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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金融管理的本科教程,因為他所報考的研究生的專業,與他本科所學的專業完全不同。而做一名金融企業的管理者,是他在這個時候最大也最迫切的心願。學習的日子是極枯燥乏味的。而那些沒有方可馨和沒有方可馨信的日子就更顯冷清與孤寂。
好在方可馨又回到他的生活裡來了,方可馨的信又開始在他清冷孤寂的日子裡飄來飄去了。無論那些信的內容如何,只要有她的信來,就說明她還想著他,他們的關係就還有救,林放自信地想。
他的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摸著方可馨的這封信。其實他剛才將信放進褲子口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這封信的不同往常了。信不厚,但卻挺硬。他還看到有波浪一樣的紋路印在信封上痕跡。他肯定這裡面是一張有著波浪花邊的照片。但他想不通方可馨為什麼要給他寄一張照片。從他發現這封裡裝著一張照片開始,他便一直在想著方可馨寄給他一張照片的用心。她不會是把我曾經給她的我的那張照片寄還給我吧?我給她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樣的邊呢?是直線條的;還是波浪的呢?這樣想的時候,他的心開始慌亂起來。我不應該不給她回信;我應該在收到她每一封信時都給她回一封信的。以前我是剋制著不讓自己那麼兒女情長,而沒有回應方可馨的那些有點讓人受不了的柔情蜜意的信的。但這一次我不能仍象以前那樣,這一次,我早就應該把“對不起”幾個字清清楚楚地白紙黑字地寫在給她的信上。她北京上海地走了那麼一大圈都不曾忘了我,那她就一定會原諒我。“年青人做錯了事,上帝都會原諒的!”他想起曾經在什麼書上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他不記得是不是告訴過方可馨。其實所有的話裡,這一句才最應該對她講的。對於方可馨那樣一個喜歡格言警句的人來講,給她說句格言警句,恐怕好過說那麼多其它。可能當時老想著去為自己辯解和說“對不起”去了,竟然就把這麼一句重要的話忘了說了。想到這,林放無比地懊惱。
他從辦公室出來,走在那條長長的被茂密梧桐樹葉遮蓋著的路上。這讓他想起方可馨第一次到林園來時,他就是在這條路上急匆匆地奔向她的。回想著當年那個情景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火星星一樣燦爛地閃了一下,本來灰暗心情也被猛然間強烈的光亮照得明媚起來。這是個好兆頭,他對自己這樣說的時候,就在高大的梧桐樹下停了下來,迅速且旁若無人地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方可馨的信,拆信的時候;他的心情就如同那天鄒玉斌告訴他,方可馨在大門口等他那般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第三十章最後一封情書(3)
方可馨穿著那身被雨淋透了的衣服,麻木地坐在軍人候車室裡,看著那些乘火車的當兵的人,來了又去了。這個從雜亂的候車大廳裡隔出來的一個有專門人把守的相對安靜的空間,讓方可馨從一堆雜亂中脫離出來,有了片刻的安靜。殘存的理###終於在這一刻從意識的深處浮了上來。她開始對自己的行為後怕起來,但很快她就說服自己,就算休今年探親假吧。因為調到成都,方可馨終於有二十天的探親假了,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護校畢業後,她一直都在家門口工作。按規定與父母在同一城市;是沒有探親假的。而給自己放幾天長假,一直都是她的嚮往。只是她沒想到,以前一直都喜歡往外面跑,想有幾天長假也是因為她想去遠方旅遊。現在總算可以休長假了,她卻一心想往家裡跑。認真地想想回家的理由,她覺得仍然是因為林放,如果林放不在重慶她會急著奔回重慶嗎?儘管她知道她需要父母給予的溫暖,但比起她對林放的愛來,一切都不算重要。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她最需要什麼,她需要林放真真實實的愛!或者說,她需要林放一個最真實的態度。她為了想透他而高速旋轉的大腦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快爆炸了。
那封信,林放後天就可以收到了。她在心裡算著信到達的日期,但她想不出林放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回覆她。給她寫信嗎?好象他一直都不喜歡寫信這種方式。打電話嗎?但她現在跟著演講團到處跑,他根本找不到她具體會在什麼地方。她想最好還是去林園找他吧,反正那麼難以啟齒的話都說了,還怕什麼呢?是的,就這麼辦!
火車是下午的,她坐在候車室裡,一天都滴水未進。服務員的眼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有很明顯的狐疑。每個當班的服務員都滿懷狐疑地走過來,認真地檢查過她的證件。她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很難與一個昂揚的軍人劃等號。可我首先是個女人,我憑什麼就不能傷心呢。她一次次地從揹著的包裡,掏出那個證明軍人身份的文職軍官證,頗有些挑釁地用目光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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