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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處長這時出現在白波身邊,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道:“沒事就行,王大東,帶白波回去養傷。接下來的行動,他不用參加了。”
白波眼睛一黯,嘴唇微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掙扎著站起身,輕輕推開了王大東的攙扶,默默地向後方走去。那背影看起來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我們靜靜地看著白波步履蹣跚的樣子,都覺得心裡不是個滋味。魏巍忽然道:“那小娘們不是個東西。”龍飛虎一聽這話連忙大點其頭,表示深以為然。我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對這位冰霜美女任處長的作派也頗感不滿,人家拼了命地在做事,一絲餘力都沒藏私,就算最後失敗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冷著一張臉這麼對人家,不怕寒了手下人的心嗎?別說白波了,我們這些旁觀者看著都覺得忿忿不平。可能也因為大家都算是異能人士,對這些不公待遇有些感同身受的共鳴之處吧。
任處長看都不看離去的白波一眼,而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挑了挑眉毛道:“你剛才說,你有破開結界的辦法?”
這話要是之前問我,我肯定能信心滿滿地對她吹上五分鐘。不過經歷了剛才的一幕,我實在是提不起和她說話的興趣,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任處長也不在意,下巴微揚道:“那就抓緊時間吧,我們真的耽誤不起了。鍾將軍是為數不多瞭解異界活動內幕的專家之一,如果他有什麼意外,對我們而言將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我本來對她命令式的語氣十分不滿,剛想開口諷刺她幾句,結果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我又閉上了嘴。的確,現在不是和誰置氣的時候,這女人只是沒什麼人情味而已,對工作的態度還是很專注很認真的。於是我想了想,痛快地點頭道:“可以,看我的吧。”
任處長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顯然對我表現得如此痛快有些意外。不過她並不多言,而是短促有力地提問道:“用不用清場?是否要保持安全距離?”
我自矜地笑了笑,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示意什麼都不用。隨後我雙手揣兜吹著口哨向傳送點結界走去。順便甩了甩一頭板寸短髮,感覺自己說不出地瀟灑寫意。就在我與一臉黑線的任處長擦肩而過時,我彷彿聽到身後飄來兩個字:“裝x”。我冷丁回頭一看,只見龍飛虎等人均一臉期望地看著我,似乎沒人向我吐槽。莫寒還微笑著衝我做了個加油的口型,我揮了揮手,回了個“安啦”的表情,轉身繼續前行,一直到離傳送點結界壁十來步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我站在那裡,用不著回頭就知道,此刻全場無數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有質疑的,有期盼的,有支援的,有腹誹的……總之我身後眾生的情緒成份相當複雜。不過此時我也無瑕顧及其他,我心裡清楚,如果我接下來不能一擊破界,那麼不但是領悟者們的信心將受到極大衝擊,現場所有人都會失去唯一的希望。被困在傳送點中的鐘將軍等人也會因此喪失最後的機會。這顯然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在整個人類世界束手無策的能量結介面前,我卻出奇地沒有感受到多少壓力,如果非讓我用語言來描述我此刻的心情,那我只能說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尿憋了半天的人站在小便池前,雖然有些焦慮和迫切,但是下一刻肯定能一洩如注……不是,是一身輕鬆。
我帶著這種彷彿天經地義的自信開始了破界之舉。我先緩緩調動魂力,讓這種源於自然的能量流轉全身,隨後不斷地加快魂力流轉的速度,等到其澎湃的程度達到了一個峰值後,我猛地抬起雙手,將全身奔騰不休的魂力集中到手掌處驟然噴發了出去,洶湧的魂力歡騰著沿著某一處渲洩點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轉化成了實質化能量直衝結界,一道肉眼可見的粒子光流眨眼間就狠狠地和結界壁撞在了一起!
——這就是我目前最強的終極招式,破界光子流!
在破界光子流的衝擊下,本來幾乎是完全透明的傳送點結界壁終於產生了變化。只見結界壁由透明形態漸漸變成了流質形態,看上去就像是一面水牆一般湧動不停,這種變化由最初的一小塊逐漸擴大到整個結界,在光子流的持續衝擊下,最終整個結界的形狀完全呈現在眾人眼前——這座結界有別於以往倒扣碗式的半圓體,事實上,它更像是一道有著方正稜角的大門,甚至上面還閃動著一些玄奧難明的花紋。而最令人震驚的不是它的構成,而是它的體積。這座結界之門的高度直衝雲宵,彷彿永遠看不到頂端一般。我目瞪口呆地向上仰望,第一次感覺到自身竟然是如此渺小,並且對宇宙間偉大的力量產生了敬畏之心,這倒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才能製造出的神蹟啊!
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