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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拳頭的疼痛,皮蛋再生氣,也沒了往常肆無忌憚的威風。“做什麼?又想把我往火坑裡推?”
“哼!”她皮笑肉不笑。“你不是回家了?”
“我又跑了,不行嗎?”
“好個頑劣分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決定了,拉他進道場,修理個金光閃閃、瑞氣千條,不信頑鐵不成鋼。
“歐巴桑,想找麻煩嗎?”幾輛摩托車正往薛宇佇立處集中。
皮蛋雖然叛逆,基本的江湖道義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己倒黴就算了,何必拖著同伴一起死?尤其敵人是個打不死的臭條子。
“狗屁啊!母老虎,有本事來追我,臭女人,母夜叉……”
“很好!”她扳了扳十指關節。“老孃幹了五、六年警察,抓過的犯人沒有上萬、也有幾千,還會逮不到你?”死也要追到他,揍他個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警察”兩個字比什麼都好用,登時煞住了整排蠢蠢欲動的摩托車。
場面變得有些詭異,三、四十名飆車族自動讓開一條路,一男一女旁若無人地在其間玩起了官兵抓強盜的遊戲。
“為了幾毛錢就背信棄義,當心你以後生兒子沒屁眼!”皮蛋逃得好不狼狽,愈加怨起薛宇的無情;虧她不在的時候,他還常常照顧她那個笨情人呢!不過蕭士誠也同樣勢利就是了。“你才不忠不孝,害你父母擔心,死後定下十八層地獄。”
“我沒有父母!”他狂暴怒吼。
薛宇嚇了一大跳,難道臭小子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理由,才會逃家?雖然“家”是許多人的避風港,但社會日趨複雜,它已不再適用於每一個人,皮蛋如果真有難言之隱,她不會硬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
“管你有沒有父母,總之不准你在外頭遊蕩使壞!”她伸手一撈,拎住了他的領子。“放開我!”皮蛋心裡打了一個突,瞧她笑得多噁心啊!
“不回家可以,想飆車就不行。”她揚了揚拳頭。
他咬牙,閉上了眼,心裡已有所覺悟。“不要臉,以大欺小,這筆帳老子早晚要討回來——”
沒聲了,因為他又說粗話,薛宇二話不說,開扁先。
“我超速了嗎?”蕭士誠一臉迷惑地停下車,他不知道哪裡招惹到這些傢伙,回憶方才的行動,也不過是找不著薛宇,有些心急,不小心將油門踩得稍微大力了點兒。
三個擋在他車前的男人搖了搖頭,一起把右手中指勾一勾。突然,暗巷裡又跑出了四個人,有人拿抹布、有人提水桶。
先給他的車子撥上水,兩條抹布齊發,擦完六面玻璃。站在車頭前的男人走過來,一隻手伸到蕭士誠面前。
“對不起,先生,洗車費一萬塊。”
“咦?”他愣了下。洗車?什麼時候的事?
“先生,我們剛才已經把你的車子擦乾淨了,你不會不認帳吧?”口氣已經有些不耐。“你要我付錢?”蕭士誠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他們拿抹布擦了他的車窗,但……他有委託洗車嗎?
“開這麼好的車……”男人掏出了彈簧刀。“先生,你不會太小氣,跟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工人計較這麼多吧。”
“這分明是強迫中獎嘛。”對面紅綠燈下,一個少年齜牙咧嘴地低喃。可不正是皮蛋!瞧他一張五顏六色的調色盤臉,瞧來是被薛宇修理得相當悽慘。
“要救他嗎?”皮蛋可還沒忘記在萬能社基地,蕭士誠對他見死不救的恨事。
“算了,忘恩負義的傢伙就要給他一點教訓。”
管他去死!皮蛋腳底抹油溜了,回到薛宇的暫時租賃處,不過是間破道館,她在這裡兼任臨時跆拳道教練。把他拖回來修理一頓後,兩人就在這裡窩下了,一起賴吃、賴喝、賴睡。
不過那女人心懷不軌!皮蛋深深體認著。早上叫他蹲馬步;中午練拳、青蛙跳;晚上還得跑步、兼去工地扛沙包。一個禮拜下來,把他操得瘦了三公斤,真是慘無人道!
“回來啦。”薛宇剛送走最後一班學生。“進來,陪我練拳。”
她一記直拳進攻他面門,他迅速閃了過去,雙腳飛起,踢連環。
和她混這七天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的身手變靈活了,手臂上硬是長出丙只小老鼠,胸肌、腹肌也逐漸出來了。
昨天脫光上衣在外頭蹲馬步時,附近幾個小女生還圍在他身邊,不停地誇他好有男子氣概。
“喂!幹什麼心不在焉的?小心被我打死了。”反正也十一點了,他累、她也累,乾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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