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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討論的時候,西門不回也找來了。
“不回求見宮主。”
“什麼事?”柳輕非喚進。
“焰牌之主持牌求見。”
“焰牌?”柳輕非微揚了細眉。“持牌者是誰?”
“一個我們都很意外的人,”西門不回笑著吐出三個字:“任風行。”
這倒有趣了!柳輕非臉上浮現了抹自得卻有所圖謀的微笑,讓一旁的北宮無名與西門不回神情都是一頓,互相交換一眼。
他們跟隨宮主已久,太明白宮主這種表情所代表的意思;只有在宮主心中有了絕妙的計策時,她才會有這種笑容。
“無名,你去將焰珂帶來。”她低聲在北宮無名耳旁交代幾句,然後北宮無名便領命離開;柳輕非看向西門不回。
“不回,就請你將人帶進來吧。”
任風行就是焰牌之主。
無論如何,玉牌主人求見,雲流宮主沒有不見之理,所以柳輕非讓西門不回將人帶進來,而她則在簾內相候。
打任風行一進門,柳輕非就給了極高的評價。
劍眉星目、面容俊朗,一身冷硬與剛強的氣質叫人一見難忘,他神情冷漠、表情不多,情緒內斂沉穩的像少有波動,看來沉穩其實卻極輕微的步伐彰顯了他深厚的武學修為,難怪能輕易打敗青衣護衛、帶走焰珂;但在他身上並不見嗜殺的持質。
根據以往的紀錄,他是狂妄獨行,江湖上傳的繪聲繪影,說他是名極恐怖之人,但事實上在他身上發生的唯一染血事件,卻是為了焰珂。
“我以焰牌,交換焰珂。”他一開口就直接說出目的,半點迂迴、客套之類的話都省略了。
柳輕非不自覺笑了。
任風行的獨來獨往,是否也因為不擅與人相處?否則哪有人初見面什麼話都省了,就直接說出目的,虧焰珂還能瞭解他那麼深。
“玉牌的承諾里,並不包括雲流宮裡的人。”她拒絕似的回應,存心試驗他的性情。
“我只要焰珂。”儘管神情冷漠,但在提到焰珂時,他激昂的眼神卻洩露了心情的激動。
七天的分離,思念之情已將他一貫的冷漠性情磨蝕殆盡;他一定要見焰珂!
“焰珂違背了宮規,情事重大,本宮不能將她交給你。”柳輕非的語氣依然優柔。
“不讓我見焰珂,我就拆了這裡!”任風行低吼一聲,縱身便朝紗簾攻擊,企圖擒住雲流宮主,但暗飛入阻止了他。
暗擋在紗簾之前,兩名皆是絕頂高手的男人便動起武;為了焰珂,任風行非得要雲流宮主點頭不可,而暗視柳輕非的安危為第一要務,所以堅決不讓步。現場只見任風行所吐出的雄渾內勁盡數被暗所化解,氣流波動處,只見紗簾輕動,雲流宮主仍安坐於紗簾之後,冷靜的看著兩人對招。
被北宮無名帶到暗處躲著的焰珂一見到這種情形,幾乎忍不住就要衝上前阻止任風行,但北宮無名卻要她稍安勿躁。
兩人一來一往,任風行出招並不留情,暗卻只守不攻;三十招過後,雲流宮主終於再度開口。
“任風行,如果你希望焰珂平安無事,就立刻停手。”她冷冷的道。
話聲才落,任風行立刻停了攻擊;而在他停手後,暗再度閃身消失。偌大的宮殿裡,只有他與雲流宮主兩人相對。
“國有國法,雲流宮也有云流宮的宮規;一個背叛的罪名就足以置焰珂於死罪不赦,如果你想救她,只有一種方法,就是以焰牌保住焰珂的命。”見他雙掌再度凝氣,柳輕非提醒道:“任風行,就算你武功再高,雲流宮內的高手卻不只有暗一個,你真能勝過合,又能打敗雲流宮裡的無數高手嗎?”
任風行沒再妄動,但眼裡已有困獸的戾氣。
“我要焰珂。”像一隻被藤棘困住的猛獸,任風行被惹的受了傷、卻置於不能反抗之地,只能睜著眼,訴著不肯屈服的意志。
雲流宮主仍是淡淡立於他的攻擊範圍之外。
“那麼,成為雲流宮的一分子吧!四婢不嫁外人,你想與焰珂一生相守,就成為雲流宮的一分子。”
任風行還沒出聲,焰珂已不顧一切衝了出來。
“不要!”她衝到任風行身旁,然後看向雲流宮主,雙膝跪下,“宮主,求你不要這麼做。”
雲流宮主並沒有理會焰珂的懇求。
“任風行,你的回答?”
“不要!”焰珂猛搖頭,著急而心痛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宮主,焰珂願意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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