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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見公子一面才是難得。五公子大約是想與公子親近的意思。”
唐惜春笑,“這樣啊……”
他知道那些貴公子們,舉止談吐總是溫文爾雅,待人處事樣樣妥帖周全,其實內裡矜持清傲,尋常人難入其目。唐惜春覺著自己就是再長八顆頭也跟鳳五他們不是一路人,平日裡君子之交淡如水就罷了,若是他拿著棒槌當了針,簡直對不起他天賜貓命。
晚間無事,唐惜春叫了阿玄紅裳一道玩兒紙牌,鳳五竟然親自來了,笑著打趣道,“我說怎麼請都不去,原來是有美在側,惜春你捨不得去啊。”
唐惜春丟開紙牌,笑,“你何必親自來,我又不是與你客套。”
“侍女請不動你這尊大佛,我只好親自來了。”鳳五拉起唐惜春的手,“走吧走吧,你還真跟我擺起架子了。不是白請你,還有事跟你商量。”
到這個份兒上,唐惜春只好重換衣裳重整衣冠隨鳳五去了。阿玄想跟,鳳五笑,“放心,我怎麼把你家大爺帶走的,再怎麼把他送回來,斷少不了一根頭髮絲。”
鳳五撐著傘,把燈籠給唐惜春提,及至出了唐惜春的院門,鳳五方低聲道,“鳳真在蜀平侯府當家做主的人,你們頭一遭相見,莫做孩子氣掃他面子。”
唐惜春道,“是你請我,我去不去也掃不著他的面子吧?”
鳳五好笑,“那你別掃我面子成不成?還是說我沒一早給你下個帖子,你挑我的理了?”
“我是覺著你們說的,我大概都不懂。我懂的,你們又不懂。”當真是沒共同語言哪。
“沒事沒事,你儘管跟鳳真討論算術題吧,他算術好的很。”
唐惜春沒心沒肺的問,“他怎麼沒拜師父為師哪?”當然,就憑蜀平侯府那老中青三代沈姓婆娘,估計蜀太妃也不會收鳳真為徒。
綿綿雨幕中,燈籠的微光映出鳳五一個模糊的笑容,“你以為誰都你的運氣。”鳳五忽然問,“惜春,你不喜歡鳳真嗎?”唐惜春並不是難相處的人,卻不見他與鳳真說個一字半句,兩人都冷淡的很。
唐惜春隨口道,“沒啊,怪可憐他的。”
此話何意?
鳳五看向唐惜春,唐惜春道,“長成那個模樣,實在是怪可憐的。”
唐惜春對著漫天夜雨感嘆,“男人生成鳳真那樣,已經不是漂亮,而是一種身體缺憾了。如鳳真,我真懷疑他對別人說自己是男人時得脫褲子加以驗證,才能讓人相信他不是女扮男裝。”
鳳五忍笑,“快閉嘴吧。”
眼瞅著到了鳳五的院子,唐惜春識時務的閉了嘴。
其實就是吃吃喝喝聽聽侍女唱唱小曲兒,不知是不是說人壞話的原因,唐惜春總覺著鳳真時不時的就瞟他一眼,直瞟得他寒毛直豎,渾身的不自在。
待酒殘夜半,打發侍女下去,鳳五道,“我這裡屋子有限,惜春,讓阿湄到你那兒湊合一夜吧。”
小事一樁,唐惜春很痛快的應了。
鳳真道,“我去惜春那裡,阿湄,你在五叔這兒吧。”
唐惜春瞪圓雙眼,使勁兒的瞅鳳五:這是咋回事!剛咱們不是這麼商量的吧!
鳳五彷彿忽然瞎了,硬是對唐惜春的眼色視而不見,一徑笑道,“那也好,你們這樣投緣。”
鳳真起身,對唐惜春道,“走吧。”那種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喲,彷彿是回他自己院子似的。唐惜春心裡不大自在,卻是立刻擺出一幅歡喜非常的模樣,喚道,“真師侄,等一等師叔嘛。”
鳳五險些嗆著,鳳真回頭盯了唐惜春一眼,唐惜春厚著臉皮一笑,躥過去一把拉住鳳真的手,“來來,師叔帶你過去。看著些腳下哦,雨大水多,小心踩了滑。”
待唐惜春與鳳真手拉手的去了,鳳五感嘆,“我發現惜春實在是個很有膽的人。”
依舊是唐惜春打著燈籠,鳳真撐傘。
鳳真似乎不習慣跟人離的太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還能塞下一個,唐惜春只得不停的說,“你離我近些,傘給我點,我都淋著雨了。”沒個三五步,鳳真又離的八丈遠,唐惜春氣的一把撈過他的胳膊,自己貼上去,怒,“你離老子近些成不成!又不是女人!還怕老子佔你便宜啊!”
鳳真抿著唇不說話,待回了唐惜春的院子,唐惜春一看,鳳真大半個身子都淋得精溼,氣道,“你看看你看看,說叫我離我近些,總是自己跑遠。哎呀,頭髮也溼了。”雨水打溼髮際,更襯得烏眉黑目,如懾魂魄。
唐惜春嘖嘖兩聲,從紅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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