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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不住心頭的急切,巖子君顧不得周遭的視線,跨步上前伸手探向易襄豐厚圓潤的耳珠。
他粗長的指尖輕輕挑起她柔嫩的耳垂徐緩捻撩,渾然未覺兩人此刻的貼近與過分的親暱。的確,不是他錯看,儘管有些密合,但他……不,是她,易襄肯定是個女子。
“你、你做什麼?”易襄湖退後幾步,卻因為牽動受傷的右手而忍不住咬牙忍痛。
“跟我走。”
“去哪裡?”
巖子君回頭溫柔地微笑,“找大夫療傷。”
“不勞你費心,這等小事我會自己處理。”
他像是沒聽見易襄湖的拒絕似的,驀地轉頭凝視告示榜上的畫像。“什麼時候輪到她呢?”
“什麼?”
巖子君調轉視線筆直地望進她的眼眸裡,“易襄湖。緝拿她的賞金可是這告示榜上的頭一名,你預備什麼時候找她下手?”
“你管不著!”易襄湖撇開臉龐迴避巖子君的視線。
“不知道這個易襄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能以一個女兒身獨立抵抗五個剽悍的壯漢,甚至手刃他們?”
巖子君一邊說著一邊瞥顱易襄湖的反應。只見她臉色晦暗的取回巖子君手上的長劍,一身冷漠地轉身欲離去。
未料巖子君的動作比他更快!一個劍步問到她面前,在她驚愕中伸手點住她的天突穴。
“你、你做什麼?”易襄湖只覺渾身一軟,眼看自己就要倒在逐漸熱鬧的大街上出糗。
巖子君利落地摟住她的腰將易襄湖整個抱起,“我說過了,你必須趕緊找大夫。”
“我也說過了我自己會找,不勞你費心!”
她的咬牙切齒只是徒讓巖子君臉上的笑容益發燦爛,“我知道一個名醫。”
“別告訴我那個名醫就是你!”
“當然不是。”他愉悅地聳聳肩。
易襄湖瞪起惡狠的眼神對上巖子君溫煦的雙眼,卻詭異地發覺自己的氣勢在他的溫柔笑容中,根本起不了任何恫嚇的作用。
受制於人的易襄湖只得無奈放棄。“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摟摟抱抱很可恥。”
“是嗎?你輕盈得跟個女子沒兩樣。”
枕靠在巖子君懷裡的易襄湖撇頭避開他的視線。“你的詠山劍法是打哪兒學的?”
“你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一套詠山劍法?”
易襄湖不由得蹙眉瞪眼,“是我先問你的!你能不能有一次安安分分的開口回答?”
“在大街上大呼小叫也很可恥。”
“你!”
“我打小就學的。”
“什麼?”
“詠山劍法,你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問題!”
易襄湖從來不知道原來笑容可以這麼刺眼。現在遇上巖子君,她可充分體會了。
“你說你叫巖子君?”
“我以為自己已經重複很多次了。”
易襄湖又不免恨恨瞪了他一眼,看來要這個人好好回答問題恐怕比登天還難,原本已經篤定不再搭理他的易襄湖沒多久又捺不住心頭的疑惑悶悶開口。
“你和安邑縣的巖家有關係嗎?”
巖子君的笑容更深了。“你呢?專挑安邑縣的巖家又有何用意?”
絕對不是他!易襄湖氣惱地瞅了巖子君一眼,撇開視線不再看他。
記憶中的巖子君是個斯文有禮、謙恭雅穆的知縣少爺,才不是眼前這個只會笑笑笑的痞子。
是,她就是易襄湖,告示榜上通緝的那個女子。
為什麼會成為殺了五個男人的女魔頭這件事說來話長,為了替自己洗雪沉冤和賺錢圖生存,她索性女扮男裝當起專門緝拿罪犯、賺取賞金的易大俠。
易襄湖原以為自己一輩子或許就這麼過著隱姓埋名、巧扮男裝的孤獨生活,沒想到卻再度聽見這個早已被她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只是……咕,說懷念未免太早。
這個巖子君興許根本就不是她記憶中的他。
“想什麼?”他柔聲輕問。
“沒什麼。”她在他懷裡蠕了蠕,不理他。
他睇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我這個巖子君是打京城來的。”
不是安邑縣?那他……真的不是“他”?說不出心底的悵然究竟因何而來,易襄湖臉色黯淡沉默不語。
“手傷痛嗎?”
“大夫究竟在哪裡?”
“瞧你這傷勢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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