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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去。
「主子!」柳成非一見酉無垠來,便急急站起,又急急跪下。
「阿非,你這是做什麼?」酉無垠說道。
「阿非沒有盡到責任將主子從此處救出,累得主子在此處受苦,阿非罪該萬死,請主子責罰!」
柳成非看著他主子滿臉烏黑血漬穿著破爛囚衣,飽受折磨的模樣,一臉懊惱。
酉無垠隔著柵欄拍拍柳成非的肩,然後面對他盤膝坐了下來,柳成非有些驚喜,因為他主子竟如此紆尊降貴,坐在他的面前。
酉無垠淡淡一笑。「你來救我,我已經萬分感激,又何罪之有!」
「主子……」柳成非感動莫名。
柳成非是從小就進了無垠軒的,當時的他是個孤兒,老被其他下人看不起,後來有天他反抗那些人,差點被那些人打死,主子經過時不但救了他,還將那些下人責罰一頓趕出無垠軒。
主子贊他有骨氣,將他調到自己身邊,給他書讀,教他一切做人道理,在柳成非的心裡,他的主子就是他的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主子有事。
酉無垠眼裡戾光一閃,而後恢復平靜面容,只是淡淡說道:
「這歸義縣衙裡的人看來是不會放過我了!將你牽扯其中,對於你,我真是心有虧欠。」
「主子千萬別這麼說!」柳成非急忙道。
酉無垠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都連累了你,那這事情便對你說了吧!當年我為調停黃山老妖與武林群雄之間的紛爭,獨自上黃山與老妖周旋,誰知不幸中了老妖之毒命在旦夕。
老總管為了救我,幾度向桑家交涉欲買寒地蟾,但桑家將寒地蟾視為傳家之寶,無論如何不肯賣。老總管不忍我離開,一念之差竟帶人趁夜潛入桑家欲奪寒地蟾,沒料桑家誓死抵抗,這才弄出這段悲劇來。
阿非,你為我所做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我酉無垠氣數已盡,就別再白費心了。人不是我所殺,一切卻也是因我而起,你之後又為我多殺那麼多條人命也只是為了保住我一條性命,如此並不值得。」
「主子為武林中人做了那麼多事,阿非不論為主子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柳成非急急說道,但之後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連忙轉頭四處張望。
他們周圍並沒有人,只有隔了兩間牢房外,有個頭髮白花花的老頭兒正背對著他們側身睡覺。
柳成非回過頭來,酉無垠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擔心什麼,遂道:「那老頭我見獄卒對他說過話,人老重聽,而且一進牢房成天就只睡覺而已。這麼遠的距離,就算他醒著,也聽不見我們說話,你放心。」
柳成非點點頭,遂小聲道:「主子放心,桑家當年血案並不是您做的,而是老總管所做,朱於蔡韓林幾人也都是我所殺,與您無關。老總管已死,他們也抓不著他,若要找人定罪,那個人也該是我,而非主子您。主子您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切切不能因為這歸義縣,就斷了您的性命!
我不信歸義縣是什麼龍潭虎穴,能困得住主子。就算傾盡所有,阿非也定要救主子出去。再若真的不行,阿非這條命,就送給他們,他們那幫人求的不過是對上對下有個交代,只要阿非將一切承擔下來,主子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阿非……你這又何苦……」酉無垠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是阿非應該做的!」柳成非朝酉無垠說道。臉上,有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他的主子,在江湖上舉足輕重,各方門派若有恩怨糾葛,都得憑藉主子居中調停,是以無垠軒這三個字在武林中份量不小,而他主子酉無垠雖是個商人,卻是最受人尊敬的商人。
酉無垠與柳成非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其中內容不啻就是那當主子的對下人有多好,而下人則願肝膽塗地以報主恩。
沒多久,牢房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豬叫聲,牢頭在外頭喊著:「唉呀、唉呀小頭兒,你怎麼又沒令牌就往這裡跑來了!」
跟著便是聽到蘭罄聲音道:「走開走開,擋到我的路了!」
「唉呀小頭兒,不行啊!」
「齁齁齁——」小豬叫。
「碰——」重物撞地聲傳來,然後就沒半點聲響了。
蘭罄牽著小豬從那條陰暗幽長的走道走了進來,小豬走在他的前頭又嗅又聞地,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囚犯老頭的所在,接著停在牢房柵欄前頭,「齁齁」了兩聲。
蘭罄眼睛一亮,手一抬,銀光一閃,那柵欄前頭的鎖鏈便落了地,蘭罄接著闖了進去,對著背對著一人一豬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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