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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域晨時的冷風之中,顫慄的不止他們,還有“明”。
連“明”這等強悍的存在,都感到顫慄,這需要幾乎傾天一般的力量。
這一夜,火雲主裔大大股軍隊,開始了調動,以“明”帶領的一部分靈侍軍為首,將大湖泊浩浩蕩蕩的西岸,全部佔據,開始了一場夜間突襲操演,以應對此時北方如火如荼的部落戰爭可能隨時蔓延過來的戰火。
當然,這些被火雲月子族長與明統領視之為心腹的隊伍,盡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籍口罷了。
因為,這一場夜間操練,就是一動一動地駐守在大湖泊沿岸的許多靈塔堡壘之中,那恐懼驚人的風浪,使得這些無論是實力還是心志都足夠強悍的靈族軍士,都感到一陣一陣的心悸。
“明”的身軀,高大卓立在大湖泊的驚濤駭浪之前,沉肅如同雕塑,雄健偉岸猶如一座山嶽矗立此間的身軀裡,散發出一種平靜之下的顫抖。這種顫抖,來源於很多震驚和詫異。
他的目光,遙遙地投射過長空,整整半夜,直至天明,都沒有顫動過一絲。
因為他的目光之中,不斷地發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幻。
……
嶽山前所未有得狼狽不堪,這種狼狽不僅僅體現在外在,跟處於心靈深處的頹敗。
時隔經久,他只不過是區區一條殘靈,留在一頭靈獸之靈中的魔氣烙印,就足以擊敗他。縱然是他已經踏入了那一境界,一如當年的他。
目無神,這個曾經讓人類之南,同樣如靈域一般遼闊曠蕩的大地,南荒之地為之顫慄的名字。
他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目中無神,霸道絕倫。
他靜靜地站立在那裡,魔氣凝聚的身軀,似乎是隨時都可能直接崩碎,歸於虛無。然而,他就是那麼強悍地站立在那裡,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那淚眼婆娑的女子。
“原來,我只要選擇死,你就會見我。”
火雲月子顯得慘淡而又欣悅,這種矛盾的情緒,在她美絕人寰的面龐之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從而彰顯出一名怨婦所應有的一切神態,雖然這種神態出現在她的身上,會讓任何雄性生物癲狂——當然,她哪位王八蛋夫君除外。
目無神依舊冷厲地看著嶽山:“嶽山,我的賢弟,怎麼樣,你服了沒有?”
嶽山遲滯著,滿頭斑駁的銀絲,似乎在一瞬之間,更加黯淡了一些,紅潤如同少年的臉龐,輕健犀利的身軀,也驟然頹唐。
嶽山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於是,目無神張狂大笑起來,不是不悅,而是志得意滿。
“好!這才是我目無神的兄弟!”
他張狂得身姿,卓立於天地之間,猛烈揮手,魔氣浩蕩,風雲鼓動:“我目無神,一生從無畏懼,從無不可捨棄之物,包括我之性命,卻唯有你二人,為我所重。”
嶽山的目光之中,瞬間崩炸開來一團光火,瞬即又泯滅。
他沉著聲音,似乎是沉凝著千百萬年的滄桑,萬般苦澀,盡在其中:“擇日,我就回一次遺蹟。”
目無神擺手說道:“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嶽山眉頭一皺:“你……”
目無神長聲大笑:“我的萬血元靈魔道,已然臻入化境,一切自然無妨。”
嶽山微微現出一絲驚愕,卻終歸是強壓了下去。
目無神的魔氣身軀之中,忽然沖天而起一股滔滔魔氣,幾乎是直入霄漢,突然說道:“嶽山,我得元靈魔道傳承,乃是遠古之古,比上古神武道猶有詭秘深遠,隱約之中,我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是有很多的秘密,在這天地之間,將要發生,很多恐怖,將要降臨!”
“甚麼?!”嶽山和火雲月子都齊齊一驚,不知他這是何意。
目無神這一蓋世魔頭,卻是自顧說道:“大世將起,什麼天地忌諱,都是虛妄,若是不能夠在其中縱橫四方,豈不是要無限惋惜?”
他猛然轉過頭來,目光之中,好似兩大無限誘惑的深淵,散發出濃烈的魔意:“嶽山,你我放手一搏,足可以再試一試那天地之威!”
他說話之間,忽然就從那一尊魔氣身軀之中,湧出一股洶洶烈烈的魔氣,瞬間蓬暴,就化成了一團火焰,燃燒起來,逐漸凝聚成為一團魔氣火球。
而隨著這魔氣火球的形成,他的整個魔氣身軀,都逐漸地萎頓,消散。
“嶽山,這是我元靈魔道之精要,你要或不要,都隨你便,不過,你還是不夠強大,哪怕昔年得到上古神武道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