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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霖沒那麼早睡。呆的時間很短,一般就是一根菸的功夫,有時會和沈霖說點什麼,有時就乾坐著,和沈霖一起看電視。
程亞通對她的感情漸漸明朗化,沈霖並不排斥,她想順其自然。有些情感你永遠會不由自主,內心不想拒絕,任它肆意。
程亞通在情感上其實頗為內斂,或者說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認為火候還不夠,不想貿然行事。男女之事還是謹慎一些為妙,如果不成功,恐怕連做朋友也很難。他不想失去,哪怕朋友也好。
他們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但和身邊那些速成的男女比起來就顯得過於冗長而保守。他喜歡放長線釣大魚,沉住氣是先決條件,患得患失是大忌。
情感世界裡,動了真心的人,任誰也無法做到收放自如。沈霖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哪怕撥錯這種事也沒有。拿著手機發呆的事常有,也常常幻想,手機裡那個好聽的名字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甚至還設定了專有鈴聲,“你是我現在就想見的人,也是我最怕傷害到的人,恨自己有個平凡的靈魂,會自私還會混亂和愚蠢……”
“你是我現在就想見的人”這句歌詞太貼近他的內心了。有時候他會納悶,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笨,是不懂呢,還是想欲擒故縱?琢磨不透。心裡告誡自己不要琢磨,可又不由自主地去想去猜。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沈霖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企圖想要發現什麼。
他常常會利用楊楊製造一些機會,比如晚上晚些時候回家,他會讓吳姐把楊楊送沈霖那裡去,這樣不用找理由就可以見到她;再比如要去購物會叫上她,一些生活用品會讓她幫著選購,而她總是很聰明地拉著楊楊進入婦女用品區域,替她購買生理用品,讓他少了一些尷尬。他甚至把保姆回廈門的時間給延期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
愛情是個折磨人的活兒,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質,進攻與防守能力均要具備。
程亞通喝得微醉,車停在了沈霖的樓下,玩著手機,有意無意地撥通了她的電話,那邊有感應似的,電話很快就被接起。沈霖輕聲地“嗯”了一聲他們連“你好”二字也省略了,儼然成了老朋友。
“怎麼還沒睡?”
“就要睡了。”她早已洗漱完畢,躺在沙發上,聲音慵懶。
“週末不用那麼早休息吧?”
“反正沒什麼事,早睡早起身體好。”
程亞通乾笑兩聲:“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正在按門鈴,還差一個樓層數字,如果你同意我上樓,我就按下去,不同意,我就轉身離開。”
兩人靜默著,沈霖考慮了很久,才說:“很晚了,楊楊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程亞通很快便說:“知道了。”掛了電話。
手機裡不斷地發出“嘟嘟”聲,沈霖合上機子,剛想躺下繼續看無聊的綜藝節目,急促的門鈴聲就想起。她從小孔望出去,滿面紅光的程亞通正對著她傻笑。
沈霖看著自己暴露的睡裙,對著門外一通喊:“你等一下,等一下。”顧不上程亞通有沒有聽到,就跑進了臥室,手忙腳亂脫下睡裙,穿文胸,從衣櫃裡拿出一套長袖睡衣換上。一個人住就是這點好,就算是裸體也沒關係。
程亞通還在很沒有耐心地按著門鈴,沈霖胡亂紮了一下頭髮,開了門。門口的他看著凌亂的沈霖,眼裡盡是壞笑:“樓下剛好有個人進來,我就厚著臉皮跟上來了。”
沈霖沉著臉:“進來吧。”
也不用招呼,程亞通一屁股坐在了溫熱的沙發上,拿著遙控器自顧自地調了個頻道,完全沒有客人的自覺。
沈霖給他倒了一杯水,順便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家裡沒來得及去買凳子,她站在茶几邊,坐不是站也不是,索性拿了一份報紙墊在地上,坐下來,雙手捂著水杯。
“楊楊一個人在家不怕?”沈霖問。
程亞通喝了口水:“她已經睡了,我剛剛回去過。”
“噢。”
兩人都靜靜地看著無聊的節目,芒果臺的綜藝節目極盡搞笑之能,卻沒讓他們兩個笑。
程亞通突然轉向她,問:“你昨晚沒在家嗎?手機也關機。”
“是,手機沒電了。”沈霖簡略回答。
程亞通解釋說:“昨晚本來想帶楊楊過來看看,她說想你了。”
“有點事就沒回來。”
他抿著嘴沒再追問,內心明顯有些煎熬的他,站起來拉開落地玻璃窗,向陽臺走去。遠處是一片低矮的樓房,燈光點點;陽臺下是條馬路,車聲刷刷而過,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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