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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他這幾句話才緩緩敲進易襄湖的腦袋瓜裡——“赫——”剎那間,她的抽氣聲響亮得像打嗝。
他抑不住衝動的伸手眷寵地掠了掠她頰邊的髮絲,她俏臉上的震驚加深了巖子君唇邊的笑意。
“我終於找到你了,襄湖。”
第三章
“你、你叫誰易襄湖?告訴你,我才不是女的……”
她激昂的宣言還沒喊完,就被巖子君給打斷。“耿老,這件事別洩漏出去,就你知、我知。懂嗎?”耿太醫蒼老的頭顱一晃一晃的就像是快要掛掉的鐘擺。一看就知道他還沒從驚愕中回神,老人家一雙眼珠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我說我不是——”
“耿老,別發愣了,趕快診診她的手傷。”
“你沒聽見我在說話是不是……別碰我的手,老頭子,會痛!”易襄湖抽開耿太醫的手,萬分挫折的瞪著巖子君。
站在床榻邊的他神采溫柔,伸手輕輕撩撥易襄湖的劉海。
“別碰我!”她憤然揮開他的手。
巖子君終於蹙眉,“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是男人!”她吼。
他嘆氣。“我知道。你沒聽見我方才已經交代耿老了嗎?”
“我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她又吼。
倏地,他危險地眯起眼眸俯首湊近易襄湖的眼前。
那俊逸卻淡顯沉肅氣勢的雙眸瞧得她竟不由得撇開小臉氣餒著。
“我的脾氣與耐性是公認的好,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會把我的耐心耗用在一個極需診治的傷患身上。”
易襄湖嚥了咽口水不看他,卻依舊倔強的執著這一點。“我是男人。”只是這回哮吼變成不爭氣的嘀咕。沒辦法,她就是怕壞人,不能怪她,屈服惡勢力是人之常情。
巖子君的雙眼幾乎眯成凌厲的一條縫。“耿老,勞煩你出去一會兒。還有,把門帶上。”
輕淺的喀喳一聲,門扉關闔的聲音簡直快要繃斷易襄湖的神經。
怪哉。她一向很有膽量的,怎麼碰上他就……“我要走了,告辭。”這種會危害她腦子健康的危險人物還是趕緊遠離為妙。
孰料巖子君輕而易舉的伸手一攫就將她牢固的鉗扣在床榻上。
就不信她掙脫不開!易襄湖跟他槓上了,想施力扳開巖子君鉗握的手。
他一派閒涼的嗓音突然從頭頂飄了下來,“勸你爽快放棄會比較省事,你敵不過我的。”
的確,易襄湖驚詫的感覺到一陣陣深厚的內力,從嚴子君的掌心滲透到她的手臂裡,她不敢置信的猛然仰頭,“你會武功!”
他笑得極為燦爛,“事實上我的武功好極了。”
“詠山劍法呢?”
“它只是我習得的武術的一小部分。”
“你沒提過你的武功竟然這麼好!”
巖子君興味的挑了挑颯眉,“因為我發覺自己最好裝出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模樣比較能配合書生的身份,免得驚世駭俗。而且我不認為這點武藝值得我敲鑼打鼓好好宣揚一番。”
欺騙世人的大痞子!“你到底要幹嗎?爽快一點說出來!”
“為什麼會成為府衙通緝的殺人犯?”
易襄湖撇開臉,在巖子君看不見的角度,她淡淡流露一抹無辜與悲哀。
他溫煦地笑了笑,“晚一點再說無所謂,現在先讓耿老治療你的手傷。”
巖子君慢慢走向門口預備重新讓耿太醫進房。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易襄湖略顯寂寥的聲音,“我沒想到會再見到你。”
這簡短的幾個字對巖子君而言彌足珍貴,算是她間接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認出他就是當年的巖子君。
他沒有回頭,沒讓易襄湖瞧見他此刻俊臉上的溫柔笑容。
“我打聽過了,知道你現在是朝廷裡的大官。”她又道。
喀喳一聲,巖子君開啟房門示意耿太醫進來。
易襄湖筆直望著他,一臉認真。“我一會兒就要走了。”
“耿老,快看看她的手。”
“我說的是真的,一會兒,我就走。”易襄湖不死心的重複一遍。
再見到巖子君是老天開她的玩笑。不管她是想讓她重溫回憶也好,或是想在她孤單貧乏的生活裡增添一點記憶也罷,易襄湖知道這一刻的重逢絕對是短暫的。
因為她是個殺人通緝犯,而他是朝廷的命官!他們的關係就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