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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落兮莫名其妙的表情,林學寅黯然地說:“也許把你帶到這個行業裡是個錯誤,是我的自私,我原本沒有想到你有這麼好的運氣,本來想著你可以做做管理,然後帶著你弟弟慢慢入手,你們姐兩個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總歸還是一個父親。”
接著搖搖頭:“這個行業,能夠獲得成功的人,哪個不是心狠手辣,運氣是最靠不住的,實在是不適合女孩子獨自闖蕩。”
落兮默然,父親的這番話她有些聽懂了,平心而論,若是沒有以前的那些矛盾,現在的父親也是一個慈父了,想到上次網路新聞事件,父親也主動過問了,一直想法在幫著自己,這一時,落兮有些心軟。
林學寅觀察著落兮的神色說道:“這一次我帶你來,本來是為了明天的翡翠公盤,你大概不瞭解翡翠公盤是什麼意思吧。”
“揭陽的翡翠公盤,模仿著緬甸的翡翠公盤,但是也略有不同,和緬甸的翡翠公盤一樣,投標分著明標和暗標,明標,就是你已經熟悉的賭石,大家公平競價,做不得任何假。暗標就有很大的說頭了。”
說著詳詳細細地解釋起來:“正式公盤之前,暗標的翡翠毛料都會編好號,註明重量和底價,不過底價一般都很低。接著所有毛料都公開展出三天,由翡翠商們對所有展品一件件觀察,從中挑選出自己需要的毛料,然後評估其價格,確定出最佳的投標價,投入投標箱中。
“對於同一份毛料,由於競爭的人多,而且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的投標價格,因此投標價的確定是非常微妙的,價高了要虧損,價低了又怕別人買去,在近三年公盤時,我就是靠著暗標,才勉強買得到看中的毛料,但是損失也是很大。”
聽到這,落兮的心微微一動,和自己在網上看到的一樣,彷彿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暗標,只要自己站在投標箱前,裡面的一切不就盡收眼底了嗎。
林學寅看著沉思的落兮,搖搖頭,彷彿在回憶著什麼,隔了好一會,才慢慢接著說:“暗標,這幾年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所以,我今年帶你來,實際上……你看到那個秦公子了,在明標上,他一直打壓著我,近三年,我一塊明標也沒有搶到。”說到最後,聲音帶著些許的沮喪。
他不能不沮喪,雖然這一番話說得很隱晦,但作為父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很為難了,他側過頭,不去看女兒,心裡忽然有些難過,落兮今天剛剛出了那麼大的風頭,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自己剛剛的說法就是要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自己這麼做,是不是自私了些?
落兮愣愣地看著父親,父親的意思……她試探著說:“你是說讓我……”皺皺眉,落兮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學寅有些不大自在,也皺皺眉:“那個秦公子叫做秦劍鋒,人如其名,五年前出現在珠寶行業裡,僅僅三年,就風頭大盛,是南方的新秀。他的朋友項東宇和他是從小玩到大的,二人幾乎不分彼此。
“你知道,賭石需要雄厚的資金,有幾次我就是敗在資金不足的份上,秦劍鋒出手極為狠辣,尤其在和我競價中,我懷疑他有意在打壓我,只是,他的資金實在是雄厚,還有項東宇的支援,我很多時候無能為力,你也看到了盛世珠寶極為需要新的原料。”
落兮終於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心裡不禁惱怒起來,父親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秦劍鋒和項東宇算是什麼東西,狂妄自大之徒,竟要自己去色誘?一想到色誘這個詞,落兮的面色立刻冷下來,父親把自己當成什麼?
林學寅有些尷尬,可是,自己手裡的資金實在是不足了,這次準備了三億的資金,一下子折在落兮手裡一半,翡翠公盤若是再失手,今年的盛世珠寶就很難再有新的貨源了。
房間裡一下子就靜下來,只有空調的摺扇在上下移動著,發出輕不可聞的聲音,半晌,落兮才淡淡地說:“父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林學寅猛地抬起頭,他知道落兮會拒絕他,但是沒有想到拒絕得這樣乾脆,有些急切地說:“落兮,我不要求你做什麼,只要虛與委蛇,秦劍鋒那人極為自負。”
落兮不敢相信地看著林學寅,原本對他的同情全都演變成憤怒,她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父親,你能告訴我什麼是虛與委蛇嗎?從小,我就沒有受到您的教導,長大了,我現在想聽聽,父親,您是怎麼教導自己的女兒和別的男人虛與委蛇的?”
林學寅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落兮的言辭毫不留情,直接紮在他的心裡,讓他作為父親的形象在落兮的面前轟然倒塌,他不禁惱羞成怒:“我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