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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蘭大教主十年之內不會再有性命之憂,而且只要不被刺激,每個月月圓也會慢慢的不再像以前那樣發瘋癲,只消半年,那十五瘋症便能痊癒。
只是因為蘭罄早年用毒,以致普通藥物對他皆是無效,小春不得已只得以烈藥調理,只是藥用烈,身子便會受不住,所以小春也說了,偶爾什麼風邪入體頭風腦痛的,不需太擔心。
小七是覺得比起性命之憂,這些還是其次。
落水時溼透的衣衫雖然一直穿在身上,然而烤了整個晚上也幾乎幹了,就只在要回去的路上,蘭罄打了兩個噴嚏。
小七聽見噴嚏聲時問了句:「怎麼了?」
蘭罄說:「鼻子癢。」
小七便沒去注意,兩人踏著月色,緩緩歸家。
這個時節夜晚已經有些涼意,夏日的薄毯子也為厚重的棉被所取代。
夜裡,小七還是同往常一樣一沾床就睡,只是睡了半個時辰之後,突然覺得房裡有異,他微微張開眼,見著竟是蘭罄站在床前,抱著他的小睡枕和南先生特地幫他買的冬天蓋很暖、又輕又薄蠶絲被,站在他的床前。
小七心想這人大概又是想來和他一起睡了,便忍著睏意往床鋪裡頭挪了挪,拍拍身旁空出來的位置說道:「上來吧!」
蘭罄慢慢地把瓷枕放到床頭,然後緩緩地爬上床,把被子往身上蓋好,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但在暗暗只見一點月光的夜裡,察覺不出太大端倪。
上了床之後,蘭罄閉上眼,小七也閉上了眼,但是睡著睡著,當蘭罄又如以往一樣把手放到小七腰上,腿也跨到小七腿上,腦袋靠近得幾乎要頂到小七額頭,吐息相交時,小七猛地一張眼,伸手貼住蘭罄的額頭。
小七深吸了一口氣說:「怎麼這麼燙?」
蘭罄眨了眨眼,緩慢地說:「蓋著被子好熱。」腳隨即踢了踢被子,將被子踢開些。
小七又摸摸蘭罄的臉頰,當小七的手停在蘭罄臉上,蘭罄震了一下,但隨即長長吐了口氣,用與臉頰同樣灼熱的手抓住小七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說道:「涼的……」
小七定了一下心緒,憂慮地道:「可能下午那會兒玩水著涼了,小春在幫你調理身子,他都說了你這陣子身體會比較虛,我還讓你就這麼溼了一天……難怪你會受涼!」
「我只有月圓十五才會受涼。」蘭罄語氣軟軟的,因為全身無力,聽起來有點撒嬌的意味。
小七不捨地摸了摸蘭罄的臉,把他額邊的髮絲撥開,說:「閉上眼先睡一會兒,我去拿藥來給你服。」
蘭罄柔順地閉上了眼,不過他睡不著。
他聽見小七走出了小院去,可他不怕小七不回來。
後來又過了一陣子,越來越熱,他乾脆把被子整個踢開。南先生那床冬天會很暖蠶絲被今天蓋著太暖了,讓他渾身不舒服。
再等了一下,小七回來了,有東西被放在床旁的小几上,「叩」的一聲。
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之後小七來到床邊自言自語說道:「睡著了嗎?」還探探他的額頭。
結果他便伸手將小雞的手按住,小雞的手比較涼,他身上好熱、額頭最熱。
「先起來,我弄了點薑湯和清涼潤肺的藥給你喝。」小七語氣輕柔地說道。
「不要……」蘭罄閉著眼說。
「不要也不行,你病了,自然得要喝薑湯吃祛寒藥。」小七嘴上說得很硬,扶著蘭罄起身的力道卻是輕柔無比。他將人攬到自己懷裡,發覺蘭罄真是燒得全身無力了,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地要好好抱著才不至於往旁邊滑。
「我不吃藥!」蘭罄嘴裡還在掙扎。
「這也不是藥,是小春留下來的松子糖,整顆咬碎都是甜的那種,不信你吃吃看?」小七說。
蘭罄狐疑地看了小七一眼,而後相信了他,真將五顆小七送進他嘴裡的小藥丸含了咬碎。結果不咬碎還好,一咬碎,那伴著藥丸的苦澀味道便一整個在嘴裡化了開來,整個難吃得要命。
蘭罄張開嘴本想將那些東西呸掉,誰知小七動作更快,一股腦兒便將放得有些溫的薑湯灌入蘭罄嘴裡,而後在他脖子上一順,讓蘭罄咕嚕咕嚕混著薑湯,將那些碎末小藥塊全吞入了腹中。
碗被放到小几上,很信任小七卻被騙喝下藥的蘭罄本想發脾氣的,但當他雙眼朝小七一瞪,卻見小七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用一種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眼神看著自己時,到嘴的那些言語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小七把蘭罄放平了,仔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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