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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埋怨道:“三叔,大鵬也是想給老祖奶救命用。你就別說他了。”
老村長怒道:“我這不是擔心他嗎?這小子從小就沒正調,要不是他招來個妖道,能惹下這麼大禍?現在又去山裡面找我都沒見過的東西,萬一他再出點什麼事,不是給大夥添堵嗎?”
富貴啞然,垂頭喪氣道:“也不知道這幾年村裡是怎麼了,都是不順心的事。我在城裡開得好好的計程車也總被人搶,和我一個車隊的都沒被搶過,就我連著被搶了十多次,弄得我的車主都懷疑我是把錢藏起來了報假警,他也不想想我能幹那樣事嗎……”
老村長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別唸叨你那點破事了。長個包子樣就別怨狗跟著,你從後面一瞅跟個豆芽菜似的,吹口氣都直晃悠,不搶你搶誰。怎麼不見有人搶大鵬去?”
富貴委屈地道:“我長得瘦也不怨我啊……”
我一看這一老一少扯起來沒完了,趕緊上前一步道:“這個,富貴啊,我們想看看老祖奶,給她帶了點東西。她老人家現在睡了嗎?”
富貴疑惑地看著我道:“這位是……”我搶著道:“我是陳冰的朋友,和她一起來的。”富貴恍然道:“哎呀,你是大姐夫吧?我就說你倆看著像一對兒麼。”隨後他為難道:“大姐夫,東西給我就行了,屋你們最好別進了,我不怕和你們直說,裡面那味兒……實在不太好聞。”
我偷眼看了下陳冰,見她面無表情,似乎對富貴對我“大姐夫”的稱呼毫無反應。看來她也懶得在這問題上費口舌去解釋了。我暗鬆了一口氣,對富貴道:“沒關係的,我們就是來看病人的,哪能連屋都不進呢。而且我家裡還祖傳了幾個專治惡瘡的偏方,我想看看和老人家的症狀能不能對得上。”陳冰聽我這麼說,轉過頭奇怪地看著我,看得我一陣心虛:到底還是用了這祖傳的說法。沒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富貴眼睛一亮,望向老村長興奮地道:“三叔,你看……”老村長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那就讓客人進去看看吧。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富貴趕緊往旁邊一讓,我和陳冰陸續進了屋。一進屋沒走幾步,我就差點被燻個跟頭——這什麼味道!感覺就像是什麼東西捂了幾百年後**發酵的味道,腥臭異常,而且聞起來讓人打心裡不舒服,好像能感覺到這股味道里透出一種死亡的黑暗氣息。陳冰也皺起眉頭捂住了嘴,我儘量地減少呼吸次數,忍受著巨大地折磨走到了床前,只見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張本來就滿布皺紋的臉上密密麻麻長滿了暗紫色的毒瘡,令人驚訝的是這毒瘡都是乾裂開的,像久旱的田地般滿是裂口,並沒有什麼液體分泌出來,因此看上去更顯可怖。
我被眼前的情形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差點暈了過去——這味道被我吸進胸腔感覺火辣辣的,我心驚膽戰地在心裡問莫守玄:“莫叔,這就是你說的魂毒?我吸了幾口空氣不會中毒吧?”
莫守玄凝重道:“從症狀上看,十有**就是魔界魂毒了。這種毒會從靈魂本體開始感染,使人的靈魂逐步喪失活力,最後腐化成一種代表著黑暗和死亡的純粹能量。如果這能量被魔族成員以特殊辦法吞噬,就會激發出一種極為陰毒霸道的專屬異能,一施展出來就能專門腐化對手靈魂,連造化結界都防禦不住。”
我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道:“真有這麼厲害?那連你原來的專屬異能也防不住嗎?”
莫守玄嘿然道:“我的專屬異能只是免疫一切物理攻擊,這種毒物又不屬於物理攻擊的範疇,就算是全盛時期的我遇上了,也只能望風而逃。”
我呆了一會,忽然道:“那這麼說,老祖奶的這毒,很可能是魔族成員所為?”
莫守玄肅然道:“不錯!而且那下毒的魔族成員,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等著這位老人家的靈魂完全腐化後,前來收取能量!”
我悚然而驚,這什麼意思?難道我剛做好和神族作對的準備,一轉眼又要和魔族對上了?而且是面對面地短兵相接?我心驚膽戰地道:“莫叔,可不能這麼開玩笑啊。你說你全盛時都不是對手,那咱們現在不是更白給?萬一遇上那魔族來襲,不得讓人一鍋端啊?要不咱們還是走吧?”
莫守玄鄙視道:“瞅你這點出息。那照你這麼說,這人我們也不救了?就眼睜睜看著老太太嚥氣之後被魔族吞噬靈魂,任由他為非作歹?要是眼前這件救人的事我們都辦不到,以後還談什麼殺神屠魔,拯救人界?”
老頭子一番話說得我羞慚不已,我頭一次覺得他的形象原來是這麼光輝高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