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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匆促披了件外套,影蘭便急忙地朝人聲雜沓處尋去。
“二小姐自殺了,吞了一整瓶藥啊!”傭人福嬸說。
“人呢?”影蘭忙問著。
“大少爺抱著趕去醫院了,哎呀!希望還來得及。”
沒一刻停留,影蘭慌忙地換了衣裳,神色緊張地往醫院方向奔去。
她不懂,什麼事會嚴重到讓書屏輕生?!都怪她太疏忽,連跟她做個好姐妹的機會都沒把握住。
醫院的病房裡,濃厚刺鼻的藥水味搭配著柳書屏蒼白削瘦的臉。
還有一旁柳徐玉蓉哭腫的雙眼。
“二孃,醫生說觀察已經沒事了。”柳書嚴安慰著。
“書屏怎麼會這麼傻呢?”影蘭走到病床旁,撫著書屏的頭。
“不許你碰我女兒,都是你害的——”柳徐玉蓉激動地衝上前推開了影蘭。
正當影蘭滿頭霧水,正想問個清楚時——
“娘——”虛弱的呼喚從書屏的口中傳出。
“屏兒,你醒啦!你可把娘嚇壞了——”柳徐玉蓉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為什麼要救我,這世上根本無我柳書屏立足之地,不管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爭取,只要姐姐一出現,就遮住了我千辛萬苦得來的一片天——”書屏的話和著眼角的淚令人鼻酸不已。
“書屏,我傷害到你了嗎?告訴我——”影蘭不知所措地拭著書屏的淚水。
而書屏只是搖搖頭,虛弱地說:“我真的累了——”兩行淚又滑下了她的臉,說:“從小我就好強,明知贏不了你,我卻也不甘心地努力上進,當你整日呆在花園賞蘭時,我正在學校寫著考卷,做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一直反覆地告訴自己,內在的充實可蓋過外表的華麗,可是,我錯了,而且錯到如今才知道——”
“屏兒,別再說了——”柳徐玉蓉阻攔著。
“娘,讓我說,十七年來我忍得太多了——”書屏吸了一口氣,怔忡地繼續說著:“我長得平凡不是錯,錯在我有你這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姐姐,前兩次黃緒延、王為真為了你舍我不顧時,我還自我安慰著,說這些男人膚淺,不值得我託付一生,可是——可是,連傅大哥都變了,我以為他是特別的,我以為他不會別外表的一切給迷惑的,柳書縵你讓我的美夢破滅怠盡,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書縵——你分明是存心整我。說是話劇要我找人頂替,那為何你有趕回來?!三年了,三年來我夢想著有朝一日能站在舞臺上接受眾人的掌聲喝彩,但直到今年,這是我在學校最後一年了,我原先不敢奢望的事情終於露了絲曙光,我以為老天爺聽到我的哀求,沒想到——沒想倒——”書屏剋制不住地抖動肩膀、失聲痛哭。
她的悲傷,影蘭有著切膚之痛,書屏的怨,是影蘭也曾掩過的傷口。
“你知道嗎?——我連睡覺時都抱著劇本不放,我付出的心血絕對不是你柳書縵所能想象的——”書屏激動不已。
“書屏,你放心,這次的女主角非你莫屬,沒有任何人搶得走。”影蘭亦紅著眼眶地安慰著。
但此刻的書屏似乎完全聽不進任何話語,反而更歇斯底里地呼天搶地——
“不公平啊——柳書縵我恨你——我不甘心哪——柳書縵你把該我的還給我呀——”
影蘭在書嚴的意思下,為了避免再刺激書屏的緣由下,她黯然地轉身離去。
“柳書縵,不許走——我要詛咒你——我用我的生命發誓,下輩子我要討回你搶走的所有東西,你聽到沒——”
書屏滿是怨毒的詛咒,聽得影蘭是毛骨悚然。
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她便不假思索地往書屏的學校奔去,一路上,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彌補一下書屏多年來的委屈。
她直接來到話劇排演的場地。
“蘭兒——”傅立航的高興溢於言表,“這麼早就來了,我們下午才要開始——”
“我們是不是另外找個地方,我有要緊事要同你商量。”
難得蘭兒主動約他,即使有急事,傅立航也都捨下。
學校的對面,就有家古樸的小茶館,平常就是這群學生們閒磕牙的地方,而傅立航就領著柳書縵進去,挑了個隱秘的角落坐著。
“今天能見到你真好,這一個星期來我——嗯——我們大家都念著你呢!”傅立航顯得有些緊張,“這下子,我就不擔心咱們的人魚公主開天窗啦!”
“即使我沒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