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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已地看著兒子,而後凌厲得幾乎能殺人的目光再瞥向跪於一旁的王府管家。
李大乃被肅王這麼一看,嚇得險險沒厥過去。
簾後的南鄉也暗自著急起來,肅王來了,這人可不是他與蘭罄便能對付的。這下可怎麼辦!
哪料蘭罄見到有人搗亂公堂,當下驚堂木就是用力一拍,說道:「堂下何人,沒有本官傳召,竟敢擅闖公堂!擅闖公堂該當何罪你知不知道?」然後他又偷偷轉過頭去,掩著嘴雀躍地問:「南先生,這個老的打幾板?一樣十板好不好?」
南鄉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這人打不得……」
「為什麼打不得?」蘭罄不悅了。「公堂上面現下就我最大,我打不得,那誰打得?皇帝嗎?」說罷還呿了一聲。
那肅王朝公堂上的蘭罄瞧了一眼,來回審視後,眼裡冒出疑問道:「你是誰?竟敢在公堂之上冒充知縣審案!」
這話聽在小七耳裡,便覺得有蹊蹺。小七隱在別人身後放聲說道:「在公堂上審案的當然是我們歸義縣的縣令大人,要不肅王以為他是誰?」
「好大的膽子,是誰這麼無禮,本王在此,竟敢恣意搗亂!」肅王怒道。
小七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不過頭有點低,實在不想見到這個名義上的大伯父。他說:「小的只是回肅王話。肅王質疑堂上坐的是誰,身為歸義縣捕快,自然要為肅王作答。再者肅王說本縣知縣是冒充的,不知肅王可有何證據?抑或……肅王您做此猜測,是因為認為上頭的那個真不是本縣縣令大人,且您以為您知道那真正的縣令大人目前人在何處,才口出此話?」
小七這番話,逼得肅王將到口的質問全吞了進去。肅王若開口說堂上的不是施問,那也間接掉入了小七所設的陷阱,承認他知道施問人在哪裡。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捕快,真不知是誰教出來的!」肅王牙癢癢地道。
「過獎過獎,在下不才,歸義縣施小黑大人麾下,這般機靈聰明,自然全是小黑大人教的囉!」小七那個嘴臉七扭八歪地,看得肅王一把火簡直都快燒起來。
而蘭罄聽見小七這麼說,也笑了兩聲。這人的馬屁對他而言,總是十分受用。
不理這小無賴了,肅王面色一凝,視線移轉到蘭罄身上,放聲說道:「大膽歸義縣縣令,本王之子乃皇族血脈,豈容你們這小小縣衙審問拷打。要讓本王上奏朝廷,非摘了你這頂鳥紗帽不可!」
南鄉頓了頓,才想在簾後教蘭罄該如何應對,沒想到蘭罄竟就驚堂木一拍,在公座之上陰森森地回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施問要是看重這頂烏紗帽,也不會從二品京官貶到這地方來做七品知縣了!」
「哼,施問,我早聽說過你這號人,但皇親國戚若然犯罪,也要由三司會審,你休想在這小小縣內以權謀私,對我兒動用私刑屈打成招。」肅王怒道。
蘭罄說道:「我朝律法,重大刑案是須由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會審不錯,但律令言明情急不待、當場人贓俱獲者,得先由地方官府審訊,再將判詞送上三司複審!你肅王一來就咆哮公堂,叫本官這案無法審下去,這以權謀私的究竟是你還是本官,本官倒是迷糊了。」
蘭罄此話說得有條有理地,連在後頭聽著的南鄉也是一愣。
隨後南鄉則輕聲說道:「公子,肅王既然來了,便也只能給他個面子,還是先宣佈退堂吧!」
蘭罄想了想,才點下頭,而後驚堂木一拍,說道:「肅王大駕光臨,本縣就賣肅王一個面子,隔日再審,退堂!」
「威武……」兩旁衙役齊聲喊道。
小七抓著下巴:心裡想著這人絕對不可能是隻身來的,瞧他身邊幾個都是高手,看來這幾日衙門西邊的牢房可要多派幾個人,守得滴水不漏才成了!
蘭罄才一退堂,內衙裡便傳來了訊息。
蘭罄拿著小七給他的藥水抹了抹臉,將臉上那層施問的臉皮撕掉,而後直衝入施問房裡,大喊了一聲:「爹你回來了!」
施問床旁站著個女孩子,那是之前被施問判服徭役,同小七一樣被留下來的小蘭花。
小蘭花神情有些蒼白憔悴,隨後趕至的小七和南鄉見著便覺得不好。
小七聞見房內有著淡淡血味,遂問:「你受傷了還是施大人受傷了?」
小蘭花一笑,表情柔和。「我受了一點傷,不過幸好施大人沒事。」
「沒事怎麼會昏著呢?!大夫、大夫大夫……」蘭罄翻翻他爹的眼皮子,見人不醒,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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