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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我是從清遠城邊上的秀清城來的,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不知為何,咱吳國和越國這次打的可真是厲害!”
“我給你們說啊,嘖嘖嘖,那大將軍帶著百萬軍馬徹夜沿著邊境來回巡邏,每天死的人,哎喲喂,那都是成千上萬!”
“嗨!?唐姑娘,你也說說看啊?”
唐子柔所在的商隊自然也有清遠城商人,結果就在那日自己出城以後正好彼此匯合在一起。
在清遠城因為那神乎其神的十人兇殺重案,不認識這個腳踏木屐、披肩亞麻色長髮的女子之人還真不多。
“我也沒什麼見解,也就是跟著走罷了。”唐子柔心中煩悶,腦海裡都是琴詩意的音容笑貌,離城僅僅兩日就真真切切的從身邊商人們感受到了‘人命如草芥’的亂世氛圍,你身為兩國都欲爭搶的人,安全係數比之普通人要高出數倍,但願你平安無事吧!
“哎喲,唐姑娘唐大小姐唐大青天,您就給我們這些賤商說道說道,也好讓我等安心些許吧?”那清遠城商人心中憂慮又討好了一句。
“是啊是啊,唐姑娘就說道說道。”
“就當茶餘飯後談笑一下吧?”
周圍商人都圍了上來,不僅僅是因為她容貌靚麗,更多原因是他們已然從清遠城的商人處聽了她的傳聞,兼且這兩日來她凡有所言,無不盡顯學問,說雨就雨,說陽就陽,就連官道上遇見的攔路小賊竟然都能被她提前識破抵擋,所以儼然已然成了這一團商人裡備受尊重之人。
至於青天這一外號此時逃命時喊出並不是諷刺,而是百姓習慣了的對她的愛稱:她本就是前去幫忙破案之人,還不算官府人家,和他們一樣也是平頭百姓。這年頭百姓四處逃命天經地義,沒有什麼丟臉不丟臉。
“……倫家僅有三問。”唐子柔被他們纏的沒辦法,但也心知事關身家性命,也怪不得他們。
“唐姑娘請說。”眾商人皆大喜,做洗耳恭聽狀。
“那新加入的朋友說,大將軍帶著兵馬,每日還死了成千上萬,此話當真?”唐子柔問道。
“當真啊。”那人肯定道。
“此事你如何得知?”唐子柔遙望著清遠城淡淡道。
“小人親眼所見啊!”那人腰板挺了挺。
眾商人齊齊嘆息一聲,戰事如此吃緊,前景堪憂啊!
唐子柔重新躺在馬匹背上閉上了眼睛---她已然在那十天裡和王五學會了騎馬---“那好,倫家僅有最後一問:你既親眼所見那裡每天都還死成千上萬,那你又怎會還有性命站在此處?”
“這……”那人臉微微一紅,這才嚅嚅道:“其實…其實我也是聽人說的。”
“唐姑娘高見!只聽得訊息即可知其萬一。”眾商人一愣,也不怪他,悉數哈哈大笑起來,齊齊對著唐子柔拱了拱手,“還請唐姑娘在與我等說道,好讓我等安心。”
唐子柔卻只答了一句:“我也在此商隊裡。”
眾商人又是一呆,其後才紛紛明白過來:是人都怕丟掉小命,這唐姑娘也和商隊在一起,以她學識定是認為這裡還算安全,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有不測,那也已然是唐姑娘始料未及,要死一塊死罷了。
短短七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的安慰。眾商人臉上又掛上笑容,有些感謝唐子柔的,還送上些許糕餅吃食,她也不拒絕,道謝了後也不掩嘴,拿了就吃,一副自然性情模樣。
她行為特立獨行,眾人已然見怪不怪了。
糕餅精美味香,但她嚼在口中也不知為何卻只感覺晦澀難明,胸中越發苦悶,心思已然又不受控制的向著來時之路飄去。
琴姑娘,你可要保重。
只恨這亂世,我一介百姓無法力挽狂瀾。
只恨這自己力有未逮,便是能帶你逃得一時,也無法逃得一世。
你問得或許對,這亂世猶如一個巨大監牢,無論你如何掙扎,也還是無法否定身在此中受人擺佈的結局。
可我答得也未必錯啊。
我有心助你,你卻又為何不肯答允?
難道以你之聰慧,還無法看透每條路的選擇均無對錯麼?
難道當真是你深以為命不可抗,已然不管選擇那條路,都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了麼!?
唐子柔深嘆著氣,藉著日落時的最後一道光看到了今夜留宿的村莊入口。
卻見此村黑漆漆一片詭異非常,一眾商隊接近卻連個最起碼的犬吠都沒有,正好太陽於此時完全落山,前方村莊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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