人獨處時,相依相偎著,他想他的事,她說她的話:他一邊聽著,隨口漫應,貪的不是溫存或溝通,那種東西在二十六年來的日夜對看中,早厭膩了。
如今要的是一種平凡的寧馨,藉著漫無邊際的談話,彼此的肢體輕觸,將生活裡的煩憂與疲憊宣洩殆盡。
蕭士誠很滿足這樣的日子,也希望它可以一直持績下去。
“去!小妹騙人,什麼不到最後一秒鐘,沒人猜得出兇手是誰?我敢用腦袋來打賭,殺人犯絕對是女主角的男朋友。”薛宇橫肘撞了身後人一下。“好無聊哦,誠誠,我已經猜出兇手了,這片子根本沒啥兒好看,你幫我看完它,再告訴我劇情,看我猜得對不對?”
“好。”他點頭,這才專心看起電影。
薛宇打個呵欠,想著明天該如何找出租店的小妹退錢。拜託!看十五分鐘就能猜出兇手的影碟還敢收她兩百塊,欠扁了,真是!
蕭士誠一邊注意著電影情節,一邊按摩她的雙肩;看她打呵欠的樣子,就知道她累了,這時候只要稍微幫她放鬆肩部肌肉,她很快就能睡得深沉又舒服。
“驚聲尖叫”描寫的是某個學園裡發生的一連串兇殺案;蕭士誠越看,眉頭攢得越緊。
這年頭的電影真沒幾部是符合邏輯的,所以他永遠猜不出下一幕劇情的走向;
但在這方面,薛宇就堪稱“天才”了。
從前讀書的時候,每個老師都說她很笨,可她卻對犯罪擁有特殊的直覺,那跟野生動物可以預知災難一樣,她也可以“嗅”得出犯罪者的味道。
所以她當警察當得非常得心應手;人說上帝關了一扇門,就會為那個人開啟另一扇窗,薛宇合該是天生的警察料。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蕭士誠盯著電視螢幕,兇手果然是女主角的男朋友,薛宇猜對了。
“小薛。”他輕輕搖醒她,仔細又緩慢地訴說著劇情。“……那個男孩因為女主角的母親破壞他的家庭,所以夥同另一個同學佈下殺人計謀……”
雖然蕭士誠不是個說故事高手,但他翔實的說法卻對薛宇的胃口;她時而握拳、時而磨牙,隨著劇情進展到最後,她瞪大眼睛叫道:“看吧!我就知道是那兩個混蛋殺的,大家都沒注意到他們在校園裡談論兇殺案時的那種表情……”
望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恁般地神采奕奕、耀眼動人,蕭士誠嘴角的笑意更濃。沒有人知道小宇的美,她無窮無盡的活力是什麼樣的美女也比不上的;而這一切只有他看得見。
她說到一個段落,歇了口氣。“誠誠,你渴不渴?”
“你想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