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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蘭罄的身軀卻又搖晃了兩下,之後,才軟軟倒了下去。
「快接住小頭兒!」丁金一喊,他身旁的安國立刻往前撲去,穩穩接住被藥性所迷的蘭罄。
蘭罄奮力地睜了睜眼,最後始終不敵藥力,閉上了那雙鮮紅的眸子。
不久,淺淺的呼聲響起。
眾人懸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了地。
第二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黑怎麼了?傷著誰沒?」
夜已深,衙門後堂花廳之內卻燈火通明,小七正拿著壺茶水漱口,灌進嘴巴里的水咕嚕咕嚕幾下,呸地一聲吐在一旁的盆栽裡,這時,縣令施問和師爺南鄉正好由外頭跨入花廳之中。
丁金走上前一步說道:「回大人,小頭兒突然發病,除了小七受了點傷之外,其餘人都沒事。」
施問走到小七身邊,小七這時已漱好了口,除去口裡詭異的屍體味,正仰著頭把療傷聖藥「血見愁」往嘴巴里拚命倒。
「小七,傷得怎樣?」小七再灌了一口水,把傷藥嚥下,撫了撫胸口,才一臉無奈地說道:「沒事,都習慣了,只吐了兩口血,吃點藥睡一覺隔天就好了。」
施問深深看了小七一眼,最後,嘆了聲:「難為你了。」
小七聽罷,擺了擺手,也沒多說什麼。
「把公子送回房休息了?」南鄉問道。
小七點頭,瞧南鄉一臉不太放心的模樣,便說:「我親自送回去的,他睡得熟,陳豹一下子把我整瓶迷藥都灑了,這回我看得睡上兩三天,明日十五月圓夜也不用擔心了。」
小七頓了頓又說:「只是那迷藥這會兒全給灑沒了,得再想辦法配製才成。不過也甭煩得太早,這回到下回,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南鄉見小七把蘭罄這麼放在心上,所有事都考慮進去,心裡挺是滿意,便朝小七微微一笑。「辛苦先生你了。」
小七被南鄉笑得起了雞皮疙瘩,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大爺我也不想這麼辛苦,換先生你來替行不行?」
「先生說笑了,學生手無縛雞之力,又哪有能耐製得住公子?」南鄉說。
小七臉皮抽了兩下。就活該大爺我受罪是了。
他肯定,定是自己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才和蘭罄同個師門,擔起看顧他的責任。
施問坐到主位上後,南鄉也走了過去,站至他身旁。
施問問小七道:「晚間回來時不是還好好的,還帶了具待驗的屍首回來?我本處理完公務便要喚你們來問,怎才一下子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小七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興許今日已是十四,師兄他氣血本來就有些亂,勘驗屍體之時還好好的,可就在發覺那具屍體是讓人姦殺,凌虐致死,而死者又只有十四五歲時,一時惱怒,這才提前發作。」
南鄉看了小七一眼,他素來知道小七這人說話只會揀著說,但目光與小七交會了一下,見他也沒有把事情完全講出來的意願,便也不問了。
倒是金忠豹國加上施問五人一聽見死者才十來歲,又是姦殺致死,施問皺起了眉,而金忠豹國則是一臉義憤填膺。
「誰這麼喪心病狂,對個小姑娘下這種手!」安國怒道。
小七說:「不是小姑娘。」
「不是小姑娘?」四人齊齊看向小七,納悶不已。
「……是個小夥子。」小七道。
小七此話一出,花廳裡包括師爺南鄉在內一共六人,僵的僵、呆的呆,一時間整室鴉雀無聲,沒人接得了下一句話。
「唉……」小七嘆了口氣。「真是可憐啊,那孩子渾身是血,被溪水衝上岸邊,身上臉上都是鞭痕還有手打腳踹的淤傷,手給折了,臟腑大概也都破了,還……也難怪師兄見那慘狀,會憤怒得控制不了自己……」
施問沉吟半晌,遂道:「死者相貌還能辨認否?」
小七說:「屍首還沒腐爛,相貌也清晰能辨。」
施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沉著臉色說道:「你等等帶畫師前去將死者的樣貌畫下,明日立即將畫像發出,金忠豹國,你等也一起查訪,看看歸義縣內是否有誰失蹤未歸。竟有人如此明目張膽,在歸義縣內行兇殺人,這等敗類,本官必定要將其繩之以法以正法紀,還枉死之人一個公道!」
「屬下遵命!」金忠豹國齊聲回答。
小七抓了抓下巴,心思只在施問的話上停留半晌,接著便想蘭罄今日的不正常定是因為讓那具屍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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