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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線卻顯示這袍子也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也就是說這隻潑猴……不,這少年是什麼來頭?
這金碧輝煌的內宮,除了閹人,能隨意在裡面走動的只有未成年的皇子,外公耳提面命過,宮裡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行差踏錯半步便會埋下禍根,逢人只能說三分話。
她不敢忘,可是要是連一個小孩也要防,那做人還有什麼滋味?
“從這裡回杏林苑最近,放手啦。”看他人小鬼大力氣驚人,被勒著的手腕隱隱的痛著,只好用指節去敲他的頭。
“你打我?”他跳起來捂著被敲的頭頂,紅紅的眼圈哪還有半滴眼淚,感覺像是打出孃胎就沒有被人打過的雷劈表情。
“誰叫你沒大沒小的!”
“我看你也是個小鬼!”
“真對不住,姑娘我再過幾個月就要及笄,是個大姑娘了。”
“連一個藥房宮女也沒把我放在眼底是嗎?”他眼色突然受傷的黯淡下來,張牙舞爪的表情猝不及防的沒了。
怎麼現在變成她大欺小了?
看到他帶稚的臉和不甚強壯的肩膀,這樣真叫人心疼,施幼青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箱,不由分說的把他的手鄭重其事的包成了豬蹄。
他一凜,想要掙扎,施幼青卻不甘示弱硬拉住不放。
“還好只是皮肉傷,怎麼有人那麼笨拿手去捶牆壁的?也不想想是你的拳頭硬還是牆壁比較硬?”
皮開肉綻,下手真狠,有怨氣拿自己的皮肉出氣,真是傻。
“剛剛你都看到了?”這宮女把他的手當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只看到你的手受傷了,就這樣。”少年的心情比春天的後母面還要難猜測,一個回應不好要出事的。
“你說謊!你明明看到我……”在哭。
他氣極了,這個宮女同其它對他唯唯諾諾的奴婢們完全不一樣。
聽見他那好生煩惱的語氣,施幼青把貼身藥箱收拾好放進小鹿皮的隨身包中,她這關不住嘴巴又不長心眼的個性真的要收斂,不然要糟的。
“我看到啦,看到有個笨蛋在找東西出氣。”她笑得俏生生,水靈靈,讓人想打罵都下不了手。“要不要聽一下我的建議,下次找麵糰之類的下手比較不傷,發洩過後還可以烙大餅吃,一舉兩得。”
“你鬼扯什麼”他沉了臉,居然生出一股威嚴。
“我得走了,不然要趕不上用膳時間,今天事情好多好忙,肚子餓死了,你也早點回去。”別用那種超乎認真的表情瞪她,她居然被一個少年瞪得心慌。
她有一頭大辮子長長的垂到腰際,面板白皙空靈,微卷的睫毛,水漾的大眼睛,微微翹起的鼻子和粉粉的嘴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格外有神。
施幼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反瞪了回去,“還看!你看夠了沒?”
“你很耐看,我喜歡。”那帶點恰的聲音像天空滾過的輕雷,震得人渾身舒暢。
居然吃她豆腐?這個小色鬼,剛剛的心疼簡直多餘。
她應該矜持的,臉紅的假裝害臊,然後低著頭逃走,以上—如果是個英俊瀟灑的成年男子她可能會考慮一下,可是,一個身高還不到她下巴的小鬼頭……謝謝,不聯絡。
“喂……”
把他長長的喂聲丟在腦後,施幼青轉身就走,可憐的她每天可有做不完的雜務,休息時間少得可憐,要是錯過用膳時間就得絞盡腦汁去御膳房討吃的,還是趕緊回去,肚子餓啊!
窗外,夏花開得鮮豔燦爛,石榴樹已經結了好幾顆小青果子。
御藥房裡瀰漫著濃濃的藥草味道,有人手下的刀具規律的切著草藥,沒敢偷懶,因為被監視著。
比小山堆還要高的草藥不知道到哪個猴年馬月才切得完。
“外公,我得切草藥切到什麼時候,怪沒意思的。”
不管是各類藥草,常用的基本藥方,把脈、推拿、針灸雖然談不上滾瓜爛熟,可是皮毛絕對能唬人,外公身為太醫院侍官,每天派給她的活除了切草藥就是搓藥丸子,唉,裙帶關係有什麼好?怕別人說嘴,要乾的活只有多沒有少。
白髮如雪,長壽眉長到眼尾下的司徒廣有張元寶臉,他似笑非笑的睨著自己的外孫女。
“一個連湯頭歌都背不來的丫頭想一步登天?草藥的出處、產地、功效你都清楚了嗎?懸壺濟世這麼容易喔,你一個毛丫頭急什麼急?”
“別這樣啦外公,你明明知道我半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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