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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問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李忠,去將小黑叫回來。」隨後又補了句:「讓他一個人回來就好,他若問起,就說我要單獨見他。」
「是。」李忠答道。
「爹你找我嗎?」蘭罄帶著兩籠雞從門外走入了施問的書房裡。
站在屋內的施問轉身,一張臉黑得跟什麼似地。他說:「把門關起來,爹有事同你談談。」
「噢!」蘭罄將雞籠放到地上,然後轉身將門關上。
「這兩籠雞是怎麼回事?」施問問。
「賣雞的大嬸給我的。」蘭罄說。
縣城裡的居民也不是第一次給蘭罄雞鴨白菜魚了,施問說過幾次沒辦法,就算兒子不收,百姓也會送到衙門來,於是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蘭罄將這些禮物拿回衙門了。
施問點點頭,而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過來坐下,爹要跟你談談小七的事情。」
蘭罄還真乖乖和施問一起入座。「小七最近很乖,沒惹事。」他先說。
施問說:「爹不是要說這個。」
施問面色有些為難,但終究還是說了:「你與小七同一個房,是分開睡還是睡一起?」
「一起。」蘭罄答道。
施問一愕,心想莫非真如李忠所說,這兩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急急又道:「蓋一張被子還是蓋兩張?」
「兩張。」
蘭罄這麼回答,施問原本提起來的一口氣就要松下,但蘭罄又說:「不過有時睡著被子會掉到地上,我就跑去蓋小七那張了。」結果施問那口氣又憋了,接著整張臉脹紅。
施問指著蘭罄說道:「你、你、你這孩子,可知道除了兄弟之外,只有夫妻倆才能蓋同一張被子!那你們除了蓋同張被子以外,還有沒有在被子底下做什麼事!?」
讓施問這麼一問,蘭罄便扭捏了起來。他說:「小七說不能告訴你!」
施問撫著額,仰天喊了一聲:「天啊!」
蘭罄抬頭看著屋頂。「關天什麼事?」
施問的臉色白過來又黑過去,好不容易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之後,沉著聲音,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看著他的兒子,而後說:
「從今日起,你不許再和小七同睡一張床、同蓋一張被,連外出巡城之事也免了。讓安國同你一起辦事便成,小七以後便留在衙門裡,爹會找地方安置他。」
蘭罄眉頭一皺。「為什麼?」
「你、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兩人同為男子,是不得這般親暱的!這可是驚世駭俗的事啊,爹教子不嚴,讓你一人誤入歧途就算了,現下你卻去害了小七,你這叫我要怎麼對小七家裡人交代?」施問痛心疾首地說。
蘭罄聽得施問這番話,臉上閒適的神情也慢慢地淡了下來,他凝視著施問,語氣中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空洞與冷冽,他說:
「男子與男子又如何了?」
「男子與女子才是天經地義,小七將來也是要娶妻生子的,爹不能讓你輕易誤了別人一生。」施問說。
「爹是要我離開他?」蘭罄問。
「正是!」施問說。
蘭罄淡淡地說:「他的一生就是我,我的一生就是他。我說過,他要離開了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你若讓我離了他,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聽話!」施問大怒。「男子與男子本就不該在一起,這是違逆倫常之事,你要讓小七因你被外人所鄙視嗎?」
蘭罄猛地站起來,也怒道:「那也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不要管我們!」
「我怎麼能不管你們,你們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所招攬之人,先不說小七,光是你,我是你爹,又怎能看你泥足深陷,而不將你拉離呢?」施問怒道:
「李忠把你們在青州的事情和爹說了,青州之事不過一夜,也許就那一夜才讓你們兩個孩子有了喜歡上彼此的錯覺,而今,一切都來得及,只要你……」
「碰——」地一聲,蘭罄身邊的茶几應聲粉碎。
施問驚愕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而蘭罄也將擊碎茶几的手縮回,怒視他父親。
蘭罄一字一字地說:
「孩兒對他怎樣,孩兒自己最清楚;而他對孩兒如何,也再不會有人比孩兒更加明白。爹若要他與我分開,那我會像碎了這茶几一樣先把他的腿給打爛,叫他哪裡也去不得,只能留在我身邊!」
蘭罄說完,不顧施問正在氣頭上,腳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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