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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沈又怎樣,當年要是沒有我們沈家的資金援助,公司早垮了,哪有今日集團的形成,我們才是天翼集團的主人。”他毫不掩飾的說出強烈野心。
“這些話你該向老爺子說,人情是他欠下的,與公司無關。何況這筆資金公司已連本帶利的還給沈家,我不認為還欠你們什麼。”他們挪用的公款更勝當年的十倍。
一提到韓道申,沈修德口氣明顯弱了幾分。“不要搬出老爺子來嚇唬人,他要是知道你隻手遮天,剷除異己的作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理應遵從,我照規定辦事並無不妥,況且事前我已知會過老爺子,他並無意見。”也不可能有意見。
取下平光的金框眼鏡,冷戾的眸子寒肅疏離,曾有的謙和早被狂肆的霸氣取代,冷冽無情的勾起淡淡嘲弄。
風光五十幾年的老人也該下臺了,他怎麼會有意見呢?有機會享享清福沒什麼不好,他大概會樂得兩眼一翻起不來,不相信自己一手栽培的人會背叛他。
好歹有一段不算短的快活日子可過,該滿足了,比起他短命的母親可就幸福多了,起碼自己沒狠心的掏空他的家財,還留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供他養老。
別怪他無情,這是他欠他的,他不過順手拿回來而已,免得落入外人手中。
“你說他無意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把姑媽的遺言給忘了,不怕我們抽掉公司的資金?”
遺囑中註明沈家人必須任職高位,否則她以個人名義資助的款項可以全部抽離。
竇輕涯冷笑的轉著手上的眼鏡,似在同情他的天真。“你們還有後路嗎?”
真是可憐,怎麼一敗塗地的都不知情,虧沈家還是開國元老。
“姓竇的,你到底在故弄什麼玄機,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扇大門。”他撂下狠話的露出憤慨之色,不能忍受他的輕忽。
“訴諸暴力是最下等的行為,你若不想被丟出去儘可試一試,對於‘離職'員工的鬧事我一向採取法律途徑。”他敢動就等著到看守所度過他有生以來最長的一夜。
“你……”
“不用激動,先喝口茶再說,等你看了這份報告恐怕會更激動。”他笑得安逸地丟出厚厚一疊資料。
“我就不信你扳得倒我……”一看傻眼,沈修德的聲音忽地轉弱。
“千萬別太感激我為你所做的努力,十年的確是長了些,不過我終不負眾望地準備一份厚禮送你。”重得他拿不動。
沈修德眼球瞠大的聽著他的嘲諷,不敢相信他狡猾得像只狐狸隱藏多年,不露痕跡的虛與委蛇,讓人瞧不出他的狼子野心是這麼的強烈。
看著一條條列得明明白白的盜用公款、私吞回扣,喝花酒報公帳等罪狀,沈修德的冷汗不由的溼了背,手腳發寒地失了立場。
一般公司高階主管會犯的過錯他一樣不少,別人不敢動的資金他擅自挪用,光明正大地撥到自己名下毫不汗顏,他認為這是自己應得的一份。
沒想到現在反成強而有力的證據,每筆莫名消失的龐大金額全流入他口袋,他想辯也無從辯起。
都怪自己做得太明目張膽了,沒有一絲遮掩地視為理所當然,完全不把公司制度放在眼裡,他從沒想過會有人敢查他的帳,而且沒有緩衝的餘地。
可惡、可惡,他不可能敗得這麼慘,他是沈家的人,絕不會被這陰險的傢伙給擊垮,一定會有辦法扳回一城將他除掉。
視線一落,他看向寫得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眼中進出一抹陰鶩。
“撕了它也沒用,你要十份、百份我都可以印給你,反正你浪費公司資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會通融你的最後一次。”
眼神一沉的沈修德將紙張丟向他,低狠的咆哮。“我不會走的,公司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作美夢是件好事,但別把它帶進現實來,你若有興趣到牢裡養老,我會傾全力幫助你達成心願。”
他隨時可以送他去坐牢,手中的證據足以讓他待上三十年,不再有美酒、美女相伴的日子可過。
“竇輕涯你敢這樣對我,你難道不怕我反撲?我們沈家人可不是你想像得好應付。”他威脅的面露兇光,提醒竇輕涯小心過馬路。
“也不是很難嘛!人都會有弱點,只要用對方法拔牙又何必畏懼野狗傷人,有時當頭棒喝反而更有效。”
“你說我是狗?!”
竇輕涯狀若無意的擺擺手,不予置評。“東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