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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點了點頭。一個市級領導,把話說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服從了。
下午三點,袁真坐上了於達遠的車,跟他去青山縣。車裡除了司機、於達遠和她就再沒別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於達遠不時地回過頭來和她說話,態度很隨和,也很親切。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坐市領導車下鄉時,她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而現在,她心裡是波瀾不興了。到了縣裡,在縣委書記和分管農業的女副縣長的陪同下,他們參觀了幾個花木生產基地,重點了解了產銷一條龍組成產業鏈的情況。袁真有點分心,因為她覺得女副縣長面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女副縣長十分熱情,到一個地方就要親自來給於副書記開車門,過溝坎時也不忘扶袁真一把。後來聽彙報時從一份材料上看到女副縣長的大名,袁真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當年狀告吳大德性騷擾,後來又反說是自己引誘工作組長的女教師廖美娟。接下來,袁真就更聽不進什麼彙報了,她反覆地盯著廖美娟的臉看,心裡想:這個女人是怎麼從一個鄉下女教師變成一個女縣長的呢?她還記得她麼?如果她也認出她來,她會不會尷尬呢?
晚上,縣裡設宴歡迎於副書記,宴席上擺了許多的海鮮,鱸魚、龍蝦、三文魚之類。袁真看到於達遠的兩道劍眉微微地皺了起來,並且與她對視了一眼,彷彿與她交流看法似的搖了搖頭。剛要開席,每人面前又擺上了一盅湯。縣委書記客氣地說,青山縣沒什麼好招待於書記的,請大家吃點燕子的唾液算了。 。。
花枝亂顫 第七章(3)
袁真是真不懂,用湯匙攪了攪湯,低聲嘀咕:“什麼燕子唾液?”
坐在一旁的廖美娟碰碰她說:“就是燕窩。”
袁真這才明白過來。可不,燕窩不就是燕子用唾液做成的麼?她再轉過臉觀察於達遠,只見他臉上並無動靜,只是不輕不重地說:“不要說沒什麼招待的了,這麼豪華的酒席在國外我都沒吃過。”
酒是五糧液,也許於達遠為避免沒完沒了地敬酒的局面,先發制人地提出,喝酒也要和國外先進的酒文化接軌,只敬一輪,然後自便。
但說是這麼說,在這個問題上縣裡人根本不聽市領導的,只顧一個接一個地敬個不停,那敬酒的說法也層出不窮。他們自然也不會放過袁真,口口聲聲要敬市裡來的筆桿子。袁真面子薄,推脫不過,只好喝了兩小杯。她是不善飲酒的,馬上就面紅耳赤,騰雲駕霧了。但她還是清醒的,她看見了於達遠投過來的關切的目光。那目光是清澈而單純的,所以她沒有迴避,她用她的感激的眼神迎接了它。
當縣委辦主任還要敬袁真時,她堅決不喝了,她不想失態,尤其不想在於達遠面前失態。但縣委辦主任不依不饒,舉著酒杯站在她面前不肯走。這時於達遠竟來給她解圍了,他奪過酒杯說:“袁科長是我請來的,這杯酒我代她喝了,醉了人事小,誤了寫文章可事大!”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袁真怔怔的,望著於達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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