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地板上一團凌亂的髮絲,床褥上有一把剪刀和一個槍盒——
緋兒剪去了她最心愛的長髮,然後帶著槍出門?
緋兒帶著她的槍去了哪裡?
在唐寧的腦海中,唐緋兒的槍和白悠然的傷勢重疊交錯著……
她恍然頓悟,她知道唐緋兒去哪裡了……
她去找白蝶報仇!一定是如此!
老天!緋兒傷了白悠然,白蝶幫豈會放她甘休!
現在她該如何是好?是扯下最後一絲尊嚴去向白悠然求情,還是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
去向白悠然求情,得到的恐怕只是他更無情的言詞對待。而直接闖進白蝶幫總部救人,她可能還沒救出唐緋兒就已經喪命。
她該怎麼辦?
“現在只要搜出幫主令牌,天鶴幫就是我們的了。”
就在唐寧陷入兩難的決定中時,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絲聲響。
田健一?這不是田健一的聲音?
他為什麼會來唐緋兒的住處搜幫主令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有蹊蹺!唐寧趕緊從地上跳起,將自己藏入房內的浴室,躲在淋浴間的門簾後面。
她仔細地聽著門外的動靜。
“你確定令牌在唐緋兒這兒?”另一個聲音響起,是遊刃軍。
他們在唐寧躲進浴室後,即先後進入房間內翻箱倒櫃。
“唐鎮之既然沒有把令牌放在總部和他的住處,那麼一定是已經把令牌交給唐緋兒了。”在翻找令牌的同時,田健一回答著遊刃軍的問話。
“也對,唐鎮之做事一向很謹慎,他應該會未雨綢繆,把令牌先交給要繼任幫主的唐緋兒,免得橫生枝節。”遊刃軍同意田健一的猜測。他開啟衣櫃,很仔細地翻找著。
“不過這次他可是算計錯誤了,他絕沒想到是咱們倆先將他置於死地,而不是那個無辜的白蝶。”田健一的眼神閃過得意的兇狠。
“你這個計策還真是厲害,想必唐鎮之到死前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咱們倆陷害。”
“不,這還不是最厲害的一點,我最厲害的是慫恿那對姐妹先後去找白蝶報仇,想必這會兒,唐鎮之和他最心愛的兩個女兒已經在地下相會了!”
田健一一直認為失蹤多日的唐寧已經被殺,而更篤定唐緋兒昨晚被白蝶幫擒住後,也一定難逃一死。
他忽然得意地仰頭大笑,他對自己能想出如此厲害的計策,感到非常佩服。
這笑聲傳到唐寧的耳中,變得刺耳而可怕。
原來父親的死不是白蝶所為,而是這兩個野心勃勃的奸人。而田健一竟還想置她和唐緋兒於死地,讓她倆無知地去向白蝶幫挑釁,枉送性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竟然誤會了白悠然,把他的保護視為禁錮,踐踏他溫柔的真心。
天!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啊!
唐寧掩面而泣,身體顫抖著。
“有人!”田健一聽見了浴室內的聲響,他丟下翻找到一半的抽屜,朝遊刃軍大吼。
離浴室距離較近的遊刃軍,馬上拔出槍來,抬腳用力地踹開了浴室的門。
唐寧無懼地掀開浴簾,與遊刃軍面對面。
她手無寸鐵,而遊刃軍和田健一手中卻各執一把槍。
“是你! ” 赫然見到已失蹤多日的唐寧,遊刃軍和田健一兩人訝異地大叫。“你竟還沒死。”
“很驚訝嗎?驚訝白蝶竟然還留我活口?”唐寧冷冷地笑著,充滿恨意的目光射向他兩人。“還是驚訝我竟然能活著揭穿你們這兩個人渣所設計的陰謀!”
她恨不得用目光將眼前這兩個狼狽為奸人渣射得千瘡百孔。
“就算你知道了我們的陰謀又如何?現在我只要一開槍,你馬上就會喪命,根本沒機會揭穿啊!”
田健一越過遊刃軍來到唐寧的面前,伸出槍抵著她的眉心,臉上猖狂的笑意令唐寧心寒。
“你以為我一死, 你就能順利地奪走天鶴幫嗎? ”唐寧憤怒地瞪著田健一。“你這種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她毫無畏懼將死的命運,用鄙夷的口氣向田健一挑釁。
“這一點都不可笑,我只要把你和唐緋兒處理掉,找到令牌,我就能理所當然地成了天鶴幫的幫主,這事我相信幫裡的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
“沒錯,幫裡頭的任何人都不會,也不敢有異議,但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對你坐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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