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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在跪下的女子身上轉了轉,笑道:“姑娘,我夫妻二人的事不該連累他人。若想清楚了,你今日便離開王府,與你父親回涼州吧。”
女子大驚:“可是晉王……”
朝澈眸光一寒,淡淡掃到她的身上,只將女子看得渾身一顫,不敢多言。
“晉王楚曄是我朝陽公主的夫婿,朝陽此生只許了他一人,便不准他再娶別人,你若想入晉王府的門,去金鑾殿上向我那皇弟請一直休書,晉王休棄了我,你們自可隨意嫁娶。”
她話音未落忽聽水榭之外有僕從在叩拜:“王爺吉祥!”
女子眸光一亮,朝澈卻冷了臉色。她下意識的微微抬高了下頜,眸光冷冽的看著緩步而來的楚曄,嘴角卻勾出了笑:“王爺來得可真及時。”
跪在地上的女子雙眼一紅,立即便嗚咽著哭了出來,梨花帶雨十分柔弱可憐。楚曄定定望著朝澈,兩人之間沉默流轉,終是由朝澈打破了沉默:“王爺可要去面聖?”
楚曄垂了眼眸,微微一側頭對身後兩名侍衛道:“將她帶下去吧。”
“王爺?”女子驚慌的望著楚曄,朝澈也微感詫異。
“皇上有令,剜其雙目,亂棍杖斃。”他盯著朝澈緩慢而清晰道,“以洩朝陽公主心頭之憤。”
朝澈微驚,耳邊倏地響起女子的哭號:“王爺饒命!公主饒命!王爺、王爺救我!”她被面無表情的侍衛拖出水榭,哭號聲漸行漸遠。楚曄唇邊微微勾出一抹淺笑,眸中卻神色難辨,他靠近朝澈,牽起她緊握成拳的手,輕聲問道:“如此,澈兒可出了氣?”
朝澈未答,楚曄湊到她耳邊,幫她撫弄被風吹亂的髮絲,他輕言道:“你的皇弟當真心疼你,昨日才發生的事今日便傳到了宮裡,澈兒你要我怎麼去感謝吾皇關愛?是否有朝一日,我若與你發生了口角,你皇弟便一怒之下也將我剜其雙目,亂棍杖斃?”
朝澈手心微顫,楚曄摸了摸她的臉,退開了一步的距離:“今日事務繁忙,便不回屋睡了,公主見諒。”
他轉身出了水榭,朝澈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出言喚道:“楚曄,成親之時,你說過今生只與我共度。如今你要食言了嗎?”
楚曄頓住腳步:“公主說笑了,楚曄這不是沒那個本事麼。”
望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朝澈突覺渾身乏力不已,她扶著石桌緩緩坐下,身邊的侍女來過來服侍,她淺淺道:“日後,王府之內的事便別往宮裡傳了。”
“可是皇上那兒……”
“說是我的意思便行,讓皇上專心朝政,按捺下性子,別動不動就要人性命。讓他好好和丞相學學治國之道,我在王府中很好,用不著他擔心。”
“是。”
第二章
王丞相死了,暴斃家中。皇帝怒極,斬了丞相府數百侍衛。朝澈聞訊急急趕入宮中,年僅十六皇帝看見她時,霎時紅了眼眶,他像小的時候一樣抱著姐姐狠狠哭了一通:“皇姐,這個皇位我坐得好辛苦,就像一個萬矢之的,時時都得提防明槍暗箭。今日是丞相……明日會不會是你,會不會是我……是不是隻有將所有人都殺了,我們才能安全?”
朝澈沉默了許久,只得好好將他寬慰了一通,心懷著沉甸甸的不安回了晉王府。
用完晚膳,侍女告訴她今夜晉王要在書房過夜,朝澈的眉頭便皺得越發緊了。她懷疑,並且因為這個懷疑深深的恐懼……
哪想入夜未深,晉王書房那方突然響起了陣陣喊殺的聲音。門外有侍衛們著急的大喝:“王爺遇刺了!快快!”
朝澈頓覺手腳冰涼,大腦空白一片。她隨手抓了件外衣,連鞋也沒顧得上穿便追了出去。
書房之外已是一片狼藉,刺客已盡數伏誅,血淌了一地,楚曄身著醬紫色大衣,被人攙扶著站在書房門口,侍衛們在地上跪了一片,埋頭請罪。
朝澈忙跑上前去,一把掰過楚曄的臉,然後一股腦的摸著他周身:“他們傷到你哪兒了?嚴重不嚴重?痛不痛?”
楚曄看見朝澈這副驚惶模樣,不由失神的一怔:“你來做什麼?”聲色中是沒來得及掩飾的嚴厲。
朝澈一愣,楚曄從來沒用過這樣語氣與她說話,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溫和和的,即便偶爾心有怒氣,也不會在面上對她兇惡半分。朝澈突然被如此一問竟有些結舌:“我……擔心你。”
楚曄仿似也察覺到自己失態,淡淡的一清嗓音:“這裡危險又髒亂,只怕汙了你的衣……”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朝澈竟沒有穿鞋。一雙白嫩的足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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