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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沒有等到張總的聲音,人群外就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落兮,有這麼好的翡翠自然自家用,怎麼還賣給外面。”
第182章擠兌
這個聲音如此的突兀,如此的不合時宜,大家循聲望去,王總的面色微變,但也打著招呼:“林總,你怎麼過來了?”
林學寅分過人群走來,笑呵呵地說:“春帶彩啊,有這麼好的寶貝,我自然要來開開眼。”
嘴裡說這話,視線就停留在解石機上,人立刻快走幾步:“呵呵,周老闆,沒想到你這裡還有這麼好的貨。”
周老闆笑呵呵地說著:“那是啊,我這可都是帕崗的玉,你看看,玻璃種的春帶彩,紫紅飄綠,有年頭沒有看到這麼好的玉了。”
林學寅圍著玉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會,滿眼的驚訝,不住地讚歎著:“美,真美啊。”
接著迴轉身,看著落兮道:“女兒,這塊玉是你挑的吧,你可是為盛世珠寶立了一大功。”
話音未落,人群中就響起幾聲抽氣聲,林學寅的這一句女兒,就是把這塊玉的歸屬給劃去了,但是,這女兒一說是怎麼回事?
“林總,你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位姑娘已經答應我們大家競價了,我們也都開始競價了,你一句女兒,就把這塊玉歸到你們盛世珠寶了可不行。”王總不客氣地說道。
實在是這塊春帶彩太美了,美到不由得看到的人不動心,林學寅這句話一下子斷了在場所有人的念頭,不得不說,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王總的一番話代表了絕大多數人的心聲。
“就是啊,這裡都開始競價了,你這一來,就要把翡翠拿走,也沒有徵求人家女孩的意思。”有人跟著起鬨。
“你沒有聽人家喊女兒嘛,那是人家的爹,爹,你懂不?”
“那也得問問女兒的意見,人家做女兒為什麼沒有把翡翠留著,要在這裡競價,說不定就是怕那個爹把東西搶走呢。”
“可不是嘛,你看看,一來也沒有問一句,就說東西歸自個兒了,那可是春帶彩啊,玻璃種啊,好幾千萬的東西啊。”
人們就是這樣的心思,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願意別人輕易地得到,尤其是同一行業的人,憑什麼你一來,什麼好東西就都歸了你。
大家這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就議論開了,林學寅的臉立刻就掛不住了。
他的臉一沉,望向落兮,落兮還是微笑著,彷彿沒有聽到大家的話,客氣而有些疏離地說道:“父親,你怎麼來的?”
父親,她稱呼的是父親!父親這個詞,現在只有書面用語了,生活中,哪還有人這麼稱呼自己的父親?周圍人的眼睛立刻就瞪圓了,有故事啊!
林學寅沒有覺察到這些,他對落兮的稱呼早就習慣了,笑呵呵地說:“你賭石賭到了這麼好的春帶彩,不單單是我知道了,恐怕整個京城的珠寶商們都知道了。落兮,我來了,這塊玉不會真準備賣給別人吧。”
“林總,這可不行,你來了也是競價,不能說拿走就拿走的。”王總聽著眾人的議論,又看到落兮和林學寅的態度,再加上並沒有聽說林學寅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立刻就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馬上擠兌道。
“這話我也贊成,我們剛剛都參加的競價,周老闆開價五千萬,王總開價五千五百萬,林總,你也不能例外。”張總難得站在王總這邊。
能在珠寶界有一席之地的人,哪個不是老奸巨猾的,幾句話,在場的人就都看出了林學寅與他口中的女兒的疏離,心中不由都站在了落兮這一邊,就算自己拿不著,也要幫著這個小姑娘,怎麼看,這個林學寅都有要白佔了這塊玉石的打算。
心裡大多打定了主意,若是林學寅競價比自己高,也要看著那小姑娘的錢到手,張總和王總二人交換了一下視線,頭一次有了共同的想法。
林學寅看著落兮問道:“落兮,你的意思呢。”在他看來,自己對落兮已經伸出了橄欖枝,昨天還任命她為總經理助理,自己這麼一問,就是給足了落兮臺階,他卻是忘記了,今天上午自己剛剛說過的話,落兮還代表著她自己。
落兮面色顯出為難,看看王總,又看看張總,然後才歉意地對林學寅說:“剛剛我是答應了大家競價的,現在……”
林學寅的臉立刻沉下來,這個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是成心讓自己過不去嗎,難不曾自己還要和這別人一起競價?
“這樣好了,我們繼續競價,林總你也可以參與,但是話說在前面,價高者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