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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涵低垂著頭,等著楚軒森發難。是個人都會好奇的,他是怎麼制住這北狄大薩滿。
他聽到楚軒森道:“朕知道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朕只會安排妥當,對外就說大薩滿受了傷,朕接他在宮中養傷。”
這話趙書涵驚了,難道皇上認為他制住了大薩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都不用多問一句?
不得不說,楚軒森還真沒顧上這個,他說完那番話也楞了,不過他的著重點不在於趙書涵是怎麼制住的拓跋頌,而是在意自己對趙書涵的態度。好似他也被人控制了一般,這麼大的事,他都沒多想一下,就輕易的做出決定要保書涵無事。
趙書涵狠狠心,又道:“皇上,臣還有事情要向皇上稟報,事關長公主。”
楚軒鑫聞言,放下了茶杯,挑眉:“是那次你我商議之事嗎?”
“對,臣已有眉目。”趙書涵答道。
楚軒森猜到了些什麼,讓殿內的人再次退了出去。
趙書涵心一橫,眼一閉,從他發現趙文怡和大長公主去了長公主府的事說起,一直說到他如何哄騙了大長公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個清楚。不過,他將若伊稱他為三哥之事隱瞞了下來。
楚軒森和楚軒鑫很震驚,兩個人不太相信的對視了一眼,楚軒鑫搶先道:“你是說,我們都中了巫咒,讓我們忘掉了與安樂的感情?本王就不懂了,這個意圖何為。”
嘿,騙人吧,同時對滿朝文武,京都百姓,甚至整個大晉人下巫,這人得多厲害。安樂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如何會認得這樣的能人,並且還將人得罪了。再說,這麼厲害的人,又為什麼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來噁心人。
他們前二十幾年都為了奪嫡爭位,與這些妹妹們可都不親近。就算是與安樂親近的,遺忘了又如何,安樂該享受的榮華半分也沒少她的。
想是這麼想,還能分析得頭頭是道,楚軒鑫悲催的發現,自己還是信了的。
“這個,臣不知,有可能大薩滿會知道一些隱情。”趙書涵很不厚道的將拓跋頌弄出來頂了槍眼。
“還有,位高權厚,福運旺盛。為何她盯著將軍府不放?”楚軒鑫追問,這點也很值得疑惑。
趙書涵解釋:“據臣母親道,長公主當初是被皇上寄養在將軍府的。”
寄養?有這事嗎?
楚軒森發現自己並不記得。
而且趙書涵所說的一切,他也覺著像玩笑居多。
不過這樣倒也能解釋,為何安樂會很執著的要他們對她說句話了。有聖寵與無聖寵那可是天壤之別。
如果說以前他對安樂的感情很深,現在看來,遺忘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為君者,不能感情用事。
楚軒鑫起身,揹著手在殿內繞了幾圈,問道:“皇上,您覺著需要記起來嗎?如果需要,皇上可以從宗室裡出符合條件的人,讓他們去對安樂說了那話。”
這是最穩妥的辦法,是真是假,一試便知,而他們也用不著冒險。
楚軒森屈指輕輕敲擊著龍案:“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主意。”一品以上有皇親國戚可是不少,從中選幾個他正想清除的人來做這個試驗,可所謂是物盡其用,再合適不過了。
趙書涵並不知道巫咒沒解的後果,也不知道那名單上的事,也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這事就暫時這麼訂……啊……”楚軒鑫只覺著胸口像被人狠狠戳了幾刀,他捂著胸口,冷汗都痛了出來,他爬在小几上:“叫……叫人……請……請太醫……”上次也痛了一回,他找了好幾個太醫查過,明明沒有心絞痛的,今天怎麼又犯了,還比上次要厲害得多。
他不見趙書涵有動作,吃力的轉頭望了過去,只見趙書涵捂著胸口倒地上,一張似不染塵埃的俊臉也痛得臉猙獰了起來。
為何,中毒了嗎?
“忍……”楚軒森疼得聲音都變了調,他隱隱猜得到是為何了。
上次安樂落淚,他也這麼痛了一回。
他開始有些明白,他與安樂的兄妹之情只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厚,怪不得之前自己都能生出將皇位讓於安樂的念頭。
如果有人利用安樂,來達到目的,那他必定是不會拒絕的。
不行,他怎麼可以有這樣大的弱點……
這痛來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殿內的三個人像是剛從河裡撈出來似的,渾身上下都溼透了。
趙書涵躺在地上,連動的力氣都沒