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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爺所繪,那畫師年紀雖輕,可是畫功堪稱一二。”趙知府連聲音也大起來了,心裡好樂,沾了畫師的光彩,表示他賞畫的眼光獨到。
“師父,接著是我與四師弟合繪的『瑤池赴會』,以飛鶴、仙桃及仙人為師父添壽。”輪到月士賢門下徒孫獻壽禮。
“嗯。”月士賢沒有特別讚賞,可見這兩名徒兒的祝壽圖在他眼中難稱極品。
“師父,徒兒以一幅『獻壽圖』為師父添福添壽!”
“嗯。”很敷衍,心裡卻在搖頭。這些徒兒,學藝尚淺。
後頭又有七、八名徒兒獻畫,他意興闌珊,“知畫人呢?”
“知畫說,他要獻的東西,大廳賓客多,擱不下,他請老爺移駕墨洗亭。”月士賢身後隨侍的小童子說。
“喔?這倒有趣了,他要獻什麼?”月士賢被挑起興頭,迫不及待要到墨洗亭去瞧個端倪。
這個他最疼的徒兒斐知畫,年年總有令他驚歎之作。
不過今年非常特別,特別到讓月士賢及尾隨而來的好奇賓客說不出話來。
“獻絹紙一卷。”
墨洗亭裡,一身儒雅的斐知畫躬身道出讓眾人錯愕不解的話,再將桌上絹紙攤開,一卷一卷滑開之後,全白的紙面從桌上滾到桌下,再繼續跑呀跑,足足數尺。
贈壽禮,只獻紙,出乎意料之外。
“知畫,這是……”白紙?
“請師父先在紙上畫兩筆,或點或挑或勾或撇,隨您的意。”
“你是說,我隨筆開頭,你就有辦法成畫?”月士賢明白了。
“是。”斐知畫正是這個打算。
“連師父都不敢這般自信,你真能?”月士賢挑起眉問。
“若不能,也請師父勿見笑。”斐知畫將蘸了墨的羊毫恭敬遞給月士賢。
好,測測你又精進到何種地步。月士賢在心裡想著,懸腕執筆,在宣紙正中央畫下直直一筆,這一筆若用來畫山水則突兀,用來畫仕女則累贅,用來畫花鳥則困難,他倒想看看斐知畫會如何收拾。
月士賢收筆時,還不小心落了兩滴墨,這下在宣紙上形成了更難下筆的髒汙。
“就這樣?不再加了?”斐知畫笑問。
“你還嫌少?”月士賢看著白紙,腦子裡想著若是他自個兒,又會怎麼將三處筆跡融於畫中,斐知畫已經動筆在紙上接續下去。
筆直那道墨,成了壽翁仙人手上的木柺子,兩滴落墨是扛著大仙桃童子
斐知畫不僅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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