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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起身對仨人說道:“這兩個小姐是我們的朋友,你們講點規矩。”
“哪來的傻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其中一個留著寸頭的夾克男指著方圓的鼻子說道。
我一直壓抑著的火瞬間被點燃,順手從桌子上操起一隻啤酒瓶,抬手就砸在了夾克男的頭上,給他開了瓢。
當即,夾克男的兩個朋友操起啤酒瓶,氣勢洶洶的向我砸來,我本能的將米彩護在身後,而她身邊的米斕卻落單了,我躲過了其中的一隻啤酒瓶,一腳又踹翻了一個,而剩下的那一個卻舉著瓶子喪心病狂的砸向了米斕,我想去拉她一把卻已經來不及了。
鮮紅的血順著方圓的後腦勺灑了下來,在剛剛那千鈞一髮之際,方圓抱住了米斕卻將自己的身後全部暴露了出來,而酒瓶正正的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這個時候,酒吧的安保終於趕了過來,拉住了手持啤酒瓶的我,還有對方的兩個人。
方圓就這麼趴在了米斕的身上,而米斕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我也慌了神,因為方圓被砸中的地方正是頭部最脆弱的後腦勺,我幾乎顫抖著向米彩喊道:“快……快打急救電話。”
米彩的臉色雖也煞白,但還是保持冷靜的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將地址報給了對方。
我終於意識到這場飛來的橫禍是因為我來喝酒而起,當即像個傻逼似的癱坐在地上,心中充滿了自責:要是方圓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顏妍!
第206章:改變
安保人員找來止血帶幫方圓包紮上,米斕一直這麼扶著方圓,一動不動,我終於冷靜了些,對米斕說道:“等不及救護車了,你的車鑰匙給我,離這邊最近的醫院十分鐘就能到。”
米斕機械似的將手提包遞給了我,道:“車鑰匙在裡面。”
我開啟手提包一股腦的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從裡面找到了車鑰匙,便從米斕的手中接過了方圓,抱著他向外面跑去。
來到米斕的車邊,才想起r8是雙人座,又向自己的車子跑了過去。
米彩緊緊跟著我,對我說道:“你喝酒了,別再開車添亂,車鑰匙給我,我來開。”
我示意車鑰匙在我的上衣口袋裡,米彩麻利的從裡面掏了出來,當即開啟了車門,我將方圓抱了進去,護住他的頭,讓他躺在我的腿上,米彩已經第一時間啟動了車子,瞬間衝過了一個彎道。
好在沒有遇上堵車,原本十分鐘的車程,5分鐘便被米彩搞定,可我卻好似在煎熬中過了一年,等米彩剛停穩車,便抱著方圓向醫院內衝去,然後心急如焚的看著方圓在一群醫生和護士的簇擁中被推進了急救病房。
……
米彩靠著牆壁站著,我低著頭雙手痛苦的拉扯著自己的頭髮,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片刻之後米斕也趕到了醫院,然後又來了幾個民警,準備押解我去派出所處理打架事件。
我掙扎著不想去,想在醫院等待方圓的搶救結果。
這個時候,米彩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又來到幾個民警的身邊問道:“請問你們誰是何警官?”
其中一個民警應了一聲。
米彩將手機遞給了他,說道:“打擾一下,你們領導要和你說話。”
何姓民警從米彩手中接過了電話,然後不斷的點著頭,片刻後將電話還給米彩又冷著臉對我說道:“明天自己主動到派出所接受處理,知道嗎?”
我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無力的坐回到椅子上,除了挫敗感,更感覺自己的世界黑了,我就是如此的荒唐,荒唐到連累了自己的兄弟,荒唐到需要女人來為自己解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我為什麼會活成這樣,為什麼?
好似在煉獄中走了一遍之後,急救室的門終於被開啟,我、米彩、米斕三人條件反射似的迎著主治醫生跑了過去。
醫生摘下了戴著的口罩對我們說道:“萬幸沒有砸到要害,有點輕微腦震盪,剛剛做了縫合的手術,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復原了。”
心中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整個人靠著牆壁坐了下來,緩了很久、很久,這才敢摸出手機給顏妍打了電話。
……
最終顏妍留在了醫院陪護,也並沒有責備我什麼,這卻更加深了我的負罪感,直到此刻,我的心中仍一陣陣後怕,如果方圓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哪怕自絕於顏妍面前也不足以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