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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男人哭得這麼傷心,整整幾天幾夜抱著書縵的身軀不放,最後還是你爺爺同幾位大漢把他架離,才使得書縵得以下葬。”雪凝說著說著,不禁又紅了眼眶,說:“書縵能有此知心人,也不枉走此一生了。”
“哇——”影蘭至此,已無法自抑地失聲痛哭。
“蘭兒,別激動哪,這是你姑婆的命,你別難過了——”書嚴拍著影蘭的背,繼而又想起什麼地問:“你怎麼知道葛以淳的?我好象沒告訴過你呀?!”
“你也沒告訴我劉紫緒就是虞巧眉啊!”影蘭仍繼續哭著。
“你怎麼知道?!”柳書嚴大吃一驚。
“怎麼不知道?!還是我從天津把她救出來,讓他們父女團圓的。”影蘭索性全說了,不管他們信或不信。
“雪凝,你記不記得那天下午我穿的是件暗紅花格的洋裝,還是你替我拉上拉鍊的——”
“書縵?!”季雪凝驚愕地自語著。
柳書嚴看了季雪凝的神情,內心不由得起了些聲音,於是也問道:“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是書縵託夢給你的嗎?她要咱們為她做什麼事情嗎?”
託夢?!影蘭的一席話,他們只能做此解釋了,然而,不明白的,卻是影蘭久久無法平息的悲痛,超乎了他們的理解,也超乎了夢的範圍。
那天起,影蘭算是回到屬於她的世界,但對柳家而言,卻憂喜參半。
只要是醒著,就見影蘭木然地站在視窗,默默不語地流著淚,而睡覺時,她突如其來的吶喊,更淒厲地令人心寒。
“以淳,以淳——”夢中哭醒的她,汗溼衣襟。
“蘭兒,沒事,沒事——”柳書嚴急忙地跑來安慰她。
“我回不去了,我永遠見不到他了,我真的回不去了——”她又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就這樣,一夜又一夜,又過了一個月了。
“書嚴,我看這樣下去也不行,總得想個法子。”雪凝似乎已有腹案。
“法子?!能有什麼法子?書縵同她根本就是兩個人,可是蘭兒的言行舉止就好似是書縵的化身,怪就怪我從前同她說太多,才讓她產生這種錯覺!”書嚴壓根兒就不相信這一切。
“是不是錯覺倒不重要,眼前咱們要做的便是順著蘭兒的意思,把她心中的結給挑出來。”雪凝提議著。
其實雪凝的心裡早有了幾分的相信,再加上這一個月來的觀察,更加重了她肯定的分量,不論誰是誰,她都得伸出一臂之力。
雪凝來到影蘭的房裡,看著正默默停立於窗邊的影蘭,突然的幾秒間,雪凝幾乎是愣住了,一股莫名而起的感覺,一種視覺的力量超越了雙眼,她看見了柳書縵,憂容滿布的柳書縵。
“蘭兒——”雪凝其實喚的是書縵的小名。
這份無名的悸動,影蘭似乎也感應到了,她緩緩地回過頭注視著季雪凝。
“解鈴還須繫鈴人,咱們把葛以淳找出來再見上一面!”雪凝注意她的反應。
“他還在?!”影蘭瞪大了眼。
“如果在也快九十歲了——”
“沒關係,只要能再見到他,不論他變成什麼模樣,我都不會嫌棄——”影蘭心頭又燃起一絲期望,“他現在還在上海嗎?我們該如何聯絡到他?”
“自你——嗯,自那次車禍後,他便銷聲匿跡於上海商場上了,據說是以自我放逐的方式,離開了中國到世界各地去流浪,連家人都搞不清楚他的落腳地,這真是海底撈針,你有沒有一絲可循的脈絡?”雪凝心想,書縵既然能預知日後發生的事,或許也會為自身留條後路。
雪凝這一提,倒叫影蘭記起些事情——
“信——我留給他的那封信——”影蘭說著。
“怎樣?!”
“那只是一句安慰的話,說不論我身在何方,一定會設法與他聯絡,而方法就是——就是在報上刊登啟事。”
“登報?!每天?!這倒教雪凝有些吃驚。
“不,每個月的第一天——”
“那不就是後天嗎?咱們不妨試試!”
只見影蘭沮喪地搖搖頭,說:“這只是一句話,他不會當真的,而且事隔近六十年了——”
“還沒試就先退縮了?!或是年真怕見到一位雞皮鶴髮的他……”
“不——”影蘭用力地否認。
“隨你意吧!只要能讓自己好過些,一切都值得去嘗試的。”雪凝留下這句話,即轉身離去,把決定留給影蘭,把感慨留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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