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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思辰聳了聳肩,不屑道:“爺還不屑呢。”
他雖嘴上這般說話,可是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他不收拾收拾納蘭睿淅,對得起流景麼?
不管十五年前的真相如何,納蘭睿淅都是直接的導火索,萬事皆因他而起。
所以,趁著給他施針的機會,他怎麼著也都是要懲罰一下納蘭睿淅,他心裡的那股子氣方能消弭而去。
當天晚上,當雲思辰用完膳後便去到納蘭睿淅的房間去給他施針。
納蘭睿淅已經漸漸適應了黑暗的世界,當他聽見有些略帶沉重的腳步聲在房間之中響起時,他俊眉微斂,低聲問道:“是誰?”
雲思辰揚聲道:“反正不是你想要見到的人!”
納蘭睿淅轉了個方向,沒有焦距的眼眸看向了雲思辰:“雲思辰?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不想看見爺呀?呵,爺告訴你,納蘭睿淅,你的眼睛從現在開始由爺來負責診治。”
納蘭睿淅在聽聞他的話後,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去企盼,但是,他的心卻是難以控制的。
而今雲思辰來給自己醫治眼睛卻也是好的,只是這小子這般討厭自己,他是真心的麼?
面對雲思辰的奚落,納蘭睿淅只微微頷首道:“謝謝。”
雲思辰嘴角抽搐,只覺這個人有些沒勁,他都這樣不給他臉面了,他居然還能跟自己說謝謝。
他還有沒有脾氣啊?還是不是那個冷漠的納蘭睿淅了?
“不用客氣,如若不是看在小魚兒的面子上,爺才不想給你治眼睛呢。”
納蘭睿淅沒有回話,只是摸索著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雲思辰冷眼看著面前的男子,曾經的他多麼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今當他眼睛瞎了時,他怎麼就覺得,他其實還是有點可憐的呢?
一旦心中起了這樣的念頭,雲思辰瞬時覺得自己瘋了。
他居然開始憐憫起納蘭睿淅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人,他在南臨皇宮坐擁榮華富貴十幾年,他有什麼好可憐的?尤其是他那個娘,看著就讓他覺得堵心!哼!
如是想著,雲思辰氣呼呼地從身上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他拿出銀針消毒好了之後,便扶住了納蘭睿淅的頭,說道:“我要給你施針了,有點疼,你忍著點。”
納蘭睿淅輕聲說了一句:“好。”
雲思辰拿著銀針對準納蘭睿淅的穴位狠狠地紮了下去,納蘭睿淅猝不及防,也沒有太多的心裡準備,被他這麼一紮竟是悶哼出來:“唔……”
當納蘭睿淅哼完之後,卻見房間門被人推開了,水墨凝從外走了進來,她對著雲思辰說道:“雲思辰,你把他怎麼著了?”
水墨凝用完晚膳後本是在房間之中休憩,隨後母后來瞧她說是雲思辰來給納蘭睿淅施針了,她忽然想到了這個世界沒有的放雪療法,想要將此方法告訴雲思辰,於是便在吳芷靜的命令之下坐了軟轎過來。
然而,當她行至房門處剛想敲門時,卻聽見納蘭睿淅一聲悶哼,情急之下便推門而入了。
雲思辰拿著銀針的手還沒有放開,聽聞水墨凝的聲音,他轉頭一看,發現這死丫頭已經走到了跟前兒,水墨凝看著雲思辰手指捏住銀針的狀態便知這個傢伙是在報復納蘭睿淅。
他是邪醫,扎針的手法絕對是一流的,只要他想,他可以讓病人沒有半點痛苦,而今瞧他用的那力道,當是下了狠力的,如此,納蘭睿淅不痛才怪了。
現在的她,倒也不是為著納蘭睿淅心痛,只是,雲思辰這樣的做法著實讓她高興不起來,這個人怎地這般小心眼啊?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雲思辰被水墨凝如此質問,他丟開手中的銀針劈頭蓋臉地問道:“小魚兒,你這是怎麼了?你是放心不下我醫治他,所以你便鬼鬼祟祟地待在了門外?你這樣做對得起流景嗎?”
小魚兒這是瘋了不成?都說自己給納蘭睿淅治眼睛了,自己充其量也就是耍一點兒小心眼兒,最終還是會將納蘭睿淅的眼睛治好,而她居然這般懷疑自己?
水墨凝挺直了腰板兒迎頭看著雲思辰,說道:“我哪有半點對不起流景?你一個大男人怎地這般小心眼兒,用得著這樣整他麼?”
“我怎麼著他了?不就是扎重了一點嗎?怎麼?你心痛了?是這樣的麼?”雲思辰俊臉鐵青,盯著水墨凝,鼻腔之中有怒氣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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