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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唐子柔那輕柔的笑容,夷玉心中漸緩。
無論才藝智慧,又或人品心胸,這唐子柔當真讓人好不心折。
樂姬冷喝一聲:“選樂器罷!”
現在就由得你大言不慚!
“洞簫!”夷玉對樂姬冷聲道,看向唐子柔的時候卻目光漸柔。
“那我也洞簫罷!一會輸了可別賴賬!”樂姬冷笑一聲,大度道“看你代主文鬥,我便讓讓你,說罷,怎麼鬥?”
夷玉冷聲道:“鬥共音!”
“共音!?”樂姬臉色微微一變。
夷玉冷哼一聲:“這樣最為快速,好讓夷玉趕緊打發了你再看唐姐姐武鬥。”
“別一會輸了連你主人家的臉面都丟了去!”樂姬氣急敗壞,“拿簫來!”
立時便有兩名下人拿了一模一樣的兩支玉簫上來,更有好事者悄悄傳了話去,頓時聚賢府內外都知道了這一訊息。
司馬先生聽到後失笑道:“這班人就是不消停。”
小葉子也是面色古怪:“這府內之人大多是職責內的翹楚,誰也不服誰最自然不過,凡是有新人那也總是有人比鬥一番,這伶人比鬥也算是賞心悅目,就是來了武人那可真是…”
兩人頓時同時苦笑搖頭,司馬先生又順口追了一句道:“那唐名伶昨日入宮,雙雙可有什麼發現?”
小葉子道:“雙雙來訊息說,她只打掃房間,並沒看見奇怪的物事。”
司馬先生點點頭,又多問了一句:“那夷玉呢?”
小葉子道:“夷玉和我等並不接觸,但據雙雙說她昨日入府之後就在唐名伶房內等她歸來,一直等了很久,也不知在她房內還做了什麼。”
司馬先生沉吟了半晌後道:“夷玉這裡你就不用管了,切記我囑咐你的‘她要做什麼但都由得她,我們只是給予方便’,這也是那天你從那邊傳來的訊息,懂我意思嗎?”
小葉子趕緊跪下道:“小的知曉。”
司馬先生想了想又道:“夷玉特別去接觸唐名伶,難道這唐名伶真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還是說,這唐名伶和夷玉一樣都是我們的人,還攜有秘密任務的?也罷,你多讓雙雙報告一下她和唐名伶接觸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多掌握點訊息也不是壞事。”
小葉子應了一聲,忽地一聲洞簫悠揚傳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又一聲洞簫同時響起,兩支洞簫一個飄揚,一個沉凝……赫然是兩個不同的曲子在同時吹奏!
司馬先生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小葉子也是啞然失笑。
“這兩人竟然斗的是‘共音’。”院牆外邊也有不少好事的百姓和書生也聽到了兩支樂曲,其中一個白臉書生搖著扇子頓時笑出聲來,“這聚賢府每次有人相鬥,還真都是便宜了我們這些聽眾。”
立時又有一個同樣蹲在邊上的黃臉漢子苦笑道:“也不知是哪兩位名伶如此鬥氣,一個一個吹奏分個高下不好麼?偏要‘共音’,這可折磨死我等耳朵了。”
邊上又一個帶著面紗的少女不好參與一眾男人家的談話,但也遠遠站著和身邊的女伴們道:“可不是麼,這‘共音’也不多見,非技藝高超者不可比鬥。”這少女又聽了一段,卻見悠揚之聲和沉凝之聲忽有高低,各有各的長處,誰也不讓誰,只好又跟著苦笑道,“看來這府中此次鬥藝的還真不簡單,這依然吹奏了好一會,竟然都還各自沒有走調,倘若換做是我,怕是早也方寸盡失改了音色,被這兩人中的隨便一人牽著走了。”
不多時院牆外多多少少聚了不少好事之人,其中書生居多,搖頭晃腦唸唸有詞,一小撮一小撮的人群涇渭分明,偶爾有所群體中的相互交談也都點到為止。不一會之前的白臉書生聽出了大概點明道:“那沉凝曲子是聚賢府內伶人臺柱樂姬的拿手曲‘冬雪落日’。另一首瀟灑悠揚的……卻從未聽過,不知是何曲目。”
眾人都點頭不語,管他是什麼曲子呢?音律一事只要好聽就行,聽得懂聽不懂對百姓來說未必重要,反而是這‘共音’比鬥確實難見,所有人都很期待結果的誕生。
卻聽悠揚之聲一開始極為斷斷續續,好似很不連貫;而沉凝之聲好不流暢,越發飄忽不定。
眾人心中以為悠揚瀟灑者要敗北之時,場面卻又變化起來!
沉凝之調越發緩慢,而悠揚之聲漸漸歡快,原先的斷斷續續渾不存在,反而越發氣魄盎然,赫然有一種一覽眾山的豪邁在內!
悠揚簫聲演奏之人入得三味,也不知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