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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時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望唐惜春一眼,繼續悶頭趕路。唐惜春半日方止住笑,對唐惜時道,“惜時,你知道嗎?一般對我有意思的侍女,我去捏她們的屁股時,她們都會含羞帶怯的說一句,‘大爺,你莫要這般不正經啦’。”唐惜春裝模作樣的捏個蘭花指,將侍女欲拒還迎的模樣學個十成十,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他還一個勁兒的問,“惜時,你跟誰學的啊,怎麼這樣扭捏矯情啦!”之後又是一陣笑。
唐惜時顏面無光,道,“看路,小心摔跤。”
他話音剛落,唐惜春立刻腳下不穩,叭唧摔在了山路上。沒等唐惜時去扶他,唐惜春拍拍屁股自己起來了,繼續笑眯眯笑眯眯的笑話唐惜時,根本沒留心自己怎麼就忽然摔了。唐惜時默默:遇到唐惜春這種傻瓜,又不能一把掐死,簡直毫無辦法,只得忍了。
儘管天氣寒冷,山間還是時不時的有松鼠野兔一樣的小動物探頭探腦,外出覓食,在薄薄的雪面上留下淺淺的爪痕。唐惜春鼻息間撥出一團團的白氣,臉白的像玉,當中又暈出淡淡的粉色,儘管半肚子草包,眼睛卻清澈的彷彿山中溪流。
唐惜春興致勃勃的問,“惜時,咱們能逮只野兔烤來吃麼?”
唐惜時道,“野兔倒是好逮,哪裡來的柴禾?再說了,又沒帶調料,乾巴烤只兔子沒滋沒味兒的也不好吃。這就到寨子了,寨子裡有個小酒家,平常早上吃的燒餅胡餅炊餅之類,就是在這家買的。”
唐惜春靈光非常,“小梅花兒他們家!”
唐惜時瞥一眼唐惜春的八卦臉,道,“你要念書有這份兒機伶,什麼功名考不出來!”沒用的東西記得這樣牢,有用的一個字都記不住!簡直白長了一顆頭!
唐惜春倒沒似往常那般給唐惜時打擊的垂頭喪氣,他哼哼兩聲道,“‘十乘加一等,百乘加二等,千乘加三等,萬乘加四等’都不懂的人閉嘴!”
唐惜時低聲提醒唐惜春一句,“咱們就去吃飯,你莫亂說話。”
唐惜春翹下巴哼一聲,一幅要看大爺心情如何的欠扁模樣。
酒家就在寨子外挨著山道的地方,臨山繞溪的三五間房屋,外頭圍一圈竹籬巴,掩一扇柴門。若不是一面天青色的酒幌高高的挑起來,上面用墨汁寫了個大大的“酒”字,實在看不出這是處酒家。
青雲觀的弟子同這酒家頗熟,唐惜時一進去,那胖胖的老闆娘就招呼起來,“小唐來了。”
裡面比唐惜春想像的更為窄小,屋裡只擺了三兩張掉漆的老榆木桌子,簡單的很,唐惜時帶唐惜春到一處桌旁坐下,問,“嗯,老闆娘,有吃的沒?我們吃了要趕緊趕路。”
老闆娘手腳麻利的將桌子又擦了一遍,笑,“有有,你們來得巧,昨天壯他爹在山上逮了幾隻兔子,我晚上用山菇燉了,這會兒正熱乎呢。還有現成的燒餅,熱一熱就給你們端來。”說著就飛快的去端吃的了。
唐惜春悄聲問,“不用點菜嗎?”
唐惜時小聲道,“你還當是在成都城呢?寨子裡就這一處酒家,山上來的人並不多,冬天更沒多少吃食,也就那幾樣,都是碰到什麼吃什麼,沒菜叫你點。”
唐惜春問,“有水沒?”他有些渴,趕了半日路,水囊裡的水都已經冷了。
就見一個身量中等裹著件狼皮裘衣的年輕男人邁進屋來,那男人生得好一幅連腮鬍鬚,眉目粗獷,笑聲響亮,“小兄弟,喝啥子水?俺有上等的好村酒。”又與唐惜時打過招呼,“小唐哥來了。”
搬過一個灰色酒罈,那男人看唐惜春一眼,見他穿著道觀的衣裳,問,“這位小兄弟眼生,也是青雲師父的徒弟麼?”
唐惜時道,“我家裡兄長。”又對唐惜春道,“阿泰哥是酒家的老闆。”
阿泰哥笑,“啥子老闆不老闆的,是青雲師父賞口飯吃。”他家的主要生意就是做燒餅供應青雲觀的早晚間的主食。
唐惜春笑著打聲招呼,不得不說唐惜春的外表還是很有欺騙性的,他人生的白淨俊俏,這麼乖乖巧巧的一說話,阿泰哥不禁笑起來,道,“大唐哥當真是個斯文人。”說著篩起酒來。
待老闆娘呈上飯食,唐惜時便叫了這對夫婦一道吃。
老闆娘待人極是熱情,蜀人善飲,這酒也不過是低度的果酒,並不醉人,老闆娘跟著飲了幾碗,細膩圓潤的臉龐浮現淡淡紅暈,竟頗有幾分風情,直惹得阿泰哥瞅了好幾眼。老闆娘臉上愈紅,夾了一筷子油淋淋的兔子肉給老闆擱碗裡,舉手投足間盡顯親暱,可見的確是一對恩愛夫妻。
唐惜春也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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