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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光是城牆就有近十仗,堪比現代十層樓高,成梯形整整齊齊一眼望不到邊。
護城河不知從何引入,身處遠處都能聽見嘩嘩水聲,偶爾還能看見士兵在呵斥貪玩的小童不要太過靠近。
時處冬季,本該是厚衣厚褲,但卻因為越國地處南方,綠樹蔥蔥,卻是比那西湯氣溫要高上一些。
聽聞越國礦產豐富,多產鐵、銅等金屬,是有名的兵器出廠國,因此越國與西湯的崇尚歌舞,東吳的吟詩作賦又有不同,反而偏向舞刀弄劍,男女老幼都會家中懸掛兵器,一來強身健體,二來隨時相應國家徵兵令,秣馬厲兵。
身處城外很清晰的就能看見來往商人層次分明,進城者兩手空空,出城者馬車沉重,顯然是帶出了不少重物鐵器。
只是不知這越國朝廷對鐵器的限制又會如何,只是看見這商人興高采烈的模樣,想必是不太嚴格罷?
唐大小姐遞交了身份符文,付了銀子,卻還要被仔細的盤查---因為她實在太另類了,整條長長的隊伍,那守門的兵差守了這麼多年,就從沒看見這樣穿戴的:
一頭及腰烏黑秀髮也就在尾部上方兩手掌處隨手紮了個牛皮筋,顯得慵懶之極。
不施粉黛的清麗臉兒巧笑倩兮,也學著人帶著個帷帽,但卻造型奇特,竟然還斜斜紮了個小花在帽簷,儼然是一個古代帷帽和現代禮帽的結合體,別有一番風趣。只是這帽子下,此時她這臉兒卻撅著嘴,略帶不滿的情形。
上身一個白色毛絨長大衣,下穿套著一個白色七分牛仔褲,腳踏陰沈木鐵鞋,走路咔噠咔噠響,極有韻味。
好嘛,這樣一個人兒,這樣一個裝扮,全世界也就獨有她一份。
“看什麼啊~兵大哥?”唐大小姐皺眉道,“呶~這是身份符文。”
守衛哭笑不得:“可是您這…你這身…實在是…”
“這是我那兒特有的裝扮,我們演出都靠這個呢!”唐大小姐大言不慚道。心裡卻在想,只要自己越與眾不同,那麼唐子柔暴露的可能性就會越低。
這也就是她一意孤行在揚歌城要特例獨行唱外文歌,穿現代裝的又一個深沉算計。並非她貪圖舒爽,而是為了生存而為之。只要差異越大,那麼兩個身份將會更安全,誰也無法將兩個完完全全不一樣的人想象為同一個人。
衣著,演藝方式,這三樣合而為一是唐大小姐全世界僅有一號的標籤,別人想學也學不了,最適合用來偽造名伶身份。
而最後一個大殺器就是現代人人人都最起碼要會一門的外語,索性唐大小姐為了生存和興趣,不得不多學了一門日語,甚至韓語也學了一半一半。此乃最好的溝通暗號,成熟的兩套半語言體系換誰來看都是直接傻眼無法破譯,同樣也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好…好吧…”那守衛接過唐大小姐悄悄遞過來的一錠銀子,讓了讓路,一群身後的百姓和同行全都眼巴巴的看著那美妙身影,不知是誰追問了一句:“敢問姑娘藝名,何時表演?”
唐大小姐回頭微微一笑:“無可奉告!”
似乎是穿著現代的衣服讓她的心境也發生了改變,‘倫家’之類的行為大大減少,儼然一副現代人做派,相比唐子柔時候反倒更加耀眼美麗了。
這中間還真要多歸功與現代審美差異裡,讓她暴露唐子柔的可能性再次降低,算是歪打正著了。否則她就算絕頂聰明,偶爾上上班演演戲還可以,但論奧斯卡那是決計拍馬也追不上現在的這些老奸巨猾的亂臣賊子。所以她心知肚明,乾脆穿著現代衣服本色演出,這樣一來再老奸巨猾的人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唐大小姐進了城,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臉不紅心不跳的拉了一個漢子就問:“大皇子客卿們都住哪呢?”
那漢子受寵若驚,臉都看紅了,只覺一股淡淡的女兒幽香從身側傳來,這才羞答答的指了一個方向,話都說不出一句。
唐大小姐寫了一聲,哼著歌兒踩著拍子“咔噠咔噠”僱了一輛馬車就走,最後停在了一個氣派的附院前,但見兩個威風無比的石獅子立於門邊,幾仗寬的大門上面掛著一個牌匾“聚賢府”!
第四回 一時回首月中看
唐子柔深吸一口氣,此一去,生死難料。
眼前閃過幾道身影。
如今箭在弦上,想要獨善其身確實簡單,但心中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那些個人影可又如何是好?
有很多人、還很多事的存在……
唐子柔眼神一凝,抬手拍了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