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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她雖單純如白紙,卻也無法與人真誠交心。因此她寧可與任何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也不願因為她的漠然,傷害了彼此的關係。
她斂眉坐著,一如往常。
忽然,極其細微的樹枝繃斷聲,使她意識到有輕功高手正朝著她而來。
怕生的嵐兒,隨即擱下“嘆情簫”,冉冉輕躍了起來,往林子更幽深之處移去。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循著簫音而來的司將淳。他聽聲辨位,發現嫋嫋的簫聲已停,吹簫者雖在附近,可正明顯地躲開他。
“此人輕功極佳,但何必如此羞於見人?”性格不羈的司將淳一時興起,循著那輕點於葉梢的雅緻足音,一路追去。
只見一抹玉白纖影在林間輕蕩著,猶如傳說中的山林精靈。
嵐兒一開始只是隨意避開,但來者緊迫在後、毫不放鬆,嬌弱的她已漸感壓力,連忙認真地躲藏著。
她納悶,她的功夫全靠師孃風娘子傳授,她認為女子不需鍛鍊過多武藝,以免壞了冰肌玉骨,所
以只指點她最上乘的輕功與音學。
她的輕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師父也說過,輕功由她使來,縹緲好比仙子,從來沒有人追得上,為什麼這人卻能毫不費力地辦到?
嵐兒忽高忽低的,騰躍過一棵棵的相思木。
就像是高手過招,司將淳愈迫愈狂野,鬥志也更強烈。他漸漸熟悉了那抹纖影神出鬼沒的路數,掐準了她下一步的方位,司將淳縱身一躍,昂闊的背影便落在嵐兒正前方的枝幹上,一厘不差地擋住她的去路。
“看你往哪逃?”嘲謂的嗓音響起,伴隨著傲然的朗笑。
嵐兒微微一詫,竟忘了要乘隙避開。
司將淳緩緩地轉過身,想看清楚她的容色,唇畔的笑意卻在瞬間凝結住——
盈盈佳人佇立眼前,若非她的嫩指就握著寒玉雕成的簫兒;若非她正亭立在枝頭上,他絕對想不到,有著極佳輕功與音學造詣的,竟是一名纖纖女子!
她是美麗的、清靈的、不帶泥塵氣的。雙瞳幽幽,好比寒潭之水,芳唇硃紅,就像妍麗的花朵,雪膚細嫩白皙,宛如凝脂,身段盈麗,在白衫的襯托之下,更展現說不出的勻淨風情。
然而,司將淳卻敏銳地注意到,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見喜怒波動,這教他心中暗暗生疑。
嵐兒也從未想過,擋住她的,會是一個身量魁梧的悍然男子。
望著他與眾殊異的輪廓,她只是微微睜大了眼睛,卻不似一般人大驚小怪。
無疑地,他是好看的,卻也是深具威脅性的。嵐兒只見他身量比師兄們還高壯,微微泛棕的黑髮未綰,任意披垂著,很是浪蕩狂放的模樣。
她再將眼神往上移動,在觸及他淺色的眸仁時,心兒微微一動。一個人的眼神怎麼能是那樣地熾熱?青幽幽有如翠湖的瞳仁中,燎燒著一簇真火,像是要在它們所及之處,燎起放肆驚人的火海。
嵐兒直覺地想避開這個令人難以等閒視之的傲岸男子。
“為什麼要逃?”司將淳凝著她的晶眸,問出方才的疑惑。
嵐兒不答,烏溜溜的靈眸一轉。不擅作假的她,不知那已洩漏了她的意圖。
她冷不防地冉冉一落,落到鄰近較低的枝頭,豈知模熟她路數的司將淳,比她更早一步地攔住了她的去向。
“別再逃了!”司將淳霸道地命令著。
“不是逃。”只是避著素不相識的生人而已。嵐兒垂下眼簾,淡然地說道:“你又為什麼追著我?”
之所以如此淡漠,全是因為她素性冷然。嵐兒向來少與世人接觸,加上師父、師兄都視禮教如無
物,故而行事只憑了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俗規範、常理民情,她全然不懂。
“我是受到你吹奏的美妙簫聲所吸引,所以前來追尋你的芳蹤。”司將淳以邪情的語氣說著,他專注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盈滿了高張的挑逗與渴望。
然而,嵐兒卻只是面無表情地佇立、不為所動。
玩世不恭的司將淳好風度地輕笑,將招惹這冷情女子視為一大挑戰。
他低柔地蠱惑道:“姑娘,可否為我再吹奏一曲?”
“為什麼要為你吹奏?”嵐兒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想聽。”他親暱的嗓音,足以讓全天下的女人為他捨生忘死。“聽完了,我自會離
開。“
嵐兒的眉梢微微一挑,在看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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