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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或許,總有一日真的會有人憋不住了出門去偷去搶。
林瓏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新聞裡會看到有人僅僅為幾千塊錢就殺人越貨。
幾千塊,不過是城裡人一個月的收入甚至半個月的收入,不過是一臺筆記本、一個iPhone、一組沙發,甚至就是隻是她家的一床龍鳳刺繡被套。可對有的人來說,那卻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鉅款。
“這裡的貧窮,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說著林瓏都覺得有點心酸,“我現在是一年級的班主任,你知道嗎,一個班26個孩子,24人沒有一個正經的書包,他們都是用裝白糖、裝化肥的纖維口袋裝書。”
龍泉也是一聲嘆息:“這沒辦法,我們國家是比從前富強了,可畢竟人口太多,國家顧不過來,有的地方確實還只能基本保證溫飽。貧富差距,這個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國家管不過來,總還是得有人過問吧?‘窮山惡水出惡人’你這話聽著討厭,卻很現實,”林瓏依稀聽到了餘校長在吹著表示下課的哨聲,開啟門一開,果然有些孩子奔出了教室,她指著那些孩子痛心的對龍泉說,“你看這些天真可愛的孩子,不管是念書還是打工,終究有一日他們中會有人走出大山去面對物慾橫流的世界,面對嚴重的貧富差距帶來的壓力,如果沒有人給予他們心靈的指引,那麼,後果會如何?”
“這就是你做支教老師的原因?”龍泉輕輕摸摸她的頭髮,“這不是你的責任。”
“是啊,我連公辦教師都不是,這與我無關,與我們大家都無關,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想,誰還會來關注這種和國家的發展差了幾十年的遺忘之地?”林瓏搖頭嘆息道,“能幫一個算一個吧,總比不作為的好。俗話說救急不救窮,我也沒辦法資助很多人,只是希望伸出自己的手,讓孩子們能感受到來自於同胞的關愛,希望點滴關懷能溫暖他們的心靈。”
龍泉看著自己愛妻手臂上的紅疙瘩有些糾結的勸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做法挺好,只是,你這樣,太辛苦了。就不能換種方式嗎?比如像你以前那樣捐款。”
林瓏從書桌下面取出兩個不鏽鋼飯盒,拉著龍泉的手,一面走出房間一面輕聲說道:“蘇聯的老電影《鄉村女教師》你看過嗎?富裕家庭的少女瓦爾瓦拉隻身來西伯利亞的鄉村當教師,她對學生們說‘我要教你們唸書、寫字、算術。你們要成為識字的人,我要教你們思想。’這句話我一直記得牢牢的。山裡的孩子缺的不止是錢。”
走在去廚房吃午飯的路上,她告訴龍泉,這裡沒有專職的音樂、美術老師,在自己來之前都是五音不全的餘校長教同學們唱歌,就用一個走音了的磁帶機放音樂,連每週都要唱的國歌,全校學生都沒一個人能把整首歌的每個音都唱正確,因為教他們的人就是錯的。
林瓏感慨道:“如果說大家都沒音樂細胞也就罷了,可是,我才上了兩週課,已經發現了不下5個人樂感特別棒,他們如果能長在城裡,如果有個好爹媽能給錢從小學聲樂、學樂器,絕對不會輸給我那個不到十歲就過古箏九級的學生。他們有著很好的天賦,卻很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成為專業的音樂人才。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看到這樣的學生,你說我怎麼捨得放手離開?”
在她看來,與其去教城裡的為了考級而逼著學琴的學生,還不如來山裡教真正需要自己的小朋友。
其實,山裡的孩子也同樣的聰明同樣的有才華,只是教育資源稀缺,只是沒怎麼見過世面而已,他們也需要有尊嚴的成長,也需要多瞭解點東西,然後挺直了脊樑走出大山。心靈的關懷才是大善,才更具有意義,比物資援助更有用。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龍泉也不再勸林瓏,知道她在興頭上勸也沒用,既然她能支援自己報國為民,那他當然也能支援對方去‘科教興國’。
只是,私心而言,中校大人依舊不希望自己老婆長期待在條件艱苦的山村。他不介意吃苦,可並不希望林瓏也同樣的苦著。
“支教期是一年。”林瓏說這話,將他帶進了廚房,有些留校的孩子正端著飯盆陸續走出去。
居高臨下的龍泉瞟一眼就將大家的午餐情況看得八九不離十,有的孩子飯盆裡只是是苞谷飯,有的多了點水煮大白菜或者絲瓜,還有的就拿著煮土豆或紅薯。
這些就是孩子們的午飯了?那林瓏她平時又吃的是什麼?
“劉老師,他食量大,得吃三人份的,有多餘的嗎?”林瓏走到掌勺的那一臉滄桑的中年女人跟前笑著問道。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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