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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三個月他的個人畫展就要舉行了,他還說要為我畫幅水晶薔薇的肖像哩!算是訂情信物吧!”雪凝的神態全是陶醉。
雪凝眼下的幸福,影蘭不忍打碎,因為這段記憶是支撐著季奶奶顛沛流離、耐住作客異鄉孤寂的唯一寄託。
說了,只是徒添傷懷卻於事無補。
“唉!我那大哥始終沒這福分!”影蘭為著書嚴惋惜不已。
“關柳書嚴什麼事啊?”雪凝瞪了影蘭一眼,故作神秘地說:“那位打從天津來的官小姐似乎挺喜歡他喔!前些天我還見他們倆在花園有說有笑的。”
巧眉?!
“你多心了!巧眉本來就敬重我哥,而且在我家工作的這些年裡,自然同我哥也猶如親人般的熟悉,是你大驚小怪啦!”影蘭胸有成竹地說著雪凝。
“是嗎?”雪凝仍是不信的表情。
影蘭的肯定自然是有依據的,因為爺爺除了季奶奶之外,就屬對影蘭那位早逝的奶奶懷念不已,雖然影蘭從未見著她一面,但從爺爺早晚上香的默然神情中,她也略能猜出奶奶在爺爺心中的分量。
有情、有義,堅忍不拔是爺爺對奶奶最崇敬的形容。
光是這一點,影蘭便可斷定爺爺的姻緣尚未接近。
“雪凝,託你兩件事好不好?”影蘭其實老早打算好了,只差最後勇氣。
“說啊!跟我客氣什麼?”
“第一件事,倘若有一天我——我死了——”
“呸呸——老愛胡思亂想——”
“不要插嘴,只須聽我說——”影蘭慎重的神情讓雪凝也襟了口,“倘若我突然走了,這兒有一封信請代我交給以淳,第二件事,六十年後,我爺——我哥的孫女倘若發生重大意外,昏迷不醒,請你告訴他不必擔心,因為時間一到,他的孫女便會清醒。”
雪凝被影蘭的話擾得滿頭霧水,好一會兒才納納地說:“蘭兒——你病了?!”
影蘭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隨你怎麼想羅!不過這兩件事你答應了,就得替我辦妥。”
送走了雪凝,影蘭更顯得無力地癱坐著,今晚,怕又得睜著眼皮等待天明瞭。
第七章
簡陋的舞臺、單調的燈光,卻絲毫不減這群青春熱情青年學子的光芒。
在影蘭的鼓勵下,柳知然攜著家中老小一起來為書屏的表演加油打氣,此舉,對書屏不再是柳家漠不關心的小女兒,也重新改變柳知然對這小女兒的刻板印象。
“書屏其實長得不錯的,瞧她把那角色詮釋得又美又哀怨——”影蘭衷心地為書屏高興。
“是啊!這角色還是她適合——”葛以淳也陪著影蘭仔細觀賞。
“怎麼?!你是說我不行羅!”影蘭故意嘟噥著。
“當然不——”以淳低聲地附著她的耳朵,說著:“我可不希望看到你像人魚公主般化成泡沫消失了,即使是戲,我也不許。”
他這句雖是玩笑話,卻聽得影蘭熱淚盈眶,為掩飾自己的感傷,影蘭又故作輕鬆地說著:“化成泡沫又如何?你沒瞧那王子只不過掉了幾滴淚,便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同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以淳這次倒沒有回應,只是氣氛霎時有些凝重的氣息。
“怎麼?我說錯話了?”影蘭不由得有些不安。
“不——”以淳緩緩地吐出字句,“只是最近我心頭老起怪怪感覺,我也說不上來,而你方才的話真的令我很不安——”
他與她真是心有靈犀?!
影蘭難過得不能言語,只得伸出手握住他的手,緊緊地,讓彼此的交流與無形。
掌聲起起落落。
在眾人引領期盼下,終於揭曉各類獎項的優勝隊伍,傅立航所指導的人魚公主獲得銀牌,是三年來最好的一次成績,更令人喝彩的是,最佳個人演技則頒給了第一次上臺的柳書屏,雖然是意料之外,但柳家卻也為這始料未及的結果歡呼不已,一路上只聽柳知然嘖嘖地稱說著:“真不愧是我柳家的女兒呵——”
“姐——謝謝你!”書屏捧著鮮花,淚流滿腮地說著。
這份禮,算是送對了,書屏的感激影蘭全收到了,這種窩心的感覺,也算是讓影蘭在離去前少一分遺憾。
先送走了柳父,因天色尚早,影蘭和以淳打算閒適地沿著夕陽染紅的人行道走回去,這是他們習慣的嗜好,很單純、很情境,一如他們涓涓的情。
“蘭兒——”幾位女學生朝他們跑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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