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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唯一的出口,就是她剛才進來的那扇門。
她失策了!
唐絲兒痛楚難忍地蹲在陰暗密室的一處牆角,貝齒緊咬著血色漸失的唇,捂著傷口的手指縫間正滲著鮮血。
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襯衫,衣服的前襟一片鮮紅,看上去很是怵目驚心。
亞瑟·費傑走進密室內,密室內光線雖暗,但他一眼就瞧見了蹲在牆角的那名男子。
看他白襯衫襟前那片怵目驚心的鮮紅,他斷定眼前這名年輕男子傷得比他想像中還要重。
他已經手下留情了,槍口已偏離要害,只打中他的左肩胛而已耶!怎麼他看起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你是要再來比劃兩下, 還是要乖乖束手就擒? ”他給年輕男子兩個選擇。“我很好商量的,二選一,任君選擇。”
“如果我兩樣都不選,寧願自行了斷呢?”唐緋兒深吸一口氣,忍著噬心的痛,咬牙切齒不服輸地應道。
她確實想自刎,如果眼前這留著一臉大鬍鬚的男子意圖再接近她一步的話。
“至少選一樣吧!要不然這遊戲就不好玩了。”自行了斷?那豈不是沒得玩了!
亞瑟·費傑盯著眼前這名男子說道,說話不改其一貫吊兒郎當的口氣,但口吻裡卻透著一絲讓人為之膽寒的冷絕。
“可惡!誰跟你玩遊戲。”亞瑟·費傑輕蔑的口氣令唐緋兒嫌惡。
“不是遊戲嗎?”他冷哼一聲。
“誰有閒功夫和你玩遊戲,我恨不得將整個白蝶幫毀滅消跡!”她討厭他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
“既不是遊戲,你何必跑來淌這場渾水?有種來白蝶幫撒野,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擔當啊!”
亞瑟·費傑往前跨進了一步,完全不把她的撒野放在眼裡。
他可不願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兇手就此喪命,他還想留他活口,然後好好折磨一番。
他會折磨他,直到他供出幕後真兇為止。
“我無須承擔任何後果,是你白蝶幫無視江湖規矩,毀滅我天鶴幫、殺我父親在先,然後殺我姐姐在後,這筆深仇大恨足以讓我殺白蝶一千次!”唐緋兒怨憤地斥駁。
這句話很令人納悶。他……是唐鎮之的兒子、唐寧的弟弟?
他記得唐鎮之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啊!
難不成他是唐寧的妹妹唐緋兒?!
“你——來找白蝶報仇?”看來,又是一個無知的女人被兇嫌利用了。今晚,白悠然受的傷是白受了,因為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們要抓的真兇。
這個程咬金,竟然半路殺出來破壞了整個計劃。亞瑟·費傑苦笑地搖著頭,他欲靠近她,審視她的傷勢。
“別靠近我!”她駭然地阻攔他的欺近。
一見到亞瑟·費傑意圖走近她,唐緋兒真的舉起槍枝,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他要活擒她,那她本身就是威脅他的籌碼!
“嘿!別太沖動。”
唐緋兒的舉動著實讓亞瑟·費傑一驚,他趕緊喝阻她。他往前邁進一大步,想要奪下她的槍,免得她成了槍下冤魂。
“我說,別再靠近我!”唐緋兒大喝。
她的身子顫了顫,背靠在牆壁,費力地站起身來。
“哦喔,有話好說,別真動手哦,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亞瑟·費傑高高舉起雙手。
媽媽咪呀!他在心中大叫。
“我才懶得跟你廢話!”這招果然制止了他的欺近,可見她這個活籌碼多麼有用。他想活擒她,她就偏不容許自己活命!
“好!既然你不說廢話,那咱們來說點正經的,你的傷口一直流著血,情況似乎不佳,需不需要我替你止血呢?”亞瑟·費傑在距她三步之遙的位置停住了腳步,關心地問道。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她才不相信他會關心她。
“我的關心可是出自於真心的耶!你看看你,血流個不停,傷口一定很痛、很痛,痛到快要無法承受了吧!”
天殺的!
她刻意要忘記肩胛的痛,卻被他一句假惺惺的關心話,提醒了那如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閉上你的嘴!”她隱忍著痛,咬牙切齒地斥他。
“你真不領情,我可是真的要替你止血哦!”
“可惡,你再不閉上你的嘴,我就……”
肩胛突然一陣撕痛,讓唐緋兒差點暈厥。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陣黑暗,身子霍的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