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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簿卻另有打算,這千金大小姐也就是一時好玩,城池衙門這裡事務何其之多,大則殺人犯火,小則偷雞摸狗都歸他們管轄。這千金既然答應了考驗,屆時自己隨便安排一個麻煩的百姓糾紛案子給她,她知難而退,當捕快一事自然而然也就此揭過了。
主簿一看計已得售,便裝作絲毫不知地不看刑事卷宗,故意從邊上的民事卷宗裡隨便翻了翻,看也不看拿了一個給她以示這是隨機考驗,公正公平公開,然後又另外招了招手,指了一個官差過來---正好就是先前帶唐子柔插隊的那位---當著唐子柔的面囑咐道:“你去伺候著,不可言語,不可動作,一切但憑姑娘做主,待結果一出,無論是否破案都就此回來罷。你聽明白了?”
那官差那會不懂?不就是讓他當個木頭,身份證明人嗎?當然至於是否真的按命行事,那就是官場和職場的箇中竅門了,反正這官差嘴上應著,心中卻打定主意瞧那主簿也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自己怎樣也要幫上一幫,沒準日後還有個大富貴呢?
主簿和官差心中各有心思,唐子柔站在一邊自顧自捂著開啟一看,入目的就是觸目驚心血淋淋的三個字:兇殺案!
第二回 塞上燕脂凝夜紫
唐子柔驚的手一抖,差點手上卷宗沒掉到地板上去。
她確確實實是大字不識一個,但那是相對而言的。看個皇榜通篇的扭扭曲曲像是圖案又是繁體漢字的她確實看的頭暈腦脹,多看一眼也是折磨肯定不願多看。
但單獨個別好認識的漢字單個抓出來,隨便一個現代人一看一推敲也能看的懂。
就比如眼前這個“兇殺”二字,絕對是古往今來極易辨認的漢字之一。
唐子柔一抿嘴,嘆道亂世中考公務員確實不簡單,隨便一個考卷就是殺人重案,也難怪那之前面試之人直接被搖頭拒絕,實在是自己太過樂觀。
那主簿看唐子柔表情陰晴不定,心中暗笑,想著這計謀已然是成功了一半,當下對那官差使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老老實實站到了唐子柔邊上,也不看她手中卷宗,就這麼杵著目不斜視。
主簿心道這官差倒是個識事的,自己吩咐他領會了十足十,改天或可重用一番。如今這城務各種吃緊,衙門也不清閒,他心中放心便不再管這千金,忙著繼續面試招人去了。
試題也接了,還能怎麼辦?為了吃飯總也要試一試,只是這殺人案有點超脫自己預想,電視劇害人啊!本以為只是跟著大部隊抓個小賊巡個大街的唐子柔一言不發,拿著考卷帶著這個木頭跟班走出衙門。
“你叫什麼?”
“回姑娘話,小的姓石,名木頭。”
還真是個木頭。
“你可識字?”
“小的識字。”
這倒不稀奇,官差已屬於正規編制,符文配身,有了閒錢學點文化沾沾“讀書人”的光,人之常情。君不見榜欄之前鄉下人都裝作自己很懂的樣子,更何論官差乎?
“那倫家考考你,這上面寫得什麼。”
唐子柔把卷宗一遞,石木頭道了聲是,耳後雙手接了念道:“兇殺案。”才唸了三個字,他也頓時驚了,並不是被案件驚了,而是對著千金竟然接到這樣的考卷驚了,他之前可是明明看到主簿故意降低了難度的,可偏偏就從這民事案件裡面拿到了一個重案。難道是衙門前日被清理一番,滾落到民事的一個漏網之魚?
唐子柔咳了一聲,石木頭一激靈又繼續唸了下去:“前日,城南有一買賣人夫妻失蹤……”
這石木頭名字叫木頭,可人卻也一點不呆,倒是一個好跟班。要換做以前的身體唐子柔沒準還會稱兄道弟一番,但如今這女兒身就不太方便了,看來自己得找個女跟班,最好還是個能段文識字的。
這古代要找三從四德女紅針線的女孩那是真的簡單。但找一個會識文斷字,還要知書達理,而且長相還得入唐大小姐的眼,這要求就真的太高了。
唐大小姐不知覺就想起了那東廂房裡的那琴姑娘,雖未見面,但有這麼一個佳人收做跟班,跟在身邊給自己讀書寫字充不識字的面子,倒也真的享受了。
“嗯,你果然識字,那帶路罷。”唐子柔聽完案件描述,石木頭也啞然失笑,暗道難怪這‘兇殺案’會放在民事卷宗裡。
原來這其實是一起無法查證的案件,報案的人是失蹤者家屬,失蹤者為新婚夫婦,雙方家中都做著買賣,家境還行,於是在城南買了一棟小宅院,夫妻二人利用買賣後的空餘時間剛打理好新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