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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冷曼欣是一個特別挑剔的人。說得好聽是客氣,說得難聽就是拒人千里。這男子能夠躺在她的床上,說明兩人關係不錯。至少他到目前還是第二次拜訪她的房間,第一次就是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得不借她的地方避難。
“一個月的新生大賽迫在眉睫,你卻沒有任何緊張的樣子,看來你很自信。”艾裡堤微笑道:“難道你不在乎能不能繼續留下來嗎?”
“S班的人不需要參加大賽也可以留下來,你緊張什麼?不過你的小表妹指名道姓地找我決鬥,還有S5班的愛卡絲和伊蘇蘭,她們迫不及待地找我盤算盤算。”如果不是他提醒,她居然沒有留意新生大賽沒剩幾天了。“你專程上門提醒我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你不忙的話,就幫我一下。難道你不覺得看著一位嬌柔美麗的少女做事非常沒有紳士風度嗎?”
“嬌柔……”艾裡堤乍舌,側頭說道:“開元城領主能夠嬌柔嗎?我清楚地記得你處理開元城事務的樣子,就算說你是一國女王也沒有人懷疑。”
雖然那樣說,但是艾裡堤還是幫助冷曼欣處理黑髮少年的傷勢。那小子傷得很重,大量的血布清理出來弄髒了她的房間。冷曼欣皺起眉頭,在心裡計算讓黑髮少年如何補償她的損失。
艾裡堤沒有離開的意思,讓冷曼欣不明白他有什麼想法。她側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半晌,艾裡堤開口說道:“今天晚上有舞會,我想邀請你成為我的舞伴。”
冷曼欣不清楚這件事情。事實上她對學院的活動沒有興趣,所以從來不會關注這些。以她的推算,艾裡堤也不是這樣有閒情逸致的人,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艾裡堤彷彿察覺了冷曼欣的疑惑,眼底閃過無奈的神色,說道:“老師安排的。”
冷曼欣恍然大悟,同情地看著這個俊美的少年,表示無能為力。舞會什麼的,她興趣不大。她從小失去做夢的資格,那種抱著幻想做著白日夢的行為與她的個性格格不入。她不想成為公主,她只想成為女王。公主需要王子的保護,女王只需要騎士的忠心。舞會是少女們做夢的場所,她們幻想在那裡找到一個對自己體貼入微的王子。她不需要王子,所以沒必要參加舞會。
艾裡堤與冷曼欣越來越默契,完全理解她眼裡的同情味道從何而來。想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轉起來。
他促狹地看著她,那雙如同櫻花般嬌豔的眼眸頓時生動無比。此時此刻,身穿學生服的俊美少年艾裡堤站在窗前,背景是嘩嘩地下個不停的暴雨,面前是黑髮黑眸的絕色少女。他蹲下身,輕聲說道:“美麗的小姐,我誠心地邀請你成為我的舞伴,與我一起跳那支夜間的桑巴拉。你有權保持沉默,你也有權拒絕我的請求,只要你能夠承受院長老師無情的怒火,還有她最新研究出來的魔舞藥水。”
夜間的桑巴拉是學院最有名的舞曲,那是每年的紅月夜必須具備的舞曲。這個世界的每年有一個紅色圓月夜,據說能夠在這天夜裡許下承諾的少年少女可以相愛一輩子。當然,這只是傳說。當年的第一任國王就是在紅色圓月夜向王后求婚,於是這事就變成了傳統。
冷曼欣沒有想到院長老太太連這種事情也要摻合。她現在還想繼續學習她的治藥方法,只能暫時委屈求全。不過就是一支舞嘛,她跳就是了。她懷疑院長老太太故意想看她和蓓希那女人互相殘殺,她可以從中找到樂趣。
“只跳一支舞,其他舞蹈與我無關。”他不要指望她整天晚上像傻子一樣跳個不停。“對了,那幾個學員今天有行動,你最好帶人去這幾個地方檢查一下。”
艾裡堤接過冷曼欣手中的地圖,看著她特別標記的地方皺起眉頭。他淡淡地說道:“這裡是今天晚上舉行舞會的場所。”
冷曼欣結束包紮,抬頭看他,撇嘴說道:“今天晚上又有好戲上演了。”
艾裡堤拿著地圖離開,留下冷曼欣對著一具活死人無所事事。房間裡面始終有血腥的味道,哪怕花兒使用她的花香也掩蓋不了這個氣味。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男子睜開眼睛。當他睜開的那瞬間,冷曼欣看見一道冰冷的視線射向她。同一時間,他的手掌劈了過來,動作快速,根本看不出來受了這樣嚴重的重傷。
冷曼欣利落地握住他的手掌,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就算沒有一句謝意,至少不用這樣過河拆橋吧?”
其實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與別人周旋,現在揮出一掌以後,他最後的力氣用盡,剛才包紮好的傷口又透出血液。他躺在那裡喘息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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