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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感覺坐在大腿上的人兒有了奇怪的動作,他低頭,正好迎接她貼近的唇。“唔!”又吻他!
“你剛剛吻我,所以我要吻回來。”不是理由的理由說出口,她已無暇顧及這麼多,吻上他的同時,她的腦子是一片混亂,但很舒服。
“你在玩火——唔!”在換氣的空隙間他提出警告,被她以吻駁回。
客隨主便,歐陽只得替她拿過杯子免得她燙傷,然後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肆虐。
老實說,感覺並不壞。
一會兒,柔軟的唇離開他的,一雙紫眸含著笑意看她一臉問號的表情。
“怎麼了?”才開口,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你沒有發抖。”
“發抖?”
“剛才你吻我的時候我有發抖,像觸電一樣,但是我吻你時你卻沒有。”她不滿地嘟起嘴。
“因為你方法不對。”放下杯子,他抱住她腰身一摟,調整好彼此的距離——方便親吻的方式。
“方法不對?”她復問,像個好學的乖孩子。
“你應該這樣——”他低頭,剋制不住狂潮般的情慾翻湧吻上她。
是她點的火,不能怪他;是她要問的,不能說他好色;是她主動吻他的,不能指責他欺負她,是她……真的好甜……
所有打退罪惡感的理由全在她香甜的唇舌間灰飛煙滅,唔……管它什麼理由,他就是想吻她。
“這樣嗎?”輕齒他探入嘴裡的舌,她咕噥問道,跪起身壓下他,舔舐他的唇。“還是這樣?”
“都可以……”止不住濃烈的喘息,抱摟她細腰的大手早不知何時壓在她背脊,將她按進他懷裡。“你是個好學生……”
“是嗎!”她笑了,笑容裡有一抹成熟女人的嫵媚,不知不覺間,她已有了女人的韻味。
是因為他嗎?歐陽想,非常高興自己是讓她顯露嫵媚姿態的男人。
“當然是。”唇與唇在芳香的吐息中交談,欲重新貼上時——
砰的一聲!隱藏式大門被人從外頭開啟——以只有黑街人知道的方式開啟——狠狠踢踹到牆壁發出偌大聲響。
歐陽起身,看到來人,不免一臉的訝異。
“柏仲?”這傢伙竟然會找他!
奇也怪哉。
第七章
費了好大的勁才將精明的Shadow哄進房裡,一回頭,便看見柏仲拿著酒瓶仰頭猛灌,任由酒液流下唇角,模樣狼狽不堪。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歐陽的聲音惱怒得很,完全不同情平日一見面即吵翻天,如今反而一臉憂愁傷心的夥伴。“想得美。”
“不原諒?”柏仲像還沒睡醒一樣,淡淡瞥他一眼又仰首灌酒,一大口飲盡,又開口:“多你一個又何妨。”不原諒……她不原諒他……他也不原諒他……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諒他!
“喂。”他把自己當蟋蟀在灌嗎?歐陽皺眉看他一臉失意加上抓起酒瓶往嘴裡倒的模樣——“你該不會失戀了吧?”
失戀!兩個大字硬生生敲進柏仲心裡,狠狠扎痛他的四肢神經,一字如一針再準確不過地扎進痛穴,痛得他連叫喊的能力都沒有,只能靠酒精麻痺自己。
真的失戀了。歐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先前兩人的嫌隙變得微不足道。“物件是誰!”
才問出口,他就被一雙飽含怒氣的綠眸瞪退好幾步。
“喂,我只是關心你才問,又不是要笑你。”雖然兩人曾吵架,也曾說過這輩子不要再見到對方,但是遭遇困難時——到底還是兄弟,也是好哥兒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原諒我……”久久,在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空隙間,他說話了,卻說得語無論次,任誰也聽不懂。“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我……”
事實上,他也無法原諒自己啊!他是導致她不幸的元兇,他是扼殺她人生兇手!他——是——兇——手!
無法控制滿身的暴戾與失去她的劇痛,也恨自己恨到雙手握拳連擊吧檯檯面,拳勁之強,強到黑曜岩材質的檯面有了裂痕,且隨著他每一拳的落下而擴散,一拳一拳,他凌虐無辜的檯面,也凌虐自己的手。
“為什麼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記不起來!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是你。”他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怎麼能回答他?不覺得自己問得太蠢了嗎?他是難過到失去理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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